“此話何意?”
“這小子在城中仗著自己是王家人,終日為非作歹,魚肉鄉民,更甚至欺壓良家婦女,怎么,這些難不成王家都不知道嗎?”
“說起來,你王家還應該感謝在下呢。”
王光鈞眉頭一挑:“你可有證據?”
“呵呵,看來王家主是深居高宅,許久未曾出來了吧,對此整個城中百姓俱可作證,要什么證據?怕只怕是,這些人畏懼你王家,而不敢有絲毫言語。”
“若非在下有些修為在身,在下的妻兒還不知要遭受什么橫禍?!?
眾人瞥了一眼冷時身后的母女,眉頭瞬間皺起,若真是如此,那倒是他王家的不對了。
“怎么回事兒?”
王光鈞一臉寒色的看向王麟。
王家尚且步履維艱,一個外戚竟然如此囂張,這不是置他王家于不顧嗎?
“叔父,莫要輕信這賊子之言,他只不過是想逃脫性命而已。”
一旁的婦人急切的開口道,對于自己的兒子什么尿性,他自然知曉,否則也不會將其帶到王家,本想著到王家之后,就算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兒也沒什么,畢竟王家背靠海明宗誰能得罪的起。
沒想到到了王家才發現,王家低調的很,一點兒也沒有世家大族的氣魄。
雖然她也提醒過王麟幾次,但出于溺愛,卻也沒有多管。
不曾想,終于還是惹出了禍事。
王光鈞盯著冷時半晌,對于他的話已經相信了大半,但是王麟自從來到王家后,深得王家二房的疼愛,他想要動手也不得不考慮一下,這就是家族。
雖然他擔任了族長,但畢竟頭上還有兩位長輩。
再加上金陽宗覆滅,已經有不少人對他有些微詞,若不是老二還站在他這一邊,恐怕他這個族長早就卸任了。
“你欲要如何?”
王光鈞看向冷時。
“王家主言重了,在下只是一介練氣修士,又能做什么,倒是此子的行為現在已經惹得了民憤,雖然王家不懼,但保不齊會出什么亂子。當然,這也只是在下的提醒,此人交給王家就是,與在下毫無干系,在下即刻就會離開松山島?!?
說完淡淡的瞥了一眼王麟,有一位筑基修士當面,他不會有什么結果,還是以保命為主。
至于暗中那位筑基修士的囑托,他想了想還是沒有點出來,畢竟將王家架在火上烤,于他而言,沒有半分好處。
萬一,惹得眼前這位筑基修士不快,他可能當場就會丟了性命。
王安見狀念頭微動,當即閉上了眸子。
二樓某處房間,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子被綁縛在房間之中,其身上有不少的傷口,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眸中不加掩飾的露出一抹深深的恨意。
就在女子失神之際,只見其手腳間綁縛的鐵鏈猛地斷裂。
“下來!”
女子聞言,眸中閃過一抹疑惑,沉吟半響套了件衣衫,下了樓。
一陣腳步聲在二樓樓梯響起,眾人齊齊望去,只見一個赤裸半身的女子渾然不覺的走了下來,其一身傷勢更令眾人皺起了眸子。
看著女子下來,癱坐在地上的王麟不由的渾身一顫。
完了,徹底完了。
眸中不禁浮現出一抹驚恐之色。
正欲離開的冷時看到這一幕同時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會?
難道是暗中的那位筑基修士所為?
這下王家可算是徹底架在了火上。
石溫玉掃了一眼癱坐在地的王麟,當即后退了兩步,這小子倒是極狠,竟然將一位女子禍害成了這樣。
王光鈞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
“砰!”
客棧大門猛地被關了起來。
隔絕了一眾看戲的目光后,王光鈞才看向王麟。
“怎么回事兒?”
“這······”
王麟冷汗直流,渾身打著哆嗦,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那女子滿是恨意的望著癱坐在地的王麟。
一時間客棧之中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叔父,麟兒尚小,只是一時間做錯了事兒,還請叔父給他一次機會。”
一旁的婦人猛地跪倒在王光鈞身前。
見他這個便宜父親臉上浮現一抹猶豫,王安方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若是換做你是這個女子,又該作何感受?”
王安的聲音落下,客棧之內為之一靜,隨后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王安身上。
“安兒。”
“父親?!?
“恭喜道友突破筑基?!?
“原來是王兄弟?!?
石溫玉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昔日他可是在王安手下吃過癟,雖然現如今突破了筑基,但在看到王安后,依舊覺得有幾分發怵。
“你想要如何處置他?”
王安朝兩人點了點頭,隨后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女子。
“我要他死。”
那女子眸中充斥著恨意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斷他一臂,給你丹藥、靈石等補償;二,殺了他,然后你與他陪葬。”
王安話音落下,那女子剛欲開口,但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讓她與這畜生陪葬,著實有幾分不甘心。
沉吟了半響,還是咬牙選擇了一。
王點了點頭,當即扔出了一枚儲物袋。
“你可以離開了。”
那女子接過儲物袋,打量了一眼眸中恨意化作了一抹震驚,隨后拿著儲物袋離開了客棧。
在這個世界,有些東西比人命要重要。
而有些人從來沒有選擇,即便他們受了天大的不公。
王安看向癱坐在地的青年,小小年紀就練氣中期,證明其天賦還是不錯,只可惜并未走上正道。
輕嘆之際,一道寒光閃過,一條胳膊徑直掉落在地。
鮮血噴涌而出,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客棧。
“兒啊。”
“你怎么這么狠的心······”
“子不教,母之過。若非你如此溺愛,又會有現在的事兒發生?”
見他這個所謂的姐姐還想說話,王安平淡道:“若是不想死,就閉上嘴?!?
那婦人猛地憋屈的閉上了嘴,唯有眼角的兩行濁淚淌下。
“想死,還是想活?”
王安目光落在慘叫的青年身上,只見其只顧著慘叫,仿若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