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王安從執事殿出來,儲物袋中多一身執事服。
沒錯,他現在成為了金陽宗的執事。
雖然不知曉宋玉玨是怎么想的,但為了能安穩的背靠金陽宗這顆大樹,王安還是接受了金陽宗執事這個身份。
唉!
王安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直接回了彌云峰。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萬無一失,你以為的萬無一失,在某些人看來,總歸是有漏洞在的。
在王安離開后,宋玉玨望著空蕩蕩的偏殿,眉間不由的蹙起。
對于王安,總有種看不透的錯覺。
僅僅一年時間就從練氣踏入了筑基,最大的問題是其還在礦島待了十年,又是為了什么?
而且來到金陽宗更是選擇了駐守妖魔洞這個人人驚懼之地。
看不透,著實是看不透。
不過,只要對金陽宗無害,倒也容的下一個筑基修士。
就是這小子頗為疲懶,身為筑基修士,明明可以在金陽宗擁有更高的地位,卻選擇呆在彌云峰那個不毛之地。
且隨他去吧。
索性一個筑基修士對于金陽宗無關緊要。
彌云峰,
看著熟悉的木屋,王安心中多了幾分安心。
瞥了一眼杜芷靈所在的木屋,只見毫無身影,看來是在十七峰,王安也沒有理會。
傍晚,
許是感知到王安回來,杜芷靈極為興奮的跑了過來。
“師兄?!?
聽到聲音,王安打開木屋的門,只見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正站在門前。
練氣后期?
王安不由的一愣,暗暗咋舌,當真是好快的速度。
“師兄,你回來了!”
“嗯,今日剛回來?!?
兩人閑聊了不多時,杜芷靈才不舍的離去。
相比王安離開之時,對于杜芷靈的態度無疑要好了不少。
當然,并非好感度上升,而是單純的想要知曉杜芷靈的目的。
令他意外的是,接下來的日子,杜芷靈來找他的次數反而越來越少,這倒是令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生活歸于平靜,每日就是修煉,甚至妖魔洞也是隔幾日才進去一次。
只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安。
金陽宗的礦島頻頻被劫,即便是筑基修士也隕落了多位。
這就證明暗地里針對金陽宗的勢力已經絲毫不加掩飾,甚至不用多久就會浮出水面。
這種動亂下,顯然以他的修為做不到自保,他需要更強大的修為,甚至是結丹。
至于妖魔洞內的封印空間,除了對他有些磨練外,沒有絲毫油水可言。
不過,也正如他預料的一般,封印空間確實存在著另一方封印島嶼,其中的強者甚至有筑基巔峰修士,他也是偶爾在其中露面,磨練一下筑基期的修為。
懷疑,必然是有的,但他能自由穿梭封印之地,先天便立于了不敗之地。
三年后,
王家老祖仙逝,有著他留下的資源和海明宗的存在,王家的發展還算不錯,甚至王穎那丫頭也拜入了海明宗踏上了修行之路。
在他從王家歸來之后,金陽宗所在的海域格局徹底變換。
御獸宗、鏡月宗、五圣門、貫青山四大勢力橫空出世,似乎是將整個金陽宗包圍在了其中。
雖然名字略有不同,但王安還是能感覺出來,出現的四大勢力,想必就是曾經被三位金丹老祖封印在妖魔洞的四大勢力后人。
而對此,金陽宗應該也是知曉。
四大勢力出現后,海域的氣氛愈加緊張,時常會有沖突出現。
單論任何一家勢力,都不會是金陽宗的對手,但合起來便是金陽宗難以克制,故而,在數次沖突之中,金陽宗并不占優。
而這也僅僅只是雙方的試探而已,畢竟出手的也只是筑基修士而已,真正決定勝負的結丹修士,還未曾出過一次手。
······
一日,
彌云峰迎來了兩個熟悉的人。
一人身披真傳弟子袍,一身意氣風發,眸中閃爍著精光,另一人身著內門弟子服飾,眉目之中閃爍著一抹感慨。
兩人在彌云峰外駐足片刻,方才神色復雜的走了進來。
“兩位師兄好。”
“師妹好?!?
盛玉堂笑著朝杜芷靈點了點頭,一旁的盛玉陽則是眸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
好漂亮的女子。
在心中暗贊一聲,心間不禁泛起一抹漣漪。
“兩位師兄是來尋王安師兄的嗎?”
見兩人點頭后,杜芷靈微笑的擔起了迎路人。
妖魔洞外的木屋前,王安悠閑的躺在一個木桌旁,桌上擺著一壺茶,縷縷白氣升騰,茶香四溢。
“王兄,好愜意的生活。”
“好久不見?!?
王安抬了一眼眸子,露出一抹笑意。
盛玉堂在晉升真傳之后,再沒有來過彌云峰,兩人當年的交情也在這段歲月中消磨。
在盛玉堂心里,王安顯然是沒有可交的作用,畢竟一個結丹修士開口,足以斷了一個人的命,更何況還是金陽宗的宗主。
“見過王安師兄?!?
王安抬頭看了一眼盛玉陽。
“幾時出來的?”
“出來已有兩年時間?!?
“嗯,你這天賦可你哥哥強?!?
王安調笑了一聲。
不足五年練氣六層,怕是當年的盛玉堂也沒有這般速度,足以證明盛玉陽天資更強。
面對王安的夸獎,盛玉陽也只是訕笑的撓了撓頭。
依舊是當初的那個赤子少年,不過有人卻是變了。
“王兄,還是別夸這小子了,夸多了可是會飄的的。”盛玉堂似有所指的感嘆道。
王安淡淡一笑:“只要本心依舊在,旁人的話又有什么用?”
盛玉堂苦笑一聲,在一旁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晉升真傳三年,這三年的時間,他的修為寸步未進,依舊是練氣九層,雖然已至圓滿,但似乎沒有突破的契機。
以他的資質,本不該如此。
“還是王兄的生活比較滋潤,不似我等,即便是真傳弟子,也需要外出拼殺。”
“在下天賦低劣,待著此地正好,若是出去,怕是要頃刻間送了命?!?
盛玉堂望著悠閑的王安,回想起在礦島之時,似乎其十年前就是如此,從不執著于外物,一切如他于浮云一般。
十年間竟然沒有絲毫變化。
難不成,其真的不想成為高高在上,主宰一方的強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