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葉扁舟
- 茍在浩海長生修仙
- 傲嬌的香油
- 2092字
- 2023-07-01 17:37:26
兩人時不時掃向不遠處的靈舟,目光中滿是冷笑。
昔日,金陽宗能獨霸一方,是因為有三位金丹大修士在,可到現在即便是有幾位結丹修士在,也終究是稱得上沒落兩個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修士報仇,三千年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兩人沉浸在酒水之樂,事成之美的歡喜中時,一道震天巨響響徹海面。
兩位眉頭微皺,相視一眼,俱是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怎么回事兒?
按理來說現在早該事成才是,莫不是又出了什么變故?
“寧兄不必多慮,想必是沉船的聲音?!?
“想來是如此。”
其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內心也充斥著一抹不安。
希望莫要出事兒吧。
······
再觀另一方。
宛如一座小山般的巨印落下,發出震天雷響。
靈舟上的修士皆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只見在巨印之下,黑須鰲魚雖然看起來無事,但卻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之聲,面對銅印的落下四肢緊緊縮在鰲甲之中,經過多次的重擊,其口鼻之中已經冒出殷紅的鮮血。
雖然他破不開其防御,但力量的反震同樣不是這頭大家伙可以承受的。
除了鰲甲,其內部依舊十分脆弱。
王安驅使著銅印,正要再次落下,只見那頭黑須鰲魚猛地一個梭子潛入了深海之中,久久的未曾露面。
靈舟上的一眾修士見狀,頓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今日,竟然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
直到銅印消失,眾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究竟是誰出的手。
倒是,江鉞若有所思的掃過正負手而立的王安,能有如此實力的怕是只有這位核心弟子了。
練氣九層!
同時一個念頭也在出現在其腦海中之中。
如此年輕的練氣九層,其日后定然會得到重用,甚至有可能會成為宗門真傳。
在想到這些后,心頭頓時涌現出一抹別樣的想法。
他是自散修加入宗門的,由于天賦不佳,練氣后期已經是他的頂點,此生祈求的只是能再進一步,達到練氣八層,亦或是練氣九層。
所以,才申請了宗門執事之職,為的不就是能多撈一點兒資源嗎。
終其一生,自己落到這種地步,不過是因為沒有背景罷了,若是自己是金陽宗長老之子,出生便是核心弟子,又怎么會蹉跎一生。
現在擺在自己面前有一條路,那就是成為眼前這個核心弟子的附庸。
若是待其晉身真傳,亦或突破筑基,自己或許也能水漲船高。
他如今才七十歲,還有近五十年活頭。
想到此,心中的悸動便抑制不住,但也知曉眼下并非說話的時間。
這位既然不愿被人知曉,那就證明其是在藏拙,自己現在上前反而不美。
或許晚上會是個機會。
“抓緊趕路吧?!?
江鉞在囑托了兩句,便匆匆返回了船艙。
還需要盡快療傷,若是動著根基,可就麻煩了。
恢復平靜之后,甲板上的散修時不時傳來一陣低聲議論聲,圍繞的內容大多是適才出現的銅印。
有人猜測是路過的筑基修士,也有人說是金陽宗的坐鎮長老,各執一言,無疑此事要成為一些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作為主角的王安,在停留了片刻后,便進了船艙。
適才他也不是盡無消耗,反而體內心神震顫,靈氣動蕩,受了一些可有可無的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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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雪遮掩千米之外的海域,那艘一葉扁舟之上,兩個青年看著黑須鰲魚崩裂的鰲甲,不由的陷入了沉默。
寧姓修士打量著破甲,皺眉道。
“這般手段,莫不是筑基修士?”
“不大像,若是筑基修士,這黑須鰲魚豈有逃回來的道理?”
孫姓修士遲疑道,但也有幾分不可置信。
他是練氣八層,距離練氣九層也只有一步之遙,也并非沒有見過練氣九層的手段。
但能將一頭練氣八層的黑須鰲魚的鰲甲破成這般程度,即便是練氣九層也極難辦到,或許半步筑基可以辦到。
何為半步筑基?
筑基需要把體內的靈氣化為靈力,而半步筑基則是體內靈氣已有部分化為了靈力。
因此,從實力來看,半步筑基遠不是練氣修士能比的,但比起真正的筑基修士卻又有幾分不如。
問題是,半步筑基修士距離筑基修士只有一步之遙,達到這種程度無不在潛修突破筑基,哪里會出來閑逛?
想不明白的兩人,也只有將此歸結到他們運氣不好,恰好碰到了一位半步筑基的老鬼。
望著遠去的靈舟,隨后拿出一塊羅盤,掃了一眼消失在了海面之上。
······
夜,
王安的房門被敲響。
打開門,只見正是江鉞這位宗門執事。
“江執事,不在療傷,來在下這里做什么?”
“江某多謝公子今日出手之恩?!?
王安面上多一抹笑意,從一開始的小子,到后來的師弟,再到現在的公子,這位江執事把自己的身份擺的越來越低了。
究其原因,無非是因為修為罷了。
“無妨,同為宗門弟子,出手也是應該,更何況在下也在靈舟之上?!?
“公子仁義?!?
“心意在下受了,若是無事,在下就不留江執事了?!?
江鉞不由的一愣,本來準備好的一席話,沒想到還未開口就被謝客了。
王安對于江鉞的心思也知曉幾分,畢竟見到他的修為,總會有些想法,只可惜,他并不想牽連過深。無論是他于金陽宗,還是金陽宗于他,都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見王安并沒有與他攀談之意,江鉞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公子早些休息,那江某就告辭了?!?
江鉞臉上堆出一抹恭敬的笑意,轉身打開了門正欲離去,腳步卻不由的一滯,只見門口正站立著一道倩影,對于這道身影,他更是十分熟悉。
臉上不由的閃過一抹狐疑,只見那女子對他欠身施了一禮。
“二叔?!?
瞥了一眼艙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方才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確實不假。
“來做什么?”
“深夜寒意襲人,為公子溫了一壺濁酒。”
“嗯?!?
江鉞徑直離開,待船艙門關閉后,卻是又返了回來。
直待一個時辰過去,其才緩緩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