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武讓許大茂直接找婁曉娥,兩個人當面鑼對面鼓的,去了解情況。
許大茂卻皺著眉頭,哼哼:“學武兄弟,你是不知道,其實我也想啊,可是婁曉娥看到我就躲,根本不跟我見面,我找誰呀?”
“找她父母唄,解鈴還需系鈴人,當年她老爹跟你老爹兩個人敲定的事兒。
就讓他們去溝通,成不成一句話,別這么拖著,應該讓你爸去,他去應該比你強?!?
趙學武經過判斷說道。
這回許大茂聽他的,點頭答應。
第二天許大茂就讓自己的老爹,帶上禮物去婁家,找婁曉娥老爹婁半城,問他當年的事兒,還算數嗎?
婁老板一聽:“啥?我說老許,你這是打我的臉呀!我什么時候說過不算數了?咱家娥子到現在都還沒定親,一直等著嘞。
我還納悶兒,孩子都大了,你怎么不上門提親呀?”
婁老板很爽朗的說道。
他這么一說,許大茂老爹就放心了,于是趕緊遞上香煙,一邊承諾到:“老板,”
“叫什么老板?咱誰跟誰呀?再說現在我也不是老板了,叫老哥?!眾淅习搴艽蠖鹊恼f道。
許大茂老爹有點兒誠惶誠恐的說:“得嘞,既然這樣,我就叫你老哥。
老哥呀,我決定在今年之內,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兒辦了成嗎?”
“沒問題呀,啥時候辦都成。”婁換成一錘定音式的說:“兩個年輕人的婚事兒,啥事兒都可以辦。
我的要求是一切從簡,也不要你們的彩禮,兩人去把證兒領了,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事情就算成了,怎么樣?”
“得嘞,大哥,太好了,就這么定了?!?
聽說不辦酒席,也不要彩禮,許大茂老爹高興的差點兒沒跳起來。
這等于白撿一個兒媳婦呀。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情,然后許大茂老爹就回去了。
晚上婁曉娥回家,她媽媽首先就告訴她,許大茂老爹來提親的事情。
婁曉娥100個不愿意,于是噘著嘴巴說:“媽,能讓我自己選嗎?我不喜歡那什么許大茂?!?
“你這孩子,告訴你吧,你能找到許大茂這樣的夫婿,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媽早就跟你了解過,他們家兩處房子,許大茂一個人住在鑼鼓巷95號四合院兒。
你想啊,不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一個人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多好?
許大茂又是軋鋼廠放電影的,工資已經漲到37塊5一個月,聽說還有外快。
本人又長得牛高馬大,一表人才,他不嫌棄你就不錯了,你還嫌棄他?
像咱家這種情況,說的好聽,家里有錢,說的不好聽是另類,辦啥事兒都得受排擠呀?!?
婁曉娥媽媽一番話,婁曉娥就無話可說了,她知道因為當年自己任性,跟趙學武兩個人徹底的沒戲了。
趙學武跟白珍珍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自己現在再怎么樣也插不進去,這事兒讓婁曉娥泄氣,又非常的不甘。
但不甘心是一回事,在現實面前,不甘心又能咋地?
“曉娥,你就答應了吧,早點結婚,早點有個自己的家,其實也是不錯的。
你又沒有工作,現在靠父母,以后靠誰呀?還不靠自家的男人。
許大茂有正式工作,工資也不低,一個人掙錢養活一家人都應該沒啥問題。
當然,有啥困難,你回來告訴媽,媽一定會支持你?!?
“媽,我知道了,你就想早點兒把我嫁出去,我在家里礙眼,是吧?”
婁曉娥一手抓住自己的長辮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老媽趕緊勸慰:“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嘞?不是媽逼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你都21歲了,早就過了結婚年齡,繼續待在家里合適嗎?再說我跟你爸,也想早點抱孫子嘞?”
婁曉娥媽媽一番猛勸,最終說動了婁曉娥,她雖然沒有立馬答應,但也沒明確反對。
這件事兒其實就這么成了,第二天婁曉娥媽媽告訴婁老板,婁老板又轉告許大茂老爹,讓他前來商量孩子們結婚的事情。
最終兩家經過協商,把婚禮定在五一勞動節。
也就是一個月以后。
說起來時間還挺急的,主要兩位老人都擔心時間長了,會夜長夢多。
不如早點兒把事情辦了,讓倆孩子住在一起,這樣大家都省心。
當婁曉娥知道一個月以后就要結婚的事兒,整個有一種蒙圈兒的狀態。
她想哭,可是又哭不出來,她想逃婚,又不知道逃到哪兒去。
想來想去,婁曉娥還是決定見一見趙學武,希望他能跟自己出出主意,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辦?
話說趙學武像平常一樣上班,下班,上班處理著單位的事情,下班回來幫著做家務。
因為沒有特殊的案子,這天下班后,他正常下班。
從車棚里推出自行車,然后騎著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家,結果沒騎多遠,就看到婁曉娥在前面,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曉娥同學,好久不見,你更加的漂亮了?!壁w學武首先打招呼。
婁曉娥從自行車上下來,悠悠的說:“你也下來吧,咱們找個地兒坐坐,我有話跟你說?!?
“好吧,有啥話你就說唄,咱們是同學,有啥困難說出來,我肯定幫你。”
趙學武微笑著大方的說道,說完從自行車上下來,兩個人推著自行車往前走。
來到一個巷子口,兩人拐進巷子,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自行車停好。
趙學武找了塊石頭,把石頭上的灰塵拍干凈,又從口袋里掏出手絹兒,墊在石頭上面,讓婁曉娥坐。
婁曉娥一開始站在那兒默默的看著,看著某人跟自己做的一切,最后直接撲進某人的懷里,哇的一聲就哭了。
“曉娥同學,怎么啦?有什么事兒好好說唄,怎么哭了?”
趙學武一邊拍著對方的小肩膀,一邊著急的問道。
婁曉娥操起粉嘟嘟的拳頭,一邊在趙學武的肩膀上擂打,一邊哭到:
“都怪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不喜歡我,干嗎要對我這么好?”
“我沒說不喜歡你呀,是你自己生我的氣好不?”趙學武聳聳肩,滿臉委屈的說道。
“你是沒說,但是你心里只有班長白珍珍,根本沒有我呀!”
婁曉娥繼續流著眼淚說道,而且繼續在他的肩膀上擂打,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雖然她下手并不重,粉嘟嘟的拳頭打在趙學武的肩膀上也不疼,但樣子還是挺嚇人的。
看見婁曉娥這樣,趙學武就明白了,肯定是她爹跟她攤牌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自己確實愛莫能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