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怒目金剛!”就在這時候,王從革喃喃的說道。
但下一刻,和尚仿佛是一頭暴怒的巨猿,飛身撞向了墻壁,墻壁連帶著窗戶被他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出來。
眼看著房子搖搖欲墜,我上前抱住了白狗,對還在發呆的他們怒吼道:“趕緊出去!”
房梁已經歪了,沉積了很多年的灰塵紛紛落在了地上。
一時間這屋子里面塵土飛揚,狼氣冒煙,等人都躲到了院子里,這兩間房子轟然倒塌。
和尚吼叫著沖出了大門,在外面的野地里面不斷的怒吼發/泄,一拳一腳不斷的砸在野地里面,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怒意。
王從革看著不遠處的和尚,再看看倒塌的房子,忽然呼出了一口氣說道:“完了,和尚這是發瘋了,他這是修行了什么啊?”
王丙猶猶豫豫的聲音響起:“這是善惡之道,可以化身怒目金剛,也可以化身慈悲菩薩!他現在要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出去以后,才能恢復正常。”
“你是說,他這不是發瘋了?”
我趕緊問了一句。
王丙點了點頭,“我來狗冢廟的時間不長,但狗靈大人給我講過他,所以我才知道,你們放心,他這是受了大刺/激,激起了心中的怒意,必須要發/泄出來,要不然一直都會是這狀態!”
見我們還是擔心,她接著又說道:“你們放心,怒意還蒙蔽不了他的心智,你沒有看到他是沖出了院子在外面發/泄嗎?”
“看來和尚和狗靈應該有很親密的關系,要不然和尚也不會變成這樣!”高啟強嘆息道:“重情重義,狗冢廟不錯,可惜就是殘破了!”
說完他拿出了手機,“小王嗎?我交代你個事兒,你必須給我辦的漂漂亮亮的!”
我聽見他在電話里面交代人找建筑隊來給狗靈修廟,心里也一陣感慨,但更多的是好奇,好奇和尚和狗靈的關系。
和尚名字叫狗養,按說一個人的名字叫狗養,絕對不是什么好聽的名字,如果是我我就不愿意。
之前我身上的燒傷傷疤沒有變成麒麟像的時候,就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冷嘲熱諷,我深深的知道那些傷害是怎么來的。
如果和尚叫狗養,去學校的話,他絕對會被很多人嘲笑。
但是和尚卻不以為意,以前介紹自己的時候,還說直接就可以叫他狗養。
這證明他對這個名字并不在意。
難道他是狗靈養大的?
想到這里,我看了看懷里已經昏睡過去的白狗,朝著王丙問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和狗靈的故事?”
王丙點了點頭:“我只知道一點,畢竟來這兒的時間還短!”
“我聽狗靈大人說,十八年前,有一對夫妻把一個嬰兒放在了廟門口就走了,狗冢廟地方偏僻,眼看著這孩子就要餓死凍死,它無奈的附身到了一條母狗的身上,喂養了這孩子,正巧有個彌陀寺的游方和尚到廟里來,在母狗窩里面看見了孩子,看孩子被母狗喂得白白胖胖,他很是感慨!”
知道是狗靈有顯靈,就在這廟里面住下了,然后靠著化緣養活大了狗養大師!”
聯想著以前知道的東西,我的腦海里面漸漸出現了一些畫面,把這些畫面連接在了一起,畫面立刻就生動了起來。
狗靈救活了和尚,然后和尚被游方和尚發現,撫養長大,并且收了徒弟。
所以在寶嚴寺里面的和尚被狗養叫師兄就好解釋了。
狗靈救活了和尚,而且還親自喂奶,等于是和尚的母親。
所以和尚才會和狗靈這么親近,才會在和兒出家,才會能聯系到狗靈,才會被狗靈庇佑,而和尚一聽說狗靈受傷才會表現出這樣也就不足為奇了。
和尚終于平息了下來,忽然坐在了原地開始打坐,臉上的怒意越發的明顯,忽然間他身后金色的怒目金剛虛影消散。
他臉上的怒意也漸漸的淡了下來。
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周圍,這才徑直向我走了過來。
“李玄火,謝謝你幫我把狗靈救出來!”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接過了狗靈,接著說道:“李玄火,我們走吧!”
“去那兒?是給狗靈看病嗎?”
我忽然感覺和尚的狀態有些不對,雖然發/泄過了,可他現在說話無悲無喜,仿佛一點感情都沒有。
“南海禪寺!”和尚忽然說道:“你家和這兒都不安全了,狗靈現再又受了重傷,我雖然領悟了惡道的皮毛,可我沒有信心對付黑衣人,所以你必須要增加實力。”
我心中一驚,和尚這還是要我去拿厭勝天書了。
也是,黑衣人好像也知道衍生天書的線索隱藏在佛經里面,剛才狗靈回來的時候也囑咐了這事兒。
如果不趕緊去的話,說不定被他搶先一步,那……
想到這里,我看了看眾人。
“你們找個地方照顧狗靈,等著我和和尚回來吧!”
這么多人都去雖然車坐的下,可畢竟這多人,王從革還好說,有甲馬符在最起碼有自保的能力。
高啟強,高憶婷,老瞎/子,還有受傷的狗靈現在都成了累贅。
萬一到時候遇見黑衣人,他們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會增加麻煩。
清晨,車終于停在了南海市廣場外的路上。
南海禪寺比不上以前了,我記得我小時候來過一次,這里還破落,可是現在卻十分的繁華,門口的游客熙熙攘攘,建筑也煥然一新。
如今這地方已經徹底的商業化了,我估計里面的和尚雖然還穿著僧衣但也已經被世俗腐化了。
和尚緩步走到了門口,直接就被工作人員給攔住了。
“我是來掛單的!”和尚說道。
但工作人員卻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剃個光頭就說自己是和尚,不就是想省一張票錢嗎?呵呵呵,你們大伙兒說說,那有和尚不穿僧衣,反而穿著一件籃球服,還深林狼隊,你知道這啥意思不知道?”
和尚頓時一陣無語,眼瞅著工作人員要說出更尖酸刻薄的話,我趕緊上前去:“您別見怪,我們這個人這里有些問題,一直幻想著自己出家了,票我們在買,一會兒就拿給你!”
這工作人員是個五十來歲的阿姨,看了看我,這才冷哼了一聲:“腦袋有問題就別出來,在家呆著多好啊!腦袋有問題還出來旅游!也不知道爹媽怎么教育的。”
我一聽這話心里也開始不舒服了。
站在原地對這阿姨說道:“阿姨說真心話,我腦袋也有問題,腦袋有問題是天生的,和爹媽教育沒有什么關系,你最好閉嘴,等著我們把票拿來,不然一會兒我們犯病了,精神病打人可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