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父女終于醒了過來,高憶婷一醒過來就不愿意了,吵吵著質問我們為什么打暈她,當聽說是為了吸收命火后,她接著質問,為什么他老爸還是那么蒼老沒恢復過來。
我本來還想直接說明情況,可高啟強卻用眼神制止了我。
“憶婷,爸爸這是中了邪術,就像是生病了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肯定沒有那嗎快,爸爸恢復也是需要時間的!”
好容易才安撫好了小丫頭。
和尚也被小丫頭給鬧醒了,從里屋出來,伸了個懶腰走出了門,轉頭對我們說道:“貧僧也該走了,李玄火,幾位,告辭了。”
“和尚你吃過飯再走唄!”
王從革趕緊笑著說道。
和尚回頭笑道:“沒有酒肉祭五臟廟可不行,走了。”
說完灑脫的頭也不回。
小丫頭看著和尚離去的背影:“酒肉和尚,一看就不是正經出家人。”
高啟強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別亂說,酒肉穿腸過,這才是高人。丫頭,以后你的脾氣要收斂一些,畢竟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你要學會能屈能伸,但不是一味的讓你妥協,該硬氣的時候必須要硬氣,比如……”
高啟強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現在開始教導高憶婷了,可惜我看的出來,這丫頭被他保護的太好了,一點都不知道人情世故。
去廚房忙活了一會兒,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但高憶婷一看這個飯菜就鬧著要走,高啟強有些拗不過,只能打電話叫人開車。
臨走的時候,他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玄火,我先回公司安排一下,晚上我們還回來。”
我點了點頭, “高叔,放心去吧!”
等他們走了以后,王從革一筷子上穿著五個饅頭,不斷的往自己的嘴里面塞菜。
“我先吃了啊!吃過了我要再睡一覺,這兩天天南海北的跑了上千里路,玄火你也趕緊吃,吃過了以后,等我睡醒了,我們合計合計怎么防備柳河東再找上門來。”
我點了點頭。
柳河東的確是個隱患,這老東西簡直就跟小強一樣,怎么也死不了,還有那個黑衣人,連狗靈都看不出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誰?
是爺爺的仇家嗎?
吃過了飯以后,王從革直接躺在了床上,眼睛一閉就又開始打鼾了,他還真的是能吃能睡,這又睡過去了。
先是給爺爺上了三炷香,又給狗靈的紙排位上了三炷香,我坐在堂屋里面開始發呆。
爺爺的音容樣貌,過往的一點一滴都在我的眼前浮現,心情又開始難受起來。
尤其是我父母,我爺爺尸骨未寒,他們竟然不管葬禮就走了,如果不是高啟強在的話,爺爺都不能入土為安。
他們對我冷漠我理解,可是爺爺是他們的親爹啊!
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們。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王從革終于停止了呼嚕聲,從里面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問我道:“玄火,中午我們吃什么?”
我吸了一口氣,這家伙,如果不是了解他,真的會以為他是一頭豬,除了吃和睡好像沒有其他事兒了。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了大門口,他朝著里面看了看,當看到我人以后,他朗聲問道:“這里李玄火的家嗎?”
“是,你是?”
我問道。
“我是龐各莊的,種西瓜的那個龐各莊,我的老鄰居讓我給你送封信。”
他快步走了進來,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塞進了我的手里面,然后說道:“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兒子信是我送的啊!”
說完這家伙竟然直接跑了。
我有些懵逼的看了看手里面的符紙,什么情況?
“龐各莊?種西瓜的龐各莊?”王從革撓了撓頭,“怎么感覺那么熟悉呢!”
忽然他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老瞎/子住的那個村兒好像就叫龐各莊。”
聽他這么一說,看了看手里面的符紙,還真的是老瞎/子疊千紙鶴用的符紙。
老瞎/子不只昨天才走嗎?怎么這就來信了,而且他那里距離我這兒并不遠,有事兒直接來不就行了嗎?
有些好奇的打開了符紙,上面一片殷紅,竟然是用血寫的字。
“救我……”
兩個字寫的十分的潦草,特別是后面的那個我字,寫的歪歪扭扭,好像是沒了力氣一樣。
王從革看了一眼皺眉道:“老瞎/子出事兒了?”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柳河東……”
想到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走,趕緊過去!”
王從革也不敢怠慢,剛要跟我出門,他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回去,到了狗靈的牌位跟前,點燃了三炷香,往香爐里面一插。
“柳河東有消息了,現在就在老瞎/子家里,老瞎/子的家在龐各莊,種西瓜的那個龐各莊。”
說完這才呼了一口氣,跟上了我。
還是他想的周到,我都忘記了這一茬。
和尚是一大助力,他和柳河東是血仇,這事兒必須通知他。
關上了大門,我直接就撲在了王從革的后背上面,王從革吃了一驚:“你干嘛?”
“這樣不是速度更快一點嗎?”我對他說道。
他無奈的道:“我的小火爺啊!你趕緊下來吧!這可是大白天,你想別人看見我背著你跑的跟馬一樣嗎?”
我一想也是,之前都后半夜,人煙稀少,現在可是大白天,我們如果還這么上路的話,路人肯定跟見鬼一樣。
“那我們跑過去?柳河東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我怕晚了老瞎/子遭毒手……”
王從革沉默了一下:“你有車嗎?”
“有啊!”
“那你早干嘛去了,趕緊的……”
等又回到了院子里,王從革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你說的車就是這輛車嗎?”
見我點頭,他有些無奈的上前推起了這輛二八大杠。
這輛車是爺爺的坐騎,不過這幾年他都不騎了,放在角落里面好久了,車胎里都沒氣了。
王從革見這情況,更是無語。
但他還是無奈的找出了氣筒,打飽了車胎,挽起褲腿,在腿里面各貼了一張甲馬符,這才放下褲腿騎在了車上面。
“上車……走!”
我見他腿上貼的不是神行符,還想問個清楚,他一把把我 扯到了后座上。
“走你……”說完他猛的往前一滑,一個掃蕩腿就掃在了我的身上,我屁/股落地,鉆心的疼痛襲來,疼的我差點背過氣去。
王聰兒腿上貼的應該是力量型的甲馬,要不然這一腿也不會這么重。
只見他一騎絕塵,如脫韁的野馬一樣轉眼間就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我眼淚模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他的背影叫道:“王從革,我他媽被你掃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