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把白厭天書給合起來,忽然間白厭太歲又開口了;“小子,這里可是黃泉路,煞氣橫行,陰魂肆/虐,你最好趕緊出去,我要沉睡了,不遇見生命危險不要再叫我。我好容易才恢復了這么一點元氣。”
好么,這句話讓我直接心都涼了,這是不讓我隨意動他了,看來這白厭天書也不能隨便用了。
把書合上,我嘆了口氣,接著往前走去。
黃泉路上還真的是危險,就這一會兒,我都看見了十幾個奎爺在路邊兒招手讓我過去,但我看見它腳下的泥潭, 我就知道又是和之前一樣,在泥潭之中的怪物,滿是眼睛的怪物。
可不敢隨便走過去,我直接就當做沒有看見。
沒有走多遠,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岔路,再向遠處看,果然又看見了一些岔路。
而且這些岔路的盡頭都有一個石碑摸樣的東西。
我想過去看看, 但這岔路太窄了,我怕又有什么危險,就沒有過去。
正要往前走,岔路上的石碑忽然間一亮,接著里面就走出了一個面露苦澀的陰魂出來,而且這陰魂的身上竟然還纏著鎖鏈。
下一刻,兩個矮小的身影從石碑里面走了出來,這兩個矮小的身影身上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手里面拿著哭喪棒。
難道是鬼差?我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
看著它們朝我這里走了過來,我看了看周圍,現(xiàn)在就算是想躲起來也沒有地方啊!
只能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裝作渾渾噩噩的樣子。
很快它們就走到了我們的身邊兒,兩個鬼差先是一嗅:“有生人的氣味。”
“對,就是生人的味道,不對,這里可是黃泉路,怎么會有生人在呢!”
“或許是闖進來的,哈哈哈,正好,生人的皮囊我要了,可以出去快活了。”
說完這兩個鬼差就開始不斷地嗅了起來,最后鼻子都朝向了我。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倆個人的眼睛出了問題,眼睛好像是得了白內(nèi)障一樣,只有眼白。
不過這兩個家伙可沒有之前遇見的光頭鬼差厲害。
我心里面也沒有那么害怕,見他們到了我的跟前,我一腳就踹了過去。
瞬間,這倆矮子就被我踹的滾了出去。
翻起身來,這兩個鬼差叫道;“誰,誰敢打我們,我們可是地府鬼差,你竟然敢打我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倆家伙根本就是個瞎子,這一會兒知道我厲害了,竟然還想扯虎皮在身,壯聲勢呢!
我心中一動,“我乃奎爺坐下 ,今日去找奎爺復命,你們兩個小小的鬼差竟然還想占我肉身!真該死。”
這兩個鬼差一愣,“什么奎爺不奎爺,你小子別走,打了我們需得賠償我們才行,我們相中了你的肉身,就把肉身留下吧!”
我還想著用奎爺嚇他們一嚇,未曾想奎爺在這兒的名聲并不顯露,人家兩個小鬼差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呵呵呵,還敢要挾我!”
我拽下了一枚銅錢,“鎮(zhèn)……”
金龍金虎咆哮著下來,直接就把這兩個鬼差給按在了泥地上,這倆家伙現(xiàn)在慌了神。
“繞命,饒命。”
看著它們求饒,我這才走了過去;“哼,你們知道不知道鐘馗在那里!”
“哦,知道知道,原來是鐘判手下,我們倆個有眼無珠,看不見您,還請您繞了我們倆個!”
“繞了你們不難,但是我想知道奎爺現(xiàn)在在那兒,我有重要的事兒要找到他!”
“鐘判一般在西山,距離此地有兩萬六千里,小子也沒有去過,您要過去,最快的路就是從二殿過去,但是您現(xiàn)在有肉身在,二殿是過不去了,那就只能是走黃泉路, 不過那繞的有點遠,估計得幾個月才能走到。”
我一聽這話直接就氣餒了,幾個月?這黃泉路我一分鐘都不想走了。
“那你知道黃泉妖花的刺在哪兒能找到?”
“這個小子知道,順著這條路走到盡頭,就有一株黃泉妖花,但有沒有刺小子就不知道了,但是黃泉妖花善于迷惑,就算是判官大人也不敢獨自過去。”
我一聽這話直接就無語了。
這家伙指的地方竟然是我走來時候的路,也就是說我走翻了,走了這么半天都是白費。
我說這黃泉路上怎么看不到一個鬼影子,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行了,你們走吧!”
我對著兩個鬼差揮了揮手,收起了金龍金虎。
這兩個鬼差如臨大赦,立刻轉身撿起了地上的鐵鏈,拉著那個滿臉苦樣的陰魂跑了。
我開始往回走了。
不多時我又走到了那一扇漆黑的門戶之前。
但繞了一圈,我也沒有看見地上的腳印。
想了想,那兩個鬼差應該不會騙我,所以我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濃霧卻越發(fā)的濃郁了,之前還能看見幾十米開外, 現(xiàn)在只能看見兩三米。
而且路兩邊兒還不時有人叫我,“快來啊!你看看這是什么?”
“弟弟,你怎么到這人了。”
“救命……”
反正各種聲音,聽上去十分的熟悉,讓我不得不提高精神。
忽然間眼前豁然開朗,周圍的濃霧全部都消失了,這時候我才看見,不遠處的路已然是到了盡頭,而一朵彼岸花開著。
但這一朵彼岸花太大了,有四五層樓那么高,花開著十分妖艷,在花蕊中間,竟然還有一長臉。
只是這長臉的眼睛緊緊的閉著。
而奎爺就坐在花的對面,一動不動的,好像是死了一樣。
我立刻就想跑過去,可還沒有過去,奎爺就扭過來臉,接著他的嘴里面就想起了夾子音。
“你來了啊!快過來幫忙啊!”
本來奎爺長的就有些粗獷,還畫了一張花臉,現(xiàn)在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讓我直接就麻了。
“奎爺?”我叫了一聲。
“我現(xiàn)在和這花兩敗俱傷,你現(xiàn)在爬上去,從她的嘴里面把刺拔/出來,一根就夠了,快,我要堅持不住了。”
說完他竟然叮嚀一聲,如同一個女人一般,柔弱的跌倒在了地上。
這太詭異了,我可不敢過去。
說補得又是什么幻覺,要是過去,保證比死都難看。
想了想我非但沒有過去,還后退了幾步。
但奎爺卻急了;“快,就這一次機會了,等她醒過來,什么都晚了。”
“我現(xiàn)在過去才是什么都玩了呢!”
我對奎爺說道。
接著扭臉就走。
但我剛轉過身來,濃霧之中仿佛是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一樣,我看見了濃霧在不斷地翻滾著,我立刻就戒備了起來。
手里面拽下了一枚銅錢,手也伸進了衣服里,抓住了白厭太書,隨時都準備掏出來蓋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