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走了許久,我這才說道:“許是這幾個小道士的級別太低了,所以才不知道三三姑娘。”
王從革點了點頭,“應該是!”
我現在有些后悔,為什么當初只給她留了我的電話,我沒有留她的電話。要不然現在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心里越發的煩悶,就在這時候,王從革卻拉了我衣服一下,我立刻向周圍看去,結果一看,才知道我們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片荒涼的地方。
“什么時候……”我問道。
王從革說道:“不是我們走進來的,而是忽然間就進來了,剛才還在一片空曠的廣場上。”
四周荒涼的不像話,這絕對不是已經商業化的龍虎山。
往前走了幾步,面前只一棵大樹,我伸手想要摸一下,但手還沒有觸碰到這棵樹,這書的樹枝就開始不斷的扭動。
我飛快的后退,一聲鞭子抽在空中的響聲響起,心中微微一驚,如果剛才我還站在那一棵樹前面,像現在絕對被抽中了。
此時的那一棵樹仿佛是成精了一樣,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無數的樹枝發出啪啪的聲響。
“看來這是有人要對付我們啊!”
我們來龍虎山的事兒,基本上沒有人知道,而且龍虎山我們也沒有什么仇家,唯一有可能得就是上山的時候在我們身后跟著的那兩個人。
想到這里,我笑了起來,“兩位,跟了我們一路了,還把我們困在這里,是不是現身出來了。”
果然,兩塊石頭扭曲了一陣,剛才的那兩個人突兀的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一個打著黑傘的女人,還有就是背著登山包的青年。
倆個人臉上帶著笑意,就站在距離我們十來米開外。
“兩位認識我們哥仨嗎?”
這兩位搖了搖頭:“我們兩個和你們三位并不認識。”
“哦,原來是不認識啊!那位什么兩位要把我們三個困在這兒呢?”
“沒辦法,受人之托,你們應該是得罪人了。不過我們也不會要了你們的命,只要你們三個跪地求饒,我錄個視頻就行了,三位,為了避免皮肉之苦,請……”
那背著黑包的青年說著就從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像對準了我。
“有點意思。”我大腦里面不斷地轉動著。
對方既然只是想讓我們跪下道歉,并沒有別的意思,那就證明是我們得罪過的人,像這么小家子氣的人,而且還和龍虎山有關系的人,那就只有一個了。
“原來是張子龍讓你們來的啊!這家伙怎么不親自來啊!”
一聽我說道張子龍的名字,這兩個人臉色微微一變:“既然你知道是得罪了張少,那就道歉吧!”
“道歉也行,只是我有些奇怪,為什么我們一到龍虎山你們就知道了我們到了,難道張子龍有這么大的神通嗎?”
見我這么說,這兩人嗤笑了一下:“張少是什么人,這整個YT市都是張家的地盤,你們剛下火車就被老五發現了。”
“然后老五通知了我們。”
“原來是這樣啊!”我沉默了,想不到這個張子龍竟然還真的有這么大的能量,我們剛下火車就被他的手下發現了。
背著黑色背包的人此時又開口了:“我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跪下道歉,我錄個視頻,我們就放了你們。”
我搖了搖頭:“我想問一下,剛才那那一棵柳樹是怎么回事兒。”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啊!趕緊的跪下道歉,我錄了視頻以后就什么都告訴你。”
和尚忽然間走了出來,擋在了我的前面,“我最近領悟了些許東西,想在這兒試驗一下,讓我來吧!”
王從革拉住了我后退了幾步,“那就看看和尚領悟出了什么東西,也讓我們開開眼。”
“傘奶奶,看來今天這事兒是不能和平解決了,這樣,我先來教訓教訓他們。”
“你們年輕人就是心急,行,奶奶就讓你這一次,讓你們年輕人顯顯本事。”
說完這老太太也拉開了距離。
和尚上前,雙手合十,“這里是龍虎山,不知道在這兒打斗,會不會讓龍虎山的人誤會……”
那青年一笑:“放心,龍虎山分為內山和外山,這地方就屬于外山,真正修行的人都在內山,只要是不把外山給拆了,里面的人是不會管的。”
“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和尚笑著說道。
那青年忽然放下了自己的后背上的背包,接著手上冒出了一股青氣。
“小心了,我手下可不留情。”
“我既然會小心,但施主你也小心,我現在還控制不好我的力量。”
說時遲,那是快,就看見那青年手上的青色氣體忽然變成了一個圓球,狠狠地向和尚砸了過去。
和尚閃開身躲避 ,接著身后就出現了金色的羅漢虛影,這羅漢又凝實了幾分,手里面拿著一根禪杖,一躍而起,狠狠地向那青年劈了過去。
那青年吃了一驚,立刻后退,剛才他站的地方立刻出現了一個窟窿。
但下一刻,和尚腳下的幾根草忽然間開始瘋長,直接纏繞在了和尚的腿。
和尚低頭一看,腳下一跺,腳下的那幾根草立刻碎裂開來。
“草木精氣!”和尚差異的說到:“你竟然能提取草木精氣,然后催生我腳下的草,厲害了。”
那青年眉頭一皺說道:“你也不錯,背后的羅漢虛影竟然一擊就能把地上弄出一個窟窿出來。不過,這手段只能近攻,我只要和你拉開距離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就看見他手里面的青氣團又出現了。
接著往身后的柳樹之上又是一拍。
這一棵柳樹立刻開始長大,升高,無數的嶄新的枝條抽出,瘋狂的開始抽/動,這青年捂住了 自己的肚子,靠在了樹上。
和尚欺身向前,背后的羅漢虛影忽然間變作 三頭十八臂,每一個手臂之上都拿著一把兵器,胡亂的開始舞動。
枝條每每要抽到和尚的身上,就會被手臂里拿的兵器擋住。
一陣砰砰砰的聲響如同爆豆子一樣響起。
和尚忽然間說道:“原來如此,施主,你催生草木用的不是草木精氣,竟然是損害自身肝氣所化,我堅持幾個小時都沒有什么問題,試問你有能堅持多久?”
這一句話一出來,那青年的臉色一白。忽然間收起了雙手,柳樹的枝條也開始收斂,漸漸地變成了原來的摸樣。
“我輸了……”說完這青年頹然的坐在了地上,“看來是我小窺了你。”
“不錯,不錯,現在的年輕人一個一個都這么厲害,看來我們這些老年人是不行了。”
那個叫傘奶奶的老人笑道。
青年好像是想說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傘奶奶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反而是站在了一遍兒,抱起了自己的雙臂。
“年輕人,我看你修的應該是佛法,所以才有羅漢金身庇佑,同樣,老身修煉的也是佛法,就是不知道我們誰理解的深了。”
說完這傘奶奶伸手把傘拿了出來。
“這把傘很早之前就開始跟著我了,足足有五十多年了,這么多年,這把傘不知道幫對付了多少的對頭,你要小心了。”
和尚雙手合十:“請您出手。”
傘奶奶也不客氣,直接就打開了傘。
“此為大黑天……”
忽然間四周的光線紛紛的鉆進傘之中,周圍開始慢慢的變暗。
我吃了一驚,這是什么手段,竟然把光線都抽了進了傘之中。甚至連和尚身后的那個羅漢金身上的光線都被收進了傘里面。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就在我驚嘆之余,周圍變的一片漆黑,金身也竟然融入進了黑色之中。
“老王……”我叫了一聲,可我竟然發不出聲音出來了。手趕緊向王從革剛才站的地方摸了過去,但是手上卻沒有傳來觸感。
我越發的吃驚,這到底是什么手段?
手往自己的身上摸了一把,我竟然也摸到了一股虛空,這讓我一個激靈,我竟然連自己的身體都摸不到了,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我進入了一片虛無之中,難道我現在脫離了肉身?
一想到這一種可能,我頓時渾身冰冷。
忽然間眼前冒出了一只手掌出來。這只手掌快速的向前抓去,在黑暗之中狠狠地一抓,一把傘就被抓了出來。
傘身立刻被扯開,刺眼的光芒從里面射/了出來,我的一雙眼睛頓時一陣刺痛,而此時嘈雜的聲音也響起。
有王從革的叫聲:“小火爺,你在那兒?”
也有我剛才的叫聲:“老王……”
還有和尚的笑聲:“原來如此啊!”
所有的聲音此時一起鉆進了我的耳朵里面,而且在不斷地放大,漸漸地凝結在一起,仿佛是成為 一個鉆頭,不斷地往腦袋里面鉆,腦袋里面一片刺痛。
我捂住耳朵,閉上了眼睛,蹲在了地上,腦袋疼的我想用磚頭直接砸在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