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畜生……”我看的睚眥欲裂,高憶婷可是我的未婚妻啊!雖然我們沒有成親,雖然才剛剛見了一面面,甚至連培養感情的時間都沒有。
可她畢竟和我有了關系。
而且她才十五歲,連成年都沒有,這老畜生竟然為了報復我們向她下手了。
可我們又能怎么樣,老畜生柳河東的邪法讓我們都不能動,唯一一個能動的高啟強現在也被吸走了生計到了耄耋之年。
“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高啟強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又是一拳砸在了柳河東的后背上。
柳河東絲毫不在意這點力度,伸手解開了纏在腰間的那件破道袍。
接下來的情形我不忍再看,就在我要閉上眼的時候,一個身影從我身邊兒穿了過去,是一條土狗。
那條土狗撲向毫無防備的柳河東,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后腰上,柳河東吃痛慘叫一聲,一拳砸在了狗頭上。
可這條土狗咬住他腰間的那一塊肉,腦袋不斷的擺動,最后竟然從他腰上撕/扯/下來了一塊下來。
柳河東腰間一片血肉模糊,鮮血噴涌而出。
他伸手捂在了傷口上,血卻從手指的縫隙里噴涌。
接著一條又一條狗,各種品種的狗, 金毛,貴賓,土狗,牧羊犬,京巴,魚貫而入,紛紛從樓梯上面狂叫著奔了上來。
柳河東驚恐的看著無數的狗向他撲過去,他提起破爛的道袍就跑,但還是被狗群給淹沒了。
“好……好……好!和尚,這是不是你的手段?”我叫道。
“是,這畜生今天必須死。”
和尚剛剛回應我,柳河東猛然吼了一聲,從狗群里面振臂站起。
咬在他身上的狗被他帶起,但嘴卻不松口,掛在他的身上晃動。
“去你/媽/的!”一腳踹向了一條金毛,金毛立刻就被踹到了墻上,應該受傷不輕,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只見他雙臂又是一揮,幾條狗又被甩落在了地上,但他手臂變得慘不忍睹,噴血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之中。
犬吠聲音連綿不絕,更多的狗發瘋一樣沖過去,轉眼間他又被狗群給淹沒了。
“咬,狠狠得咬。”
和尚叫道,聲音里面透露著一絲的殘忍。
這血腥畫面讓我有些不忍直視。
忽然一陣吼聲響起,無數的狗朝四面八方飛去,狗群散落在了周圍,甚至有許多狗飛落到了樓下。
柳河東如浴血的修羅,身體上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連臉上都被狗咬掉了一塊肉,露出了里面的白色顴骨。
張開嘴對著周圍的狗一聲嘶吼。
“ 來啊,再來啊!老子把你們全部都弄死。”
柳河東伸手拿出了那張黑色的紙頁,又要拍在臉上,手上剛抬起,一條矯健的斗狗從狗群中躍起。
張嘴咬在了他的手腕上面,柳河東吃痛松手,那黑色的紙頁很快被其他的狗給叼走了。
那只斗狗翻身落在了地上,矯健的后退了幾步,到了和尚的身邊兒。
柳河東再也堅持不住,殘缺的身體轟然倒下,周圍的狗此時再也沒有了顧及,紛紛撲了上去,慘叫聲剛開始還有些底氣在,漸漸的聲音小了很多,最后只剩下哼哼的聲響。
狗群中的柳河東眼看就活不成了。
和尚終于又開口了:“幸虧您趕了過來,不然這一次不但報不了仇,甚至連命都要丟在這兒。”
那條斗狗點了點頭。
我有些目瞪口呆,這條狗真的是通人性啊!
正想著呢!那條斗狗繞著和尚轉了一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和尚的后背上,看著和尚后背上的那個“囚”字蹲了下來。
“有辦法解開嗎?”
和尚問道。
斗狗沒有吭聲,伸出了前爪抓在了這個黑色的字上。
但爪子剛剛碰到這個囚字,好像是有一股反彈的力量,把它的爪子給彈開了。
斗狗低頭看了看爪子上面的黑色液/體。
“上面有很濃郁的厭勝之力,這是什么東西?”
“柳河東用那頁黑紙吸收了幾百個狴犴雕像的靈力,弄出來的黑厭術。”
我提醒那條斗狗道。
斗狗回頭看了看我,對我點了點頭,接著又伸出了爪子,這一次它的爪子上面多了一絲金色的光芒。
有些像 我用銅錢請出來的帝王虛影上的金光,但是比這金光要厚重不少,只是看用眼看上去就能感覺到里面的祥和和慈悲。
斗狗的爪子再一次接觸到這一個黑色的囚字,囚字好像是遇見硫酸一樣,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響,字體很快就被金光給腐蝕掉了。
和尚終于恢復了行動能力,他活動了一下手臂,先是對著斗狗雙手合十,然后把目光看向了狗群之中的柳河東。
此時的狗群已經不再撕咬,而柳河東渾身已經沒有了一處好地方,肚子上更是多了一個大洞,腸子都流了出來。
他的胸/口還在起伏,這情況就算是送進急診科估計也夠嗆。
高啟強滿眼是淚,把高憶婷身上的衣服和在了一起,張嘴想哭,可怎么也哭不出聲音來。
忽然,他放下了高憶婷,跪在了斗狗的面前,一個頭接著一個頭磕了下去。
斗狗欣然接受著高啟強的跪拜,“你不必謝我了,先照顧你的孩子。”
和尚彎腰扶起了高啟強,我趕緊提醒到:“大師,還有我和王從革,能不能……”
斗狗轉過身來,到了王從革的身邊兒嗅了一下,卻沒有理會,徑直到了我的跟前。
“你是李無疾的孫子?”
聽這語氣,這條斗狗竟然和我爺爺也認識?
雖然想法有些荒謬,我還是點了點頭:“我是,我叫李玄火,您……您怎么稱呼?”
“你可以叫我一聲狗爺,我和你爺爺也算是有些交情。”
果然和我心里想的差不多。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解開厭勝術需要代價,之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沒問題。”我說道:“就算是一百個我也答應。”
“一個就行!”斗狗繞到了我的后面,爪子按在了我的身上,一股祥和的感覺襲來,溫暖,慈祥,舒服,我好像是沐浴在溫泉里面一般舒暢。
“嗯?”斗狗忽然驚訝的叫了一聲,而把柳河東緊緊圍住的狗群忽然一陣騷動,在柳河東的身邊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他渾身被黑色的袍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只眼睛。
圍在柳河東身邊的狗好像是遇見了可怕的事物一樣,一個個豎起脖子上的毛,低聲吼叫。
“真不中用啊!”那人彎腰抓起了柳河東朝著樓下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