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網絡那么發達,你飯店出過一回事兒以后,網上的留言立刻密密麻麻的,而且還不好刪,你能刪掉一個平臺的,還能把所有平臺的言論都刪了嗎?
所以他們家的生意肯定不會那么好。
不過鏡子好好的被掛著,我們還能中厭,這里面肯定有古怪,看著他們對峙,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周圍的人一聽缺斤少兩,都紛紛開始指責這老頭老太太。
一看說不過,老太太直接像瘋了一樣站了起來,指著周圍的人叫罵:“你們這些挨千刀的,一個個都不要臉,誰看見我家缺斤少兩了了?不就是嫉妒我們家生意好,想把我們家名聲弄臭了嗎?我老太太今天豁出命了,誰再說我給誰拼命。”
“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人家說。”農家樂的老板劉老七此時說道。
他這一說不要緊,老太太立刻就瘋了,低頭直接抱住了劉老七的腰:“我不活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劉老七你個狗漢奸,殺人了,劉老七這個狗漢奸/殺人了……”
老頭也不甘示弱,上前也開始撕/扯,這時候勸架的,看熱鬧的,拍照的,亂成了一鍋粥。
我悄悄的挪進了對面的農家樂里面,順著鏡子看了一眼,現在正是下午,陽光從西邊兒照過來,光線落在了鏡子上面,然后反射到了對面,還真的是落在了對面的窗戶上面,
但對面的窗戶上面那一片光斑上,竟然被人用朱砂畫了一個錘子。
我眼睛頓時瞇了起來,好吧,這等于是把鏡子給破了,所以說我們的手指甲上才有了細細的黑痕。
看來對面有高人啊!
其實這事兒本來也是小事兒,無非就是兩家對門的農家樂爭生意而已。
可我畢竟是入住到了對門,還中了這厭勝,就必須要解開。
而且我也想見見這溫泉小鎮里面到底有什么高人,竟然還能知道用錘子破鏡子這方法。
想到這里,我轉身出了這農家樂。
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年輕人跑了過來,用毛巾抹了一把汗水,直接就一臉苦笑:“別打了,都別打了,七叔,還有兩位別打了,都是一個村兒的人,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這年輕人應該在村里還有些威望,出來這么一勸,打在一起的兩撥人立刻就分開了。
“后生,你來的正好,你這個村/長來評評理,他們生意不好就賴我,還罵我是狗漢奸,我就問問你,我是狗漢奸嗎?他們生意不好是不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原因?”
“是是是,七叔,您別生氣,您先回去,你們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原來這穿著白襯衣的人竟然還是村/長。
像他這么年輕的村/長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過也是,當地政府大刀闊斧的翻修這里,把這里建成了溫泉小鎮,搞旅游,如果再讓老年人當村/長,估計還真的沒有那個精力。
就算是有那個精力,老年人也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
好容易勸走了劉老七,對門的這一對老頭老太太不樂意了,蹦著罵。
“叔嬸兒,您兩位也歇歇,人家劉老七怎么就成了漢奸了,再說了,客人入住都是自愿,你們也不能這么搞是不是……”
“小白你這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比起來誰親你不知道嗎?來來來,你看看這劉老七搞什么?你說的對,客人愿意入住那里是客人自己的選擇,但是劉老七搞的什么,在大門上掛著一個鏡子,正對咱們家,這不是害我們嗎?以前暗中搶客人我就不說了,現在呢?都開始明明白白的害人了。”
村/長小白抬頭一看,當看到對面門上掛的鏡子以后,臉上顯得有些無奈:“不就是掛個鏡子嗎? 我以為多大事兒呢!一會兒我就讓他摘了,您兩位看可行?”
“不行!”老頭說完,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直接就朝著鏡子丟了過去。
咔嚓一聲,這石頭正中鏡子,鏡面頓時四分五裂。
我的手指猛然間有刺疼的感覺,低頭一看,剛才還是細細的黑痕,現在竟然變粗了不少。
“好了好了,鏡子也打碎了,您二老這下滿意了吧!都回吧!”
說完村/長又揮手說道:“周圍看熱鬧的也別看了,不是什么事兒,都趕緊回去,剛才拍視頻的也別亂穿啊!你們也看到了……”
他指了指剛才的老頭老太太:“到時候人家不愿意,找你們的事兒,你們可別怨我。”
很快,周圍的人都散了,我也回到了對面的農家樂。
對面的高人到底是誰呢?這簡簡單單的一個錘子,直接就讓我中的厭勝翻了幾倍,這都不是普通的叫罵詛咒了,這簡直跟黑厭術都差不多了。
如果再搞幾次,說不定就成斗厭了。
我越發的好奇,回去找到了劉老七,此時他正一肚子的氣,一個服務員正對他說著什么。
剛說完他就跳腳道;“你說什么?外面的鏡子被打碎了?”
“馬來隔壁的,竟然把老子的鏡子給打碎了,不行,忍了很多次了,這一次不能忍了,老子……”
我看了看他,手指頭上的黑線竟然也粗了幾分,這劉老七還真的是個暴脾氣啊!
怕出事兒,也怕驚動對面的高人,我趕緊上前。
“劉叔,您別生氣啊!不就是鏡子破了嗎?這簡單,還有別的辦法,您千萬別沖/動。”
“是您啊!”一見我這么說,劉老七瞬間壓下了脾氣。
“是我,咱們回去邊吃邊聊。”
回到了房間里面,我一邊喝酒一邊兒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聊了起來。
我也知道了兩家的恩怨從幾十年前就開始了,剛開始是因為房子的門口,按照農村規矩,門口是不能想對的,但是對門蓋房子的時候就是要對著他們家的門口。
而且大門的側房還留了三個窗戶。
劉老七當時也找了先生來看,先生說留一個兩個窗戶都行, 但是留三個窗戶就不對了,而且正對劉老七的家里,肯定會對劉老七家有妨礙的。
“當時我也去他家說了,可是他們家蠻橫無理,根本就不理會,既然他們做初一,我肯定是做十五,后來我就在門口請了一對獅子。”
獅子是鎮宅的,也是上好的鎮物,對面的這點心思肯定不行。
我估計后面還有故事,果然,沒過多久,對面堂屋里就就擺放了一對貔恘。
貔恘可吞萬物,既能鎮宅又能讓主人發財,還能吸取對象的財富,果然是有高人指點。
但既然是這樣,劉老七家應該破敗才對啊!
“哼,沒想到剛擺上貔恘,我們這兒就開始建設溫泉小鎮,房子都翻新拆了,從那時候開始,我想著井水不犯河水了,但這家人一直不消停,天天不是隔著街叫罵,就是搶客人。”
劉老七喝了一口黃酒,“我這么大年紀了,又因為叔叔給的錢,其實錢不錢的我不在意,但是我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
“但是剛才的那個村/長,就是我們村兒的后生,上了大學以后,回村當村/長,說是帶領我們致富,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給,一直以來我都忍了。”
我點了點頭,拉起了劉老七說道:“很明顯,對方身后是有高人的,我們掛的鏡子正對著他們家的窗戶,剛才我看了,他們家的窗戶上面畫了一柄錘子,所以這鏡子砸和不砸沒區別了。”
“您老人家還想斗不想,想斗我就幫你,不想斗我也不多事兒。”
劉老七一聽我的話,眉頭頓時皺起,想了想,他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跟他們斗臟了我的手。”
我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您要是不說這話,我還真的不想幫您,但是既然您這么說了,我 還非要幫你不可。”
看著吃驚劉老七我笑道:“他們破了我的鏡子,對我也有妨礙,我要是不報復回去,還真的被對面給看扁了,再說了,既然對面的人知道畫錘子破解我的方法,說明對方高人很厲害,棋逢對手,我還真的有些手癢。”
劉老七看著我楞了一下:“不會搞出人命吧!”
“不會,我有分寸,但是也要看對面的人了,如果對面的人出手要我們的命,我到時候不得不反擊。”
“那要怎么反擊?”
“錘子怕長qiang,做一把紅纓qiang就行,如果有上年頭的更好。”
劉老七一聽說道:“上哪兒弄那東西去啊! 就是現在做也來不及啊!”
“來得及,叔,您這附近有直溜一點的樹沒有,能做紅纓qiangqiang桿的?”
劉老頭想了想:“你說的那樹肯定不大,村里都是幾十年的樹。”
忽然間他拍了一大大腿:“對了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有個這東西你看行不行。”
說完他帶著我就向他的房間走了過去。
劉老頭的房間有些亂,七七八八的東西都堆在一起,屋子里面還有一股老人味兒,這人年紀大了,老人味道就濃郁,不管怎么洗澡都不行。
只見他扒拉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塑料袋出來。
拿出來一看,我眼睛頓時一亮。
只見這一塑料袋里都是青銅的qiang頭,只是大部分都是殘缺的,上面都是青白的銹跡,只有一兩個還算是完好。
上面隱約有一股鐵血的味道,只是年代久遠,這味道隱隱約約感覺要消散一樣。
“叔,您那兒來的這東西啊?”
我一邊兒撿起了一個,放在手心里面玩弄,一邊兒問道。
劉老頭嘆了口氣說道:“嗨,這都是我年輕那會兒撿的,你也知道,我們附近有個狄家村在戰國的時候是冶鐵制造兵器的地方,這不遠的后山以前叫囤兵臺,之前一下雨就,這些青銅的東西就會顯露出來,我們就去撿回來,賣給收破爛的,我記得一斤三毛多呢! 后來越撿越少,就沒人去了,我偶爾轉悠轉悠,撿幾個,現在沒有人收了,我就放在這兒了,你要不說紅纓qiang我還真的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