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小鎮建設的還不錯,說是溫泉小鎮,其實就是政府撥款開發的旅游景點。
本地人如果想要離開本地,政府就會在城里給一套房子,還有若干的賠償款,如果不想離開的話,政府就會給房子翻新,然后讓本地人去經營。
不過要統一管理。
所以這小鎮里面有很多家農家樂,但經營的基本上都是老人。
我們到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就隨便兒找了一家環境還不錯的農家樂入住了進去。
但這一覺醒來卻感覺睡得并不好,腦袋昏昏沉沉的,其他的人也有這種感覺。我以為是剛來這里有些不適應,也沒有多想。
農家樂,邊兒上有很多采摘園,現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白天在這兒玩了一天,還采摘了很多的葡/萄,我們一行人心情都還不錯,唯獨和尚有些心事重重。
我知道他是在擔心彌陀寺里面的那些消失的舊識,但此時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想著回去吃中午飯的時候安慰安慰他,可就在回去以后,我們才知道,他們吃飯是有飯點兒的,過了飯點兒廚師就下班了,我們只能買一些泡面果腹。
幾個人圍在桌子前,對著一盆子的方便面發呆。
“吃吧!中午先對付對付,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看著桌子上的方面面,我第一個拿起了筷子。
但剛把筷子插/進了方便面之中,我就睜大了眼睛。
仔細的看了看我的手,心里頓時一楞,只見我的手指頭上竟然有像絲線一樣的黑痕。
心中一驚,立刻抬起了手,用手指在上面抹了幾下,的確是黑痕,不過痕跡很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難道是有人對我們下了厭勝術嗎?
黑厭門的柳河東死了以后,這世界上能下黑厭術的人也只有天羅教的人,還有那個酒吧的老板了,酒吧的老板不太可能,難道是天羅教的人?
這么快就追了上來嗎?我們這才來溫泉小鎮的第二天啊!天羅教的動作再快也不可能這么快吧!
越想越感覺不對勁兒,把筷子放了下來,魯九看著我疑惑的說道:“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嗎?”
我沒有說話,直接拉起了魯九的手,看了一眼,果然,魯九的手上也有一絲黑色的痕跡,這痕跡如絲線一樣,也是十分的細,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到底怎么了?”
“哦,沒事兒,你們都把手伸出來我看一眼。”我對他們說道。
老瞎/子立刻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李老板,你別神神道道的,我有點害怕,我們的手是怎么了?”
果然,老瞎/子,王從革,和尚,他們的手上都有一道極細的黑色痕跡,這分明就是中了黑厭術的癥狀。
但這黑厭術不是特別厲害的黑厭術,應該不是直接要人性命的黑厭術,聯想起昨天晚上在這兒睡得并不好,我立刻警覺。
“你們先吃,我出去買點潤膚的東西啊!你們看看你們的手,一個個都粗糙成什么樣了。就算是男人,也要保養好自己的手啊!”我開玩笑地說道。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我是在開玩笑,王從革立刻拍著胸/口說道:“你這舉動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中了黑厭術呢!”
“那能啊!我們昨天晚上才到這兒,天羅教的人就算一個個都是獵狗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這兒來啊!沒事兒啊,都別疑神疑鬼的,我出去買點火腿腸啥的,單泡面我是吃不下去。”
“嗯好,李老板,最好帶點午餐肉啥的,對了,豆豉鯪魚也給我來一盒,嗯,有韭菜花也給我來點。”
看著毫不知情的老瞎/子,“沒問題。”
剛走出去就遇見了農家樂的老板,下意識向老板的手指頭看了過去,果然,和我心中的猜想一樣,老板的手指頭上面也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黑色痕跡。
這也中了厭勝了?
我發現我到那兒那就出事兒,怎么好像事兒追著我一樣。
“老板。”
“哦,您有什么事兒?”
老板年紀也不小了,最少也有五六十歲,身上穿著一件圍巾,手里提著幾個塑料袋,里面都是新鮮的蔬菜。
“沒什么,我想問一下,您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啊?”
一聽我這么說,老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沒有啊!在這兒小鎮里面幾百年不出去能得罪什么人啊! 剩下的都是鄉里鄉親的,就算是吵一架也沒有隔夜仇。更談不上得罪了。”
“哦,那沒事兒了,我會一點面相,只是看您精神有點不好,印堂有些灰暗,就順嘴一說,既然沒事兒,那就是沒事兒了。”
聽我這么一說,老板頓時一楞,見我要離開,他忍了又忍,終于還是伸手拉住了我。
“那個,小伙子,你真的會看面相嗎?”
“家傳的一點,我也只能看個皮毛,高深一點的我看不出來。”我抓了抓自己的后腦笑道。
老板點了點頭:“那仔細給我看看,看的好了,我免你們的房費。”
“那倒不用,不過給您看看也行。”
說著我們就在大堂里面坐了下來,我仔細的看了一眼老板手上的黑痕,雖然也是極細的黑絲,可比我們手指頭上的要粗很多。
這就很明顯了,老板被人下厭了,但是既然下了黑厭術,那就證明雙方有不可調節的矛盾了,甚至是生死之拼了,為什么對方下的黑厭術卻沒有什么威力啊!
這讓我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嗯,您這眉毛是小掃帚眉,可見您的脾氣年輕的時候有些火爆。現在年紀大了,眉毛長長,把心中的戾氣給遮掩住了,所以現在的脾氣應該好很多。您的鼻頭有肉,應該是有橫財的財運,您也把握住了。再看您的嘴角上翹,您應該是個能說會道的人,不過嘴上翹,能說會道但也會招來是非,所以你在嘴上也吃過虧,而且是大虧。”
我說這里的時候,老板直接一拍大腿。
“你說的太對了,我年輕的時候脾氣是暴,動不動就打人,后來進了一次派出所,被教育了以后,脾氣就息了很多,那年應該是三十歲吧!我當時好像是頓悟了一樣,想著三十而立了,再干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就不行了,脾氣也漸漸地好了,接著有了孩子,我就更不敢脾氣了,我怕那天因為這暴脾氣再進派出所,要是弄個案底就完了。”
“哦,您還怕有案底?”
“那是當然,其實我自己有案底無所謂,關鍵是孩子啊!我孩子小時候說要去當解放軍,我一問,人家說有案底的不能當兵,我想想當年打人,如果對方不和解,我留下案底了,孩子還當個屁的兵啊!”
“你還別說,你這小伙子算的還真準,四十來歲的時候,我是有一筆 橫財,這里政府給我翻修了房子,還給了我一筆錢,算是一筆小橫財,我有個二叔當年去了臺灣,前幾年尋根回來,他沒有什么后代,就把所有的資產都給我了,有小三百萬,這算是一筆大橫財。”
“對了,你算的最準的還是我的這張嘴,我這張嘴啊是能說會道,但就是太能說會道了,什么事兒都要管一管,結果就因為這張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唉……”
“現在想想,管那么多閑事兒干什么?又落不下一分錢的好處,反而還讓人背后戳脊梁,但我在村里輩分高,村里遇見事兒了,都先來找我評理,我也沒有辦法啊!”
我點了點頭,“嗨,找您評理證明您在村里有威信。”
正巧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放下了一壺茶水。
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指,果然,手指上也有一道黑色痕跡。
為了驗證我的心中所想,我和他客套了幾句就出了農家樂。
看了看周圍,我拐進了一家超市里面。
買東西的時候,我特地的看了一眼老板的手指頭,他的手指頭上就沒有那一道黑色痕跡。這下我是徹底的確定了,這不是天羅教搞的事兒, 而是有人給農家樂老板下了群厭。
也就是只要住進農家樂里就會中厭,而且這厭不厲害,不會直接要人姓名,但是也會讓人不好安眠,白天沒有精神,或者是倒霉,等等的情況。
想了想,我在商店里面買了一面鏡子,等回到了農家樂以后,我找到老板。
這時候我們已經很是熟絡了。
“叔啊!我其實還會一點風水術數,您和這農家樂的人是不是最近睡眠有些問題啊!”
老人一聽我這么說,立刻就把我拉到了一邊兒:“你又看出來了。”
“也不是,我感覺您這門的朝向有些問題,您看啊!您左邊兒的房子太高了,右邊兒的的房子又太低,有句俗話說的好,寧教青龍高萬丈,不讓白/虎高一頭,咱們這兒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左邊兒就是青龍,右邊兒是白/虎位,您這白/虎位置的房子高,就會影響人。”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自從這家的房子翻新以后,我就心神不寧的,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不知道有什么破法沒有?”
“有啊,不但能破,而且對大家也沒有什么壞處。”
“那感情好,這樣,我也不讓你白忙活,你在這兒要住幾天,我知道你們來人要了好幾個房間,房費餐費我都給你們免了,再給你包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