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的臭味太濃郁了,只是嗅上一下就感覺腦袋一陣迷糊,這不由得不讓人相信袁否老道士說的話了。
只是天羅教的人為什么要給高憶婷的身上下這些邪門的東西啊 !下在高憶婷的身上還不如下在其他任何人的身上有用。
這讓我很是想不通,好在袁否老道士算到了這一切,又折返回來了,要不然高憶婷出了事兒……我越想越后怕,頓時感覺后背一層的冷汗。
弄了一些柴火放在了雞蛋上面,用打火機點燃了這些柴火,火焰升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響起,這雞蛋仿佛是有助燃的功效,很快就燃燒殆盡。
回到了房間里,高憶婷果然精神了很多,剛回來的時候甚至不能下床,只能微微的睜開眼睛,連說話的聲音都很虛弱。
而現在不說生龍活虎了,最起碼起床走動是沒什么問題了。
“這幾個雞蛋只能維持著短期時間那邪術不會害人性命,事不宜遲,現在你就跟我回終南山去,只有回到了不覺洞里,我才能徹底的把這邪術給破了。”
高憶婷眼里透露著一絲的不舍。
我知道這時候我應該開口了。
其他人都識趣的離開,就連袁否老道士也搖搖頭走出了門。
“憶婷,我對不起高叔,我答應過高叔要照顧你,這一次讓你被抓走,我……唉,我好像沒有什么能力保護你,不過現在也好,既然有樓觀道的高人要收你為徒弟,這也是你的機緣,我想……”
忽然間兩根手指堵住了我的嘴。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上一次我就想去,只是心里面總感覺如果走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我有些擔心……說不出來的擔心,也有可能是戀家,也可能是突然跟一個陌生人去外地心里還死有些發憷。”
忽然她上前摟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命火都給你了,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隱約有些聯系,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玄火……你不要辜負我……”
高憶婷好像真的是改變了很多。
這不是錯覺,她從一個刁蠻的,任性的女孩,忽然間變的成熟了,一時間我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雖然她的話里面沒有點明,可如果連里面的情義我都感覺不出來的話,我就真的是石頭了,之前我一直在躲避這個話題。
我只是想著,高啟強讓我照顧她,我就照顧她,至于以后她喜歡誰,我都支持。
而現在她明確的表示了出來, 我卻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候,我腦袋里面猛然間一疼。后退了一步,和高憶婷拉開了距離,“憶婷,你還記得上一次這老道士袁否要收你當徒弟你是怎么回答的嗎?”
就在剛才我腦袋里面猛然間一閃,人不會這么無緣無故的性情大變的,這讓我響起了木緣和尚的分/身涅槃術。
我甚至懷疑高憶婷是不是被誰給奪舍了!
所以我猛然提出這個問題,如果是真的高憶婷她肯定知道,如果她的假的,也就是說她能把老道士袁否都給騙過去。
高憶婷眼神忽然冷了下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就這么模棱兩可,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靠譜的!”
我的看向她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呵呵,你不是高憶婷,我所知道的高憶婷沒有這么溫柔,也不會說出這么一番話,說……你到底是誰?”
一片疑惑浮現在了高憶婷的臉上,接著她臉上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忽然間搖了搖頭:“不可理喻。”
說完直接就向屋子外面走去。
我站在屋子里,越發的疑惑。
“小火爺這是不是就是戀愛……”三少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我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扭臉看過去,只見這家伙現在就蹲在墻角里,手里拿著一片嫩筍,伸出舌頭舔了又舔。
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在了這家伙的身上,“滾蛋。”
熊貓立刻變成了滾地葫蘆,翻身起來幽怨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竹筍,最后還是不舍的拿了起來,又塞進了嘴里。
高憶婷還是走了,和老道士袁否一起走了,看著她上車時候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手里握著老道士給我的一張紙,上面好像是一首詩,我沒心情去看,就胡亂的折了幾下,塞進了口袋里。
轉身低頭一步一步的向回走,不知不覺天漸漸的黑了起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萬家燈火。
忽然間一股孤僻的感覺襲來,前面一對情侶又說有笑的從我身邊兒略過,我心中說不出來的郁悶。
轉頭拐上了一條小路,坐在了長椅上,剛想抽根煙,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扭臉一看,草叢里還有一對正在親吻的野鴛鴦。
嘆了口氣,起身往前走了走,兩條流浪狗正光明正大的在路上……
“去你媽/的!”撿起了一塊石頭丟了過去,但兩只狗黏在了一起,雖然受驚卻怎么也分不開。
“唉……”
我長長的嘆息了一口。
高憶婷走的第一天,我早上很早就醒了過來,以前根本就沒有在意她在不在我的身邊兒,可她走了以后,我在這四合院里面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孤獨感。
王從革坐在了我的身邊兒,“小火爺,總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兒,你這是……動了真感情了?”
“滾蛋……”
見我這么說,王從革吃吃的笑了幾下,起身就走。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使金樽空對月……”
“再滾遠一點……”
對著王從革的背影我又加大音量罵了一句,換來了的又是他一聲嘲笑。
是啊!之前我怎么就沒有感覺高憶婷什么時候走進了我的心里?還是這一切都是錯覺,只是習慣了她的刁蠻,她的無理取鬧,忽然間人沒了,我有些不習慣而已。
把煙屁/股放在了腳下,熄滅了以后,我站了起來,用手搓了一下臉,走向了木工房。
“魯大哥,王之靈的骨灰盒子在那兒,我要把他的骨灰送回杭州。”
魯九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從架子上面拿下來了一個木質的小盒子,鄭重的放在了我的手里;“當時分不清那個金身是他的,所以就聚集在了一起,燒成了骨灰,這盒子里面裝的就是在那里取的骨灰,去杭州的話我可以陪你。”
“不用,我想一個人去散散心。”
就在我轉頭要出門的時候,和尚迎頭走了進來,他一臉的凝重,見我之后直接說道:“出事兒了。”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高憶婷出事兒了嗎?
瞬間我就放下了骨灰盒子,撥開了和尚就向外面沖出去,等到了門口沒有看到人,我才感覺都不對勁兒,再回頭,只見和尚在木工房的門口疑惑的看著我。
這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誤會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尷尬的把門給關上,又回到了木工房的門口。
“出什么事兒了?”
和尚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這才開口:“剛剛蓋好的狗冢廟被拆了,據說是上面有人不讓建,說是那地方是非法占用農耕地,我準備去宗教事務局去看一下。”
“之前有人說那里是非法占用耕地嗎?”
和尚搖搖頭:“狗冢廟都多少年了,要說非法占用耕地根本就不可能,不說別的,建國的時候狗冢廟就存在,現在只是翻修而已。”
“誰告訴你的?”
“就是負責蓋寺廟的那個司機小王,剛打來的電話,現在房子已經被人給推了。”
我越發的疑惑,“為什么早不推,晚不推,非要等到寺廟剛剛建好就推了呢?”
“走,這好事兒咬緊,我們倆先去看看。”
找了一輛電動車,我帶著和尚就奔向了城里。
好在是工作日,我們們很快就到了地方,不過很快我們倆就碰壁了。
關鍵和尚現在好像是穿寬松的衣服習慣了,今天穿的是一身寬松的休閑服,除了頭上沒有頭發以外,根本就不像個僧人。
所以人家根本就不理會,當和尚拿出了度牒以后,才有個小領導接待了我們。
和尚剛一說明情況,這小領導就一臉的疑惑;“你說你在狗冢廟出家?”
見和尚點頭,他疑惑的說道:“可你的度牒寫的可是在彌陀寺出家,怎么會在狗冢廟呢?再說了,這個狗冢廟我怎么沒有聽過啊!”
見我們也一臉的詫異,他陪著笑臉說道:“可能是我剛來,對咱這個地方的廟有些不熟悉,你們等等我,我現在就去查一下。”
五分鐘以后他回來了,剛才接待我們的 時候還帶著笑臉,現在一臉的嚴肅,進屋就不耐煩把和尚的度牒丟了過去。
“我說怎么沒有聽說過狗冢廟,原來是個野廟,呵呵,也難怪,被彌陀寺趕出了寺廟,肯定是要找個落腳的地方,但你們騙人就過分了,你們走吧!你們的事兒我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