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說那東西,傳世佛經,那個不當寶貝一樣放在藏經閣里,誰會帶在身上,佛門至寶就更不可能了,我現在在狗冢廟出家,狗冢廟雖然很多年了,但香火也就那么回事兒,怎么可能有佛門至寶存在。”
說完他又一拳砸在了一個金身佛身上,這金身佛直接就被他砸進了塔里面。
“ 好吧!”我嘆了口氣,但轉過身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女人已經沒了身影,絕對是趁著剛才我問和尚的時候跑了。
我頓時有些無語,不愧是天羅教的人,對于后果他們一點都不計較,人命在他們的眼里應該都不算什么。
木緣和尚的身體還在剝落,露出的白骨越來越多,剛才還只是半個腦袋,現在已經掉落到了脖子了。
一個金身佛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抱住了我,我反手一肘子就砸在了它的臉上,但是它好像是沒有反應一樣,雙臂勒住了我的腰,簡直要把我的腰給勒斷了。
“鎮……”
酒仙出現,一葫蘆砸在了它腦袋上,勒住我的手臂瞬間松開,我轉身看到它被砸成了一灘肉泥。
呼了一口氣,此時的金身佛已經被毀掉了一部分,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尸體,有的失去了腦袋,有的失去了上半身,缺胳膊少腿的還在不停的蠕動。
“現在怎么辦?”
王從革沖到了我的身邊兒問道。
我內心也在糾結,走是走不成,可不走在這兒怎么辦,一旦木緣涅槃完畢,那就是我們的死期。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狼狽的身影從塔后面出來了,竟然是剛才逃走的天羅教的那個女人。
此時她的身上衣服破碎了幾塊,頭發也散落了下來,一手捂住胸/前的,踉踉蹌蹌的趴在了地上。
幾個金身佛沖了出來,直接就向她撲了過去。
她忽然把臉轉到了我的這里:“救我,李玄火,我有辦法……”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金身佛壓在了身下,一個扯著她的手腕,使勁兒一折,一聲骨裂的聲音傳來,她的胳膊立刻就反關節被拉到了一邊兒。
“鎮……”
仙選錢又被我捏在了手心里,酒仙 沖了過去,一葫蘆砸了下去,幾個金身佛立刻癱軟在了地上。
身體也呈現出各種怪異的姿勢。
而那個女人還在這些金身佛身下,不過她有了喘/息的時間。
“說,有什么辦法?如果讓我發現你是在騙我,我再也不會救你。”
她臉上一緊:“有,有一個辦法,只要找到木緣的真身,用黑厭術……”
說到這里她忽然張開了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在瞬間萎靡了下去,腦袋一歪就昏迷了過去。
我眼睛一亮,這也算是一個辦法。
不過現在沒有黑厭術的鎮物,我也不精通黑厭術啊!
就在這時候,這女人又醒了過來,掙扎了一下,用一只手臂想撐起身體,可努力了幾下都沒有起來。
且不說她身上還壓著幾個變形的金身佛,就是上面的酒仙鎮/壓她也別想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我手里的銅錢忽然一動,酒仙的身體瞬間就崩散開來。
吃驚的往手里面一看,這一枚仙選錢竟然崩裂成了兩瓣。
我心里無比的心疼,但也知道,這是因為里面的信仰之力用完了,被我用銅錢厭勝法榨干了最后的一絲力量。
這女人終于撐起了身體,“我……我跟天羅大人學了一點黑厭術,我可以幫你們!”
來不及心疼,聽到這女人的話,我頓時信服了幾分。
黑厭天書最后落在了疾病天羅的手里,天羅教的人如果說會黑厭術,那是沒錯了。
只是現在這么多的金身佛,如何分辨那個是木緣和尚的金身有些困難。
這女人仿佛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
“木緣和尚的肉身不在這兒,他不可能把自己的肉身煉成金身的,他把自己的肉身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利用地脈溫養,如果不是遇見了你們,他就會涅槃之后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面,畢竟那是他自己的身體,和自己最為契合。”
她說的沒有毛病。
我快速的理清了一切。
木緣和尚被鎮/壓在這下面,不知道多少年,肯定是要死的,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肉身放在地脈里面溫陽,他修煉的是分/身涅槃術,需要強大的肉身才能出去,但就在這時候,天羅教的局來了。”
我傷了色/欲天羅,但最后他被人救走了,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位天羅了。
而這一位天羅做了一個局,讓人吸引我們來到這兒。
讓人送來了人筋,木緣用人筋和地脈煉制了鎖神筋,可以困住我們。
而我們三個人中,和尚的肉身最為厲害,正符合木緣修煉的功/法,木緣看到了脫困的希望,又有了鎖神筋,所以就暫時和天羅教沆瀣一氣,暫時合作了。
迅速的鎖住了和尚和王從革。
卻按照天羅教的要求,放開了我。
這也是在陰氣組成的大殿里面,為什么我被放了出來的原因。
因為我對天羅教還有用,而且是很大的用處。
但他們為什么要對付和尚和王從革呢!就因為他們倆是我的兩大臂力,把他們倆弄死以后,我就等于是失去了自己的羽翼。
但是天羅教的人怎么也沒有想到,木緣和尚的野心不小,竟然把我也弄了下來。
這就是天羅教的這個女人為什么又出現了,還要求放了我。
真實他們沒下過,和木緣和尚交易就是與虎謀皮。
“肉身現在在那兒?趕緊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木緣和尚現在的皮肉已經脫落到了胸/口,胸腔骨頭里面包裹的內臟正在蠕動。
當然那不是真的內臟,而是陰氣幻化而成。
“地脈之中,在這下面,想要進去要從木緣身后的那個塔下去,在下面十三層地脈之中。但現在棘手的是,它正好擋住了塔 的入口,我們現在沒辦法進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
和尚一腳踹飛了一個金身佛,喘著氣對這女人質問道。
這女人臉色一變,嘴唇蠕動了幾下,這才咬咬牙說道:“之前我送來了人筋,他就是進去煉制成鎖神筋的。”
和尚皺起眉頭:“哼,人筋。”
這女人一看和尚不悅,趕緊補充道:“雖然是人筋,可都是和我們天羅教作對……作對之人的人筋。”
不解釋還好,這么一解釋和尚越發的惱怒。
“這么說都是正道中人了,和你們天羅教作對的也只能是正道中人了。”
“不不不,都是壞人, 都是壞人。”這女人拼命的想解釋,可是越描越黑。怎么也解釋不通了。
“好了,現在先不計較這事兒,還是想想怎么把木緣給挪走,我們好進入后面的塔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