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都放下的心,被他這么一說,直接又提起來了,是啊,還有個和尚呢!
天色越來越暗,村里面一直也沒有消息,我們倆是越來越擔心,終于,夕陽徹底的落下去了,周圍的環境開始蒙上一層神秘的暗紗。
魯九一直都沒有停下自救,木偶小人拿著斧頭一下一下的砍在樹藤上面,也不知道這樹藤是不是變異了,特別的堅硬, 小人在上面砍了無數斧,卻是沒有一點的作用。
一陣腳步傳了過來,我精神一振,“誰?”
但這腳步又停下了,遠遠的我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林之中,可他就這么遠遠的看著,也不上前,也不答話。
看了一眼魯九,他控制著木偶小人停了下來。
一陣風吹了過去,樹林里面的那個身影又開始動了,一陣危機感襲來,難道是疾病天羅,她有些不死心,所以又回來了。
好么,這下被她撿了一個現成,第一次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實際上白厭術里面并沒有同歸于盡的術法,但當時的情況緊急,我也只是在賭,賭她不敢給我以命換命。
第二次是她忌諱這陣法的威力,所以逃走的很快,現在我們倆跟甕中之鱉沒什么區別,要是她來了……
“嘩啦”一陣聲響,那個白色的身影竟然分成了兩半,好像是變成了兩個人一樣。
我心里又是一驚,還會分/身?
這倆身影好像是在故意戲弄我們倆,就在樹林的邊緣不斷的變換,不斷的扭曲,就是不上前,這也讓我們倆越發的緊張。
“小火爺……”就在這時候,王從革的聲音響起,我緊繃的神經忽然間就松懈了。
“我們倆在這兒,你趕緊過來!”
王從革很快就喘著粗氣到了我們面前,看了看我們倆的狼狽的樣子,王從革嘿嘿的笑了出來。
“笑什么,趕緊的。”
只見王從革走上前來,拿出了兩張符咒分別貼在了我們倆身上,忽然間纏在身上的樹藤仿佛是 有生命一樣,直接就縮了回去。
這下立刻就能感覺到身上的酸麻脹疼。
“這是什么符?”我趕緊問道。
王從革搖搖頭說道:“你們倆兒什么情況?”
“老道士呢?”
“在院子里啊!我剛會拉就看見袁前輩正坐在院子里面喝茶,和尚正被他踩在腳下,當時我嚇了一跳。”
“袁前輩,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老道士身份是真的?”
王從革點了點頭,“身份是真的,可容貌怎么變了,身上的衣著也出了問題,還有你們倆怎么被弄到了這兒,還這么狼狽。不會……你們不會是在我走了以后就動手了吧!”
他話音剛落,魯九就活動一下手腳:“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王從革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接著就看見魯九向不遠處的樹林那個詭異的身影沖了過去,可剛跑了沒有幾步,他就轉頭回來了。
“魯大哥……”
“一塊地膜飛起來了,掛在了樹枝上,被風吹成了兩半。”
魯九仿佛是感覺有些丟人,就留下這么一句話,就不再言語了。
王從革一直沒明白,“什么地膜?”
“沒什么,哦,你查的怎么樣了。”
王從革這才被拉了回來:“幸虧我朋友比較多,到了終南山,我問了幾個修行的朋友,確實是有這么一位高人,但這高人閉關修煉十來年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蹤跡,不過他的確是樓觀道的傳人,對了,他還和你爺爺有些交情。”
聽王從革這么一說,我才放下心來。
“現在這個老道士和之前的老道士不是一個人,之前的那個確定是疾病天羅的手下。”
我對王從革簡單的解釋了幾句,這家伙一臉的震驚:“好吧,這還真的是夠離奇的,你說疾病天羅為什么知道這老道士要來這兒了,而且還先冒充了一番。”
“你問我,我問誰去,去見見這位老……這位前輩吧!”
回到了四合院兒,老道士正在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和尚陰沉著臉坐在一邊兒不吭聲,老瞎/子端著茶壺坐在老道士的對面。
“老弟,你不用緊張,我看你面相,最近才轉了運,之前可是漏斗之像,錢財留不住,親情留不住,想留住任何東西都留不住。”
老瞎/子趕緊點頭:“您算的太準了,我這幾十年為的都是那倆兒子,給他們娶了媳婦,蓋了房子, 還買了車,但這倆兒子直接就把我給趕出去了,而且沒事兒就問我要錢,不給就打,我這腿都被打斷過,后來遇見了李老板,這才被救出了水火。”
說完他給老道士的茶杯添了點水,接著說道:“我本來都不報什么希望了,但后來李老板把我帶走,還說以后只要跟著他,有他吃的就有我吃的,我老瞎/子這才算是有了希望,那個您……”
“我這個老板人雖然不大,但是人卻仁義,您的事兒肯定是有誤會,我給您說,之前就有一個和您名字一樣的人先來了這兒,結果呢!竟然是什么天羅教的人,差點沒把我們都害死。”
見老瞎/子給我們解釋。
我索性就先不進去了,你別說,被別人捧起來說的感覺還真的不錯。
但就在這時候,老道士袁否卻伸手讓老瞎/子停下說話。
然后對著門外叫道:“李玄火你臉皮得多厚啊!聽著別人夸獎你你都不臉紅?”
被這么一叫破,我瞬間就感覺一陣尷尬。
臉上頓時一陣潮熱。
見被識破了,也沒有躲在門外的必要了,就趕緊走了進去:“袁前輩,之前的事兒我給你賠不是,我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不才冒犯了您,還望您見諒。”
袁否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的我心里有些發毛,他卻抬手說道:“站直了身體,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我彎腰作揖也難受,一聽這話就趕緊站了起來。
但目光不敢直視他,但不看著他感覺又不禮貌,只能看著他的鼻子。
“還不錯,是個好孩子。”袁否對我說道,“頭頂一絲霹靂命火,可惜只吸收了一種,最多也就是明年冬至你還是要死。”
我震驚的睜開了眼睛,“不對啊!”
扭臉看向王從革說道:“你不是說吸收了命火以后能延壽好些年嗎?”
王從革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也就聽你爺爺說了一嘴,具體多少年我那兒知道,我怕你只吸收一種有些心灰,就多說了幾年。”
心里一陣無語,好吧,這王從革還真的不靠譜啊!
現在我真的想抓住他揍一頓,可轉念又一想,揍他一頓又能怎么樣,不還是這么個結果。
袁否此時又說道:“不對,天火就不說了,可遇不可求,命火你爺爺應該能幫你收集好啊!你怎么只吸收了這一種,還是年代最近的。”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
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大拇指直接就扣進了我的腋窩里。
劇烈的疼痛讓我咬緊了牙冠,如果不是確定了他的身份,我現在都要還手了。
“果然, 九鎖一把都沒有開,看來是你爺爺出問題了。”
我咬了咬牙:“我爺爺……他死了。”
袁否的手忽然緊了幾分,仿佛是要扣進我的靈魂里面,劇烈的疼痛讓我立刻就出了一身汗水,“你說什么?你爺爺死了?”
見我赤牙咧嘴的點頭,袁否忽然松開了我的手,拿出了六枚銅錢出來,往上一拋,等銅錢落下,他直接用手臂接住,伸手往上一摸。
“六爻亂動……”
仿佛是有些不信邪,他又來了一遍,結果眉頭皺的更深了:“又是六爻亂動。”
“這不可能,怎么會算不到,難道……”
忽然他閉上了嘴,臉上無比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