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襲來,給我掀了一個跟頭,但趁著這個機會,疾病天羅手往地上一拍,十來只大螳螂出現在他們的身邊兒。
此時鎮/壓他們的那些菩薩羅漢虛影竟然開始慢慢的溶解,難道是剛才那一口舌尖血的問題?
接著就看見他們跨上了螳螂,跟著疾病天羅就往外跑去。
路過通道的時候,疾病天羅我為停頓了一下,伸手在高憶婷身上一拍。
“李玄火,我留給你兩份大禮,你好好享受。”
說完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通道口,我趕緊追過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高憶婷,剛才那女人肯定是下了什么手段。
“憶婷……”我晃了晃她,她毫無反應。
“你看到沒有?”我心里有些發急,對著老瞎/子吼道。
老瞎/子搖搖頭:“只看見她往這兒拍了一巴掌。”
見他比劃了地方,我立刻掀開了高憶婷的后背,一個漆黑的手印就在她的背上,我摸了摸高憶婷的脈搏,還是算是平穩,我暫時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候,魯春秋的叫聲傳來。
“李玄火……”
回頭一看,只見大象嘴巴一張,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從里面鉆了出來。
它渾身漆黑無比,好像是有無數的黑液/體正在滴落,先開始它還有些小心翼翼,但看清楚周圍有人以后,它頓時眼睛一亮。
“生……生人。”
它好像好久都沒有說話了,說話都有些不伶俐,但是看著我的目光無比炙/熱。
忽然間它動了,伸出了雙手就向我奔了過來。
我知道這是冤魂,而且是當年死在洪水里面的冤魂。
橫死本來怨氣就夠厲害的,又被鎮/壓在這里幾十年, 也是積年的老鬼,難怪怨氣這么大,
“鎮……”手里的銅錢緊握,菩薩金色虛影落下。
直接鎮/壓在了這頭冤魂的腦袋上。
它立刻趴在了地上,但是很快它就雙手撐住地面,竟然慢慢的起來了。
不愧是冤魂啊!白厭術竟然沒有什么用,它就這么起身了。
魯春秋慢慢的抬起了一條殘肢,從腰間打開了一個機關,里面滾落出來幾個魯班鎖出來。
一陣搗鼓以后,魯春秋的手臂和腿都回來了。
只是這些備用件做的尺寸有點小,他現在身形很像侏儒。
“果然是五傷冤魂,厲害,連超度都超度不了。”他快速的走到了被鎮/壓的冤魂身邊兒,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說道。
“是啊!當年我爺爺都沒有辦法。”
魯春秋眉頭一皺:“厲害厲害!”
轉頭看了看大象腦袋,他又說道:“對了,現在只是跑出來一只,后面……”
我一聽這話頓時醒悟了過來,我說那個女人絕對不會無的放矢,說給我留了兩份大禮,還真的是兩份大禮。”
一頭鉆進了大象腦袋里面,我這才發現這里面黑漆漆的到處都是淡淡的霧氣。
外面看著大象腦袋不大,也就兩米左右高,一間客廳大小的空間,進到里面才感覺到這里面比三間房子都大。
周圍的墻壁上掛著十來套鎖鏈,只是現在鎖鏈都被掙斷了。
“李玄火,不要動。”
魯春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一陣亮光從他手里亮起。
淡淡的霧氣根本就阻擋不了魯春秋手里的光。
這大象腦袋里面的情形一覽無余。
周圍的確是鎖鏈,而且都是斷掉的鎖鏈,足足有十一副,這也就罷了,絕對不會讓魯春秋出言讓我站定。
“怎么了?”
我轉頭疑惑不解的問道。
魯春秋不再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下面,我看了一眼,心頭巨震。
我說進來之后怎么感覺里面的地面高低不平呢!
之前是因為有霧氣加上光線比較暗,所以看不清楚,現在看清楚了以后,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
地不是不平,而是有無數的冤魂躺在地上,它們好像是陷入了昏睡之中,連被我踩在身上都沒有感覺。
好在我身體不重,距離門口不遠,最主要的是沒有弄醒它們。
慢慢的退到了門口,再向里面看去,這里面的墻壁上都是噴濺狀的血液,里面堪比人間煉獄。
“謝謝!”我對魯春秋說道。
魯春秋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大象腦袋是什么東西了,這是木魚,我說修南海禪寺的時候怎么找不到木魚,原來是用在了這里。”
“什么意思?”
“南海禪寺有一件鎮寺之寶,傳說是當年是菩薩用過的寶貝,就是這木魚,之前翻修男孩禪寺的時候,我還想著能親眼見見, 但寺里的人都說不知道。還以為年代久遠丟了呢!沒想到是用在了這里。”
說完他指了指地上沉睡的冤魂:“也只有是菩薩用過的東西,才能鎮住這些個冤魂。”
正說著呢!一陣叮鈴咣當的聲音響起。
我們倆心里一驚,立刻扭臉看去。
只見老瞎/子保持著一個撿東西的姿勢不動了,他懷里抱著幾個金碗,金瓶子,頭頂上還有一個金色的小鼎。
應該是拿的東西太多了,有些拿不住了,貪心不足,所以才從懷里掉了出來,落在了亂石堆里。
魯春秋低聲呵斥道:“你……拿東西不小心一點,這里面可都是冤魂,要是被吵醒了,我們都得完蛋。”
老瞎/子趕緊點頭。
“算了,這個人就是有些貪財,其他也沒什么缺點,而且貪財也是有原因的。”我為老瞎/子辯解了一句。
魯春秋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忽然開口說道:“李玄火,我之前也算是救過了你的命吧!”
見我遲疑了 一下最終還是點頭,魯春秋眼光柔和了起來。
“我發下了天道誓言,是出不去了。”
他看了看我,接著說道:“想想我這一生……哈哈,前二十年為了生計奔波,中二十年沉浸術法之中,后二十年不可自拔,走上了斂財的道路,六十多年也不算白活,我不算是天縱奇才,可我把家傳的厭勝術和彭祖百忌陣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說是當世風/流屈指可數,我魯春秋也算一號。”
說到這里,他看著我笑了笑:“沒想老了老了,被人玩弄了。”
說完他掀開了衣服:“你很好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