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人家嗎,怎么就知道他那么好?”白阮狐疑看向白堂。
“周瑾生嘛,是隔壁周家屯屯長的小兒子,從小就在外頭,好像當了幾年的兵,要不是腿受了傷,他也不會回來周家屯。”
白阮嗤笑:“咋了,在哥眼中,當過兵的就是好人啦?你又沒同他相處過,怎么就這么肯定了?”
“瞧你這丫頭,小時候你調皮掉進池塘,還是他撈你上來的。這次也是,他可攏共救了你兩次了呢,怎么就不是好人啦?”
這話讓白阮頓了頓。
敢情那個男人,小時候就跟自己有過淵源了?
“是嗎?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哼,當時你掉進池塘,回來就高燒了好幾天,還一直喃喃著要以身相許嫁給人家瑾生呢?!?
白堂的這番話讓白阮有些紅了臉,蹙眉盯著他,道:“當真有這回事?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怕是當時燒壞腦子,沒記住吧?!卑滋貌]想太多,“不過啊,小阮,你這次得真要好好謝謝周瑾生,他又救了你一命?!?
雖對小時候的事沒有半點印象,但這點她還是明白的。
前生的她,只知道自己被人從水里救回來,生完病之后繼續(xù)追在林浩軒身后,絲毫沒關心過自己的救命恩人。
重活這一世,她當然不會那么傻了。
周瑾生……
這個名字很熟悉,她好像曾聽過這個名字,只是不知是小時候的回憶,抑或是上輩子的回憶。
等將這一切都處理好了,她定要帶上禮物到周家屯給人家道謝。
回到家,嫂子早就給她燉了湯,殺的還是家里養(yǎng)了許久的老母雞。
嫂子跟娘都對她特別好,老母雞的肉全都給她留著。
對此白阮更加后悔上一輩子的所作所為,更默默發(fā)誓這輩子要好好地報答她們!
她不能讓上一輩子的不幸再次發(fā)生!
休息了兩天,白阮重新回到崗位上干活。
不時撞見知青部的人,有一些仍舊對她抱有敵意,覺得就是她陷害他們的知青之花趙春梅,而有些則覺得她幫他們揭開了趙春梅的真面目。
原本在知青部受眾人歡迎的趙春梅,此時風光不再,甚至好些知青都開始遠離她。
雖說當日夏荷是不再追究戒指為何會在趙春梅梳妝盒里的事,可始終沒有證據證明,戒指不是趙春梅偷的。
他們才不想跟一個小偷走得太近,免得以后自己的東西也會被偷。
經過這次的事,趙春梅也不敢再以病偷懶,這回真是頂著個風寒去谷場揚谷子了。
谷場上,白阮在檢查工作,正在揚谷子的趙春梅見她走來,瞬間渾身都不自在。
白阮這女人自掉池塘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趙春梅害怕她又突然像瘋狗一樣咬著自己不放。
這幾日她好不容易建立的人緣因白阮而被毀得差不多,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女人有太多接觸!
于是,趁著白阮沒靠近時,她突然身子搖晃,手中谷耙掉在地上,身子也往一旁摔去。
身旁的人見狀,連忙過去將人扶住。
“趙知青,你怎么了?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這話一出,谷場上的幾名知青都圍在趙春梅身邊。
白阮同其余村民邁步過去,趙春梅見時機成熟,一臉痛苦地揉著太陽穴,卻故作努力地站好。
“我沒事,只是,腦子有點暈而已。沒事的,我可以繼續(xù)干活的……”
“瞧你臉色這么差,還怎么干活啊,干活重要還是命重要?快回去歇著吧。”其中一名男知青見她臉色這么差,故意高聲說道。
趙春梅沒有應聲,第一時間是抬頭看向白阮,似乎在等待白阮的同意,她才敢離開一樣。
這綠茶招可真清新。
“這兩日的風的確有些涼,別說趙知青才剛得過風寒,就連我,也覺得挺難受的?!闭f著,白阮有些難受地吐了口氣,跟著揉了揉太陽穴。
眾人見狀,紛紛出聲……
“若說風寒,趙知青至少還在床上休息過兩天,白會計你可不一樣,休息了半天就回來崗位繼續(xù)干活。要說休息啊,我看白會計你才最需要休息,瞧瞧你現在的臉色,可一點都不好??!”
“對啊,白會計,身子重要,你還是先回去歇個兩天吧。”
白阮抿笑:“不用了,身子重要,谷子更重要,預報說,過兩日可能有雨,所以必須趁著這兩天時間,趕快把谷子揚好。”
說著,特意從知青手里把趙春梅的谷耙拿過去,身先士卒地開始揚谷子。
一旁的趙春梅簡直快要怒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