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別在酒席上喝酒”這一條。
方曉覺得無論真假,都可以當成真的,因為就算這條是假的,也不過代表著,酒席上可以喝酒,僅此而已。
只要不在酒席上喝酒,無論這一條是真是假,都可以避免觸犯。
最后是開始的兩條信息。
這兩條信息,一條強調婚禮中不要看到新娘子的臉,一條則是強調不要和新娘子有任何接觸。
兩條信息的矛頭都直指新娘子。
如果這兩條信息是真的,那么,自然只要避免這兩點就可以了。
可如果這兩天信息是假的呢?是不是代表著新娘子在這個規則怪談場景內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能夠給他們提供很重要的線索?
想到這里,方曉不禁皺眉沉思起來。
不得不說,根據現有的線索,對于這點真的很難進行判斷。
看樣子,需要后續得到的線索進行輔證才行。
就在此時,大姐許燕從餐廳回到了客廳,對著方曉開口:“二弟你真的不餓嗎?要不要去吃點。”
方曉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不了,早上吃的多,不餓。”
許燕聞言也不再多說什么,走到沙發旁坐下,抱起貓咪開始擼貓。
隨后“父親”也回到了客廳,拿起丟在沙發上的黑皮書,繼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父親”,方曉瞬間確定,這本黑皮書果然只是一個線索點,并沒有和這規則怪談場景的規則沾邊。
大概下午兩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隨后一道聲音響起:“許叔,生辰快樂,我給你帶了點小禮物過來。”
“父親”目光從黑皮書上移開,扭頭看向大姐許燕和方曉:“人來了,你們兩個去招呼一下。”
大姐許燕聞言放下貓咪,隨即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方曉也起身跟了上去。
來到院子里,就看到一個提著禮盒,膚色慘白的年輕男人。
在他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選中者。
許燕沖著那個年輕男人笑了笑,走上前接過禮盒:“勇哥,來就來了,這么客氣干嘛?”
年輕男人咧嘴笑著:“許叔小時候對我很不錯,一點小心意罷了。”
“對了,許叔呢?”
許燕指了指屋子:“在里面看書呢,這么多年沒回來,咱們村的規矩你別給忘了,壽星在正式開宴前,是不能在人前露面的,等會再見吧。”
年輕男人笑了笑:“這我自然記得,就問上一句而已,晚會壽宴開始,一定要和許叔好好喝上幾杯。”
話音落下,年輕男人便走到院子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接下來,又開始陸陸續續來人。
來的人方曉自然都不認識,都是大姐許燕一直在和對方打招呼。
直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方曉才精神微微一震。
因為黃虎來了。
他和高平一起跟在昨晚的那個女人身后,朝著院子內走來。
大姐許燕很快迎上前去,和那個黃虎名義上的二妹聊了起來。
黃虎和方曉對視了一眼,悄悄做了個等下說的手勢。
方曉見狀輕輕點了下頭。
他現在跟著大姐許燕招待人,之前一直沒主動開口過,都是平安無事的狀況,現在自然不好冒然去開口和黃虎搭話。
而黃虎顯然也有顧慮,同樣覺得不好和方曉輕易搭話。
大姐許燕和黃虎的二妹交談了幾句之后,黃虎的二妹便帶著黃虎和高平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隨后方曉跟著大姐許燕又招待了幾波人。
這個時候,大姐許燕目光掃視了一圈院子里的人,接著開口說道:“二弟,爸壽宴邀請的人,都到了,你自己先隨便找個地方坐吧,等壽宴開始。”
話音落下,大姐許燕便邁步走到了院子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和旁邊的一個女人聊了起來。
方曉發現,目前到來的選中者,大概只有昨晚散步時看到的三分之一。
不知道是昨晚死了人,還是說,村內還有另外兩個輩分高的人也在過壽辰,所以把剩下的選中者邀請了過去。
瞥了一眼黃虎那邊,方曉發現,那邊只有幾個選中者,帶他們過來的那些“人”,此時都去找其他的“熟人”聊天去了。
方曉目光收回,隨即朝著黃虎的位置邁步走去。
此時,黃虎也注意到許燕離開了方曉身邊,只剩下了方曉一個人朝著自己這邊走來,于是也起身朝著方曉走來。
“曉哥。”黃虎來到方曉面前,先是掃視了一下周圍紛紛聊的熱火朝天的“人”,接著繼續壓低聲音開口:“我這邊獲得了一些重要線索。”
“哦?那正好,我這里也獲取了一些重要線索。”方曉聽著周圍傳來的亂糟糟的說話聲,也壓低聲音對面前的黃虎開口。
黃虎瞥了一眼高平,接著出聲:“我那個便宜老爸老愛盯著一副山水畫發呆,我和高平一商量,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檢查了一下那副山水畫。”
“結果在山水畫背面,發現了兩行字。”
說到這里,黃虎又湊近了方曉一些,聲音也壓的更低:“第一行,婚禮當天,一定要見上新娘一面,圖個吉利。”
聽到這話,方曉不禁眉頭一動。
黃虎那邊得到的信息,竟然和自己這邊完全沖突?
黃虎此時還在繼續開口:“第二行,村西頭山上的墓地有些神秘。”
“第一條,我和高平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不過第二條,我和高平都覺得很有可能是條重要線索,或許有必要抽空去看一看。”
方曉面露沉吟之色,眉頭微微皺起。
緊接著,他把自己這邊從黑皮書上看到的信息,也告知給了黃虎。
黃虎聽完之后,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曉哥,你覺得哪個真實性更高?我覺得或許是我這邊得到的信息真實性更高?婚禮見新娘一面圖個吉利,這不是人之常情?”
方曉聞言輕輕搖頭:“你這個人之常情,是拿現實邏輯來判斷的,這很不好。”
“依照現在得到的線索,對于新娘子這個點,的確不好判斷誰真誰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