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沒有來世
- 從獅駝嶺開始踏上仙途
- 四只米波
- 2039字
- 2023-07-09 23:47:57
聽了方知的話,饒是現在肉體疼得要死的福來,也忍不住笑出來了聲。
“呵呵,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來歷,看來你不是轉世的仙人吧?”
“讓我猜猜,你當初不會是那老嫗養的順手的一只菜人?嘖嘖,她可真疼你啊,還教你修行。”
方知聽這老狗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卻心臟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一樣。
他指尖的清氣更濃郁了幾分,威脅道:“你若是還想舒服點,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別扯亂七八糟的。”
老狗依舊狠狠地喘著氣,話里的笑意又濃了幾分,嘲笑道:“仙人?轉世?她沒告訴過你么?被扔到獅駝嶺的仙人,都是沒有下一世的。”
方知瞬間目眥欲裂,指尖的清氣毫不猶豫的,分出一絲探入老狗的經脈。
只這一絲,就讓福來痛苦的渾身抽搐,流出狗尿。
“你好好跟我解釋,否則我讓你痛苦百倍。”
威懾的目的達到后,方知縮回手指,留給這老狗喘息的機會。
“好好好,別動老夫了,老夫給你說明白了。”
“那就是,死在獅駝嶺的放牧人仙,心會做成視肉,軀體也被獅駝嶺的烏煙瘴氣侵蝕的衰弱至極,這樣的仙人,是不會有下一世的,死了就是死了,永遠死了。”
一瞬間,方知腦中又充滿了婆婆的音容笑貌。
她是個很丑的老嫗,卻有個很美的名字,還有她對他,真的很好,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家人。
上輩子的那些神仙故事都是騙他的,沒有轉世投胎了,她永遠的離開了。
方知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間洞里。
只是走前,他向這老狗體內灌輸了大量清氣。
這老狗猜出來他的身世,方知不能留他了,這是其一;其二,他不是圣人,心里的痛苦需要發泄,這是他的直接仇人老狗福來,應得的。
他和白余靜一路向上,走出深邃悠長的地牢,到達洞口,兩人眼里都滿是疲倦,沒有互相說一句話。
直到分離時候,也只是互相默默點了點頭。
方知只覺得,他的仇報了,又好像沒報。
同時,竟然有一絲絲理解白余靜那當初有些“異想天開”的復仇名單。
......
趁著月色,本打算繼續修煉的方知,卻難得的,怎么樣都入不了定,心如亂麻。
一方面,是因為他真的很難接受,身為仙人的婆婆,真的只有獅駝嶺這一世,死了就是真的消失了。
一方面,方知很害怕,如果白余靜答應他的辦不到,他難道就要在這生活一輩子嗎?
眼下雖然還算得上安穩,沒有做放牧人時,時時刻刻怕被監視的不安、怕養不好菜人被追責,但這種安穩,才更讓他害怕。
人都是貪圖安逸的。
他怕自己被這悄無聲息的安逸日子磨滅,甚至習慣就這樣每天在妖王十八子給他圈的地盤修煉修煉,甚至慢慢忘記小疼,慢慢被同化成妖,變成妖奴。
煩悶不已的方知決定溜出去走走。
青炔給他圈的地,還在青炔宮殿之內,也不會有妖會對他有什么威脅,還算安全。
他剛好可以熟悉下妖宮,甚至可以試著找找小疼在的那個花園,正門在哪,他雖然目前跟白余靜沒有什么沖突,甚至兩人合作的還算“融洽”,但他實在怕那個瘋女人,做對小疼不好的事情。
白余靜并沒有回妖宮,而是將自己關在,有青巳尸體的明芳園。
今天那條老狗說的話,對她簡直是誅心之言。
她一直以為,青炔跟她全家被妖吃掉沒有任何關系,只是青炔恰好是她最大仇人的兒子而已。
雖然她經常嘴上念叨,她就不該救他,結了段孽緣。
可哪個女人不會沉迷在一個強大的妖,全心全意的寵愛之中呢。
她甚至有時候會主動給自己洗腦,他雖然是仇人的兒子,但他從來沒傷害過自己那一家人,只是個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蠢妖罷了。
可現在,那老狗竟然跟她說,當初是青炔主動告訴他的。
那青炔是知道她的家人,她的村子會落到什么下場的,他那么愛她......為什么不阻止,哪怕救下她一家也好啊。
白余靜越想越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她挑揀著,為數不多的絢麗花朵,狠狠拔掉發泄。
白余靜本就不是愛花之人,這是當初青炔討她歡心,用了大量人力物力造出來的園子,之后又多虧了她的半妖兒子青巳,才苦心維持。
青巳走后,她才沒閑工夫養花呢,整個園子本來群芳爭艷,現在枯死了一大片。
“白姨,住手吧,那叢澤蘭,已經是我好不容易才保下的。”小疼看著白余靜的魔爪要抓向澤蘭,立馬抓住她的手阻止。
小疼還記得,哥哥以前要做藥湯的時候,苦苦尋不到澤蘭,后來尋到了澤蘭,興沖沖拿給她看。
澤蘭也就成了為數不多,小疼認得的花。
在這園子里,百無聊賴的她,不忍心看著澤蘭也跟別的花一樣慢慢枯死,便開始試著養它。
可惜她并沒有養花的經驗,或者說沒有養花的天賦,好好一大片澤蘭,被她養的只活了這一叢。
實在不想讓它被白余靜糟蹋。
白余靜看著小疼,癲狂的眼里稍稍平息了一點。
她有一點沒騙方知,那就是她確實很喜歡這小姑娘,有在好好對她。
實際上,她一向對小孩子都很疼愛,也就是這點,驅使著她養了除了多了條尾巴,外表跟人一模一樣的白依。
“好孩子。”白余靜一把拉過小疼,讓小疼埋在她懷里。
只是小疼對血腥味一向很敏感,盡管白余靜已經梳洗完身上啃福來老狗時候留下的血跡。
但小疼還是聞得出來,忍不住皺了下眉。
這女人對她稱得上不錯,還會每天拿食物過來,但她對這女人實在厭惡,她想象得出,這女人是怎樣拿她去威脅哥哥的。
“好孩子,你說我是該恨他怨他,還是該痛苦的接受。”或許是自信,或許是心理被擊潰,總之白余靜對小疼卸下了防備,甚至還問了她這么一個,在小疼看來頗為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