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外人’
- 長生:從挖掘家族潛力開始
- 明混大帝
- 2044字
- 2023-07-08 23:54:28
潔白祥云,在空中騰云駕霧,福臨山風(fēng)景盡收眼底,王榕甚是開懷,多年未曾歸家的思念,讓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中,述說這些年的生活。
破妄靈瞳覺醒的李繼遠,目力更勝以往,相隔千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福臨山山門處等候的舅舅一家。
舅舅王鑒山多年不見,還是那副陰沉森冷模樣,身著王家制式血衣,靜靜等待。
身旁穿著華貴、略施粉黛的美艷婦人,想來就是舅母了。只是沒見到大表兄......
望見一朵潔白祥云朝著山門飛來,王鑒山眼中閃過一抹思念神色,快步上前,站定于山門之外。
“大哥!”一聲清脆悅耳的叫喊聲,從潔白祥云之中傳來。
一向不茍言笑的王鑒山,難得的露出笑容,只是看起來有些恐怖,高興的他一揮血袍,火紅色階梯,連接潔白祥云和黃金大道,為妹妹鋪就道路。
王榕興奮的一躍而下,不走階梯,拎起自己明黃色裙擺,撒開腿就朝著大哥王鑒山跑去。
區(qū)區(qū)數(shù)十米距離,對一位練氣九層頂峰修士來說,灌注靈氣之下,三五息便到了。
毫無形象的王榕,瘋瘋癲癲的張開雙臂,就跳進自己大哥懷中,激動的大喊:“福臨山,我回來啦!!!”
王鑒山避嫌的輕輕托著小妹內(nèi)膝,任由王榕伸著手臂撒歡、喊叫,一向觀察細致的他,余光瞄見小妹粗糙的手掌,欣喜夾雜著不悅的情緒作用下,面色不善的看著遠處的李傳玄。
撒歡撒了個夠的王榕,從自家大哥身上蹦了下來,蹦蹦跳跳的來到大嫂身前,嬉皮笑臉的說到:“知覺姐姐,咱兩也抱一個。”
不等美艷婦人反應(yīng),便大大的將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真誠的輕聲說道:“這些年難為你了,每天對著我大哥這個愛甩臉子的臭東西。”
一旁原本因為王鑒山多年來行徑,積累種種怨氣的梁知覺,聽到自家小姑子的心誠之言,心情為之松快的她,扶住王榕有輕微佝僂的脊背,輕輕拍拍說道:“榕兒,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看,傳玄和小遠他們也過來了。”
話音落下,兩人松開懷抱,王榕笑容明媚的望著自家夫君,兒子。
待到前方四人走到近前,王鑒山擺著個臭臉,筑基中期修士的氣機,隱秘的施壓在李傳玄身上,眾人中唯有李繼遠察覺到。
李傳玄掃視一眼舅兄,任由他施壓氣機,風(fēng)輕云淡的拱手作揖道:“拜見舅兄、舅嫂。”
眼看自己丈夫劃拉個臭臉,不搭理人,梁知覺回禮道:“小姑爺舟車勞頓,不必多禮。”
一旁聰慧機靈的李繼遠,看著舅父和自家爹得置氣,躬身上前行禮,不卑不亢道:“外甥李繼遠,拜見舅父、舅母。”
王鑒山那雙陰沉的瞇縫眼,看見出落得挺拔修長、相貌俊美的李繼遠,心中滿是欣慰,氣機也為之一松,卻仍舊是那副陰沉森冷的模樣,自然的說道:“小遠請起。”
知曉自家丈夫心中欣慰的梁知覺,伸手輕輕拍了拍李繼遠肩膀,一邊比劃一邊道:“還記得你滿月時,我與鑒山前往壺山賀喜,那時候你才這么點小,可愛的緊,現(xiàn)在一眨眼,都這么大了。”
親近的話語,頓時讓李繼遠對這位美艷的舅母,感官上好了不少。
少年人的羞澀被他演示出來,俊美臉上浮現(xiàn)紅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輕輕說道:“舅母過獎了。”
這番少年姿態(tài),讓王鑒山、梁知覺更加喜愛自家外甥。
在王照宇眼中,卻令他如坐針氈,李繼遠的少年姿態(tài)越足,他將來面對王鑒山的報復(fù),就會越重,說李繼遠虛偽?只怕不等將來,王鑒山現(xiàn)在就要從早到晚的報復(fù)。
“隨我們回家中吃飯。”王鑒山難得的不為難李傳玄,對李繼遠、王榕說到。
話落,眾人隨他轉(zhuǎn)身,只是末了那一抹余光轉(zhuǎn)動的眼珠,獵鷹一般瞥了王照宇一眼,叫他膽寒。
福臨山主脈主宅,位于主峰山腰處。
走過黃金大道,便是主脈嫡次子居所之所在。
原本應(yīng)該清凈,族人甚少的山腳居所,今天人數(shù)格外多,一個個身著福臨山制式血衣,虎視眈眈的看著李繼遠一家三口。
王鑒山瞇縫眼中,危險的神色不加掩飾的盯著打頭一人,筑基中期修士氣勢不加掩飾的爆發(fā),試圖逼退這群支脈修士。
對方當(dāng)頭一人,也隨之爆發(fā)出筑基中期修士氣勢,不過相較于王鑒山的雄渾,顯得過于稚嫩。
須眉微動,王鑒山冷聲道:“王鑒海,帶著你的人,散了。”一字一句的話語中,充滿了肅殺之氣。
那名喚王鑒海的筑基中期修士,面容清秀儒雅,即便人到中年,依舊一副書生氣。
輕哼一聲道:“王鑒山,外人不得進入我福臨山主峰的規(guī)矩,你可知曉?”
一句外人,讓原本欣喜異常的王榕,瞬間患得患失的低落起來,肉眼可見的近鄉(xiāng)情怯。
王鑒山怒極反笑,厲聲道:“誰是外人?!是你?還是我?”
兇猛殺氣撲面而來,對面的血衣書生,鼻息一窒,壓力倍增。
他原本只想為難王鑒山一番,順帶打壓主脈。誰知王鑒山為了十多年沒回來的王榕,脾性居然如此兇戾,反將他一軍。
騎虎難下了,王鑒海板起清秀面孔,肅然道:“鑒山兄,此言荒謬,你我皆是福臨山王家子弟,怎么能是外人?”
話音未落,手中七折骨扇一指王榕,厲聲說道:“福臨山王家,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王榕已經(jīng)出嫁壺山李氏,焉能攜帶丈夫、兒子踏進福臨山主峰?!”
王鑒山冷冷的看著他,并不說話。他心中知曉,家主競選尚有十年便要開始了,王鑒海身為家族主脈旁支,也有競爭權(quán)利。
現(xiàn)在通過小妹回山一事,為難自己,妄想打擊自己聲望,不過是癡心妄想。
不過王鑒山卻沒想到,王鑒海這番刺激王榕的話語,落在李傳玄、李繼遠耳中,已然昭示了他不久之后的凄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