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覆雨
- 長生:從挖掘家族潛力開始
- 明混大帝
- 2075字
- 2023-06-26 23:52:52
磅礴的水流,挾帶二房十數位修士墜落在地,死里逃生的他們,嗆水咳嗽間,充滿恐懼不安的看著李繼遠。
揮手將臺上流水退去,李繼遠看著他們,透露出些許脅迫意味說道:“念在你們初犯的份上,饒你們一命,家族從今天開始就要變化了,希望你們能看清局勢,不要白白耽誤了自己。”
這些話落在擂臺周遭壺山李氏族人的耳朵里,不亞于晴天霹靂帶來的震撼。
廢除二房家長修為,一己之力擊敗二房主脈所有修士,這三房年僅十四歲的嫡子,就要開始奪權了嗎?如此堂而皇之的宣揚出來,不怕被暗中阻撓嗎?
一些有眼力見的散修們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壺山李氏格局已經四十年未曾變動了,青玉湖坊市和湖邊靈田,店鋪攤位,出租的種稻靈田已經被一些和二房有姻親關系的人,壟斷下來。
這一次三房嫡子擊敗李傳通和二房眾多修士,揚言奪權,正是他們翻身的好時機,縱然前路不明,卻也不會比每天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差多少了。
許多不畏懼死亡想要搏一條出路的散修修士,來到李繼遠身后的擂臺下,拱衛著他。
忽然,前往擂臺的道路上,鬧哄哄的一群人貌似匆忙的趕來,正是接到消息后,磨磨蹭蹭前來的翠微坪諸位族老。
翠微坪,每代供養十位族老,每一房會選出兩位房內德高望重的修士,加入家族當代庶務堂,成為梳理壺山李氏庶務的家族元老。
這十位族老和族長,形成壺山李氏家族最高權力機構,稱為議事堂。
他們現在姍姍來遲的前來,是沒機會看到李繼遠大敗李傳通,一人壓服二房的場面了。
遠遠的就傳來了七叔公的聲音:“老九,保護好李繼遠,三房就剩下這一根獨苗了,別讓他們給弄出事了。”
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李繼遠暗自想到
九叔公卻抖了抖面皮,有些無奈的說道:“七哥,你來晚了。”
“我來晚了?李繼遠怎么樣了?還活著嗎?”七叔公佯裝擔憂的問道。自從李繼遠驅逐李繼軒后,還斬斷了他的好侄孫一臂后,七叔公就一直記恨李繼遠,明明是自己想法子將陽泉澗還給了三房,這李繼遠兩次三番不給二房面子,本就胸懷不大心眼甚小的七叔公,巴不得李繼遠出點什么事情,好消解他的悶氣。
只是他沒想到,出事的是他的大侄兒,李傳通。
九叔公,看似左右為難的說道:“不是小繼遠,是傳通,修為被廢了。”越說聲音越小,好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似的。
這次前來的四位族老,分別是大房五叔公,二房七叔公,四房二叔公,五房三叔公,聽到這話除了七叔公不敢相信的神色之外,剩下的三人臉色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老九,靈米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七叔公著急忙慌的趕到擂臺邊,呵斥九叔公。
九叔公看著面色焦急的七叔公,沒說什么,用手一指數丈外昏倒在擂臺外的李傳通。
七叔公內心此時,已經信了七分,轉動越發僵硬的脖頸,看見昏倒在地,丹田對穿鮮血淋漓的李傳通,六神無主的雙腿癱軟,險些摔倒在地,幸虧被眼疾手快的九叔公給攙扶起來。
“老九,怎么,怎么會這樣,是誰?是誰如此大膽?!敢廢我李氏二房家長?!!”緩過神來的七叔公猙獰著面孔,惡狠狠的質問九叔公。
不等九叔公回話,站在擂臺上的李繼遠走到擂臺邊,居高臨下淡漠的說道:“是我,李繼遠。”他在故意挑釁七叔公,招惹他出手襲擊自己。
七叔公抬頭,布滿血絲的老眼,如刀子一般剜了李繼遠一眼,心中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但他不能。
二房家長李傳通練氣圓滿,都落敗在這剛出道的少年手中,二房今日除了族老婦孺,全體出動,家長被廢修為,這么多二房族人不可能無動于衷。
唯一的解釋就是李繼遠或者他背后的人,鎮壓全場,這兩種結果無論哪一種,失敗的二房都只能自己吞下苦果。
剛到來的七叔公不了解局面的情況下,一旦在眾多族老面前襲擊李繼遠,那么李傳通修為被廢一事,只能不了了之。
這不是七叔公現在想要的結果,所以他此刻只能咽下這口氣,等待查明真相,再由家族議事堂決定如何處置李繼遠。
時間緩慢的流逝,前來的四位族老已經通過李氏各房族人,徹底的了解清楚事件后,七叔公臉色愈發的鐵青起來。
劍敗李傳通,力挫二房十數位練氣后期修士,信手拈來的法術,兵體合一的劍招,不知名提升境界,修復傷勢的神秘功法。
種種說法,無一不在昭示李繼遠的天賦,甚至要超過他爹李傳玄。
畢竟李傳玄十四歲,才練氣四層,雖然后來亭湖大比,威震七山。可是在這之前,李傳玄一直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劍修罷了。
李繼遠呢?十四歲的練氣后期修士,精通斗法,氣體雙修還掌握著神奇的秘術,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整個壺山李氏,這孩子比他爹更出色,并且是遠遠出色。
難辦了,這是此刻現場五位族老共同的心聲,商議一番后,他們決定先禁錮李繼遠修為,帶回翠微坪,再行討論,不料引起了李繼遠的強烈反對。
“我不接受你們現在的要求,是二房帶人圍堵我在先,逼迫我打擂在后,你們現在要禁錮我的修為,這不公!”李繼遠年少清亮的嗓音,傳播在整個擂臺周圍。
大房二叔公年紀最長,眾人和議后由他代為發言,此時這位雄壯老者,瞇起冷眼盯著李繼遠,試圖用無聲的壓力使少年露出破綻,但注定要讓他失望了,李繼遠眼神堅定如鐵和他對視。
誰也奈何不了誰,大房二叔公緩緩開口說話,一股雄渾聲音回蕩在周遭的空氣中,這顯然是一門壓迫人精神的煉體法門。
“你蓄意殘害親長,只這一條,便可定你死罪,現如今只是禁錮你修為,壓你回翠微坪議事堂,你如何敢說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