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娘親”
書名: 長生:從挖掘家族潛力開始作者名: 明混大帝本章字數: 2060字更新時間: 2023-06-21 23:41:24
“小遠,你可要記得你舅舅的好,莫要辜負他的栽培。”
云鯨,是福臨山獨有的妖獸,本體是無需在水中就能生存的云海烏鯉,幼年期并未神異。
但是一旦步入成年期就是練氣后期,若是再覺醒天賦神通,氣海浮天,那便是真正的云鯨了。
曾有修士游歷西洲,得見福臨山云鯨,錄入西洲志異,稱它隱入云端不可察,架氣海而馱三山,便是形容云鯨龐大的運輸能力。
任何一個修仙家族,都需要這種能夠大量搬運物資的靈獸。
更何況云海烏鯉,是能漂浮于天的馱運靈獸,在不施展氣海浮天的情況下,還能回到一掌大小,簡直是天生的馱運靈獸,還不需要過多的靈米供應,只需要供應靈氣即可。
皮實耐造,方便輕巧,好養活,這是每一個修仙家族的夢中情獸。
福臨山王家,對外出售任何一頭云鯨,價格都在十萬靈石以上,并且每十年才供應一頭進入市場競價。
可想而知,為了妹妹王榕和侄兒李繼遠能有一塊立足之地,舅舅王鑒山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舅舅,您的恩情值得繼遠償還一生,李繼暗暗的遠想到。
“娘親,這么些年,舅舅對咱娘兩的好,繼遠一直銘記于心。”李繼遠鄭重地對著母親王榕,說道。
伸出嫁進三房以來,多年勞作顯得干黃龜裂的手,撫摸了一會李繼遠地腦袋,王榕欣慰地點點頭。
“小遠,這份靈植秘術,你切莫展現人前,自己偷摸的施展就是了,收獲的靈物千萬不要在族內販賣,都積蓄起來。”一面叫李繼遠將靈霧回春術藏好,一面叫李繼遠不得在外兜售收獲的靈物。
王榕順手拿了兩只儲物袋遞給李繼遠說道:“這里是兩個十平方大小的儲物袋,你接下來催熟收獲的靈米都存在這里面,等到下月初一,為娘便帶你去見見你外公,順帶著將這些靈米都按市價賣給你舅舅。”
李繼遠的態度恭恭敬敬。應聲說道:“好的,娘親。”身為人子的李繼遠,不會違逆母親的意愿。
更何況這是自己唯一的母親,她,已經足夠操勞了,李繼遠這一世的選擇,是面對母親王榕,正確的事情,無關緊要的小事,他都會俯首帖耳。
族內靈物帶到娘家去販賣,這并不是王榕吃里爬外,而是現如今整個壺山李氏對于三房的打壓,多年來擺在明面上。
自從李傳玄入主飛云崖,王榕每年都沒有了李氏的家族供給,李繼遠從開始修煉到今時今日,未曾得到過一絲一毫的家族扶持。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妻兒去飛云崖動搖李傳玄的道心。
王榕心里怎么會不知道呢,多年來她一個女人操持著自己和兒子的修煉,依靠著一斗薄田和從娘家帶來的嫁妝,能支撐多久呢?
但她不能去干擾李傳玄,想要逆轉三房在壺山李氏的境遇,唯有筑基一條路。
敵人越是想要你去做的,你越不能做。
所以這么些年王榕煎熬,苦熬,都撐了過來。
想到這些,王榕每次在四下無人時,都委屈的抹著眼淚,作為女人她愛李傳玄,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恨透了自己的丈夫。
拋下妻兒,致使人丁稀薄的三房,在壺山李氏族內倍受欺壓,王榕辛苦種植出來的靈植,按照李氏庶務堂的規矩,應當是按市價八成回收,每次前去,都只肯以六七成價錢回收。
無非就是欺負她一個女人,還帶著幼小的孩子,孤苦無依罷了。
這些年都是哥哥王鑒山,明里暗里施以援手,王家修士商隊,每次離去壺山青玉湖坊市,都會將王榕種植的靈植按照市價收走,每次前來壺山,都會將族內特產血靈米大量送來,足夠李繼遠和王榕日常修煉所需,再接濟為數不多的一些靈石。
血靈米,以福臨山百里靈沃之地來說,總會有些數量變動,無傷大雅。靈石,少是少了些,可是哥哥王鑒山也成家了。王榕知曉他的難處,從來沒有主動要過什么。
這么多年,王榕可還一次都沒有回過福臨山王家。
若是不能衣錦還鄉,叫人知道她在壺山李氏過的不好,落下的只能是李傳玄和她王家主脈的臉面。
當年整個千山郡,數不盡的修士都想迎娶王家當代嫡女,不乏強盛的筑基家族嫡長子,一鳴驚人才華橫溢的散修,甚至還有小寒派真傳弟子和紫府家族的主脈修士。
王榕為了李傳玄,將他們全都拒之門外,一意孤行的嫁入壺山李氏三房。
作為深愛李傳玄的女人,這八年再苦再累,她也熬過來了。
王榕想回一次福臨山了,她也會在每個無助的深夜,哭泣流淚想念自己的母親父親,大哥。
兒子李繼遠催熟的青玉靈米,對于福臨山王家來說算不得什么,但是這是嫁進壺山李氏三房,十四年來,王榕最滿意的事情了。
因為她的境遇總算是有點好轉,回去也能有個不錯的開頭,不再那么丟人。
因為她的兒子李繼遠會一天天長大,會更加的成熟可靠,會是一個遠勝他父親李傳玄的男人。
這才是王榕敢于回到王家的底氣,他的兒子李繼遠長大了,她再也不會無依無靠了。
嫁進壺山李氏三房,嫁給七山第一劍修或許是一個錯誤,是一個叫人可能一生無法釋懷的決定。
但是生養兒子李繼遠,是她這一生,自認為最正確的決定。
從不辜負自己的期待,從不會像他的父親李傳玄那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永遠會心疼自己,保護自己,李繼遠從來都不是浪漫的孩子,但是他務實聰慧,維護自己!
想到這些,王榕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看著眼前帶著笑落淚的母親,李繼遠心中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娘親,娘親。”李繼遠只敢輕聲的呼喚,唯恐聲音稍大一點,就會導致此時情緒不穩定的母親嚎啕大哭。
王榕伸出這些年來,在靈土里刨食已經龜裂的不像樣的枯黃大手,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眼淚,幸福的說了一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