涑擎如同她的跟屁蟲一樣喜歡跟在她后面，在有人時常常隱身，給秦以清一片自己的龍麟，讓她都能看見他。

秦以清也習慣了他的存在，這天秦商下朝來與她一同用膳，餐飯用到一半，一太監進來不知對秦商說了什么。

秦商便要離去了，她便起身來恭送他，他眼神一瞥被某樣東西勾住眼神，“這是何物？”

他指了指秦以清的腰間掛件，她撫了撫龍麟，微笑著回答秦商，“宮外新入的飾品，好看嗎皇叔？”

她如同小孩子一般向自己的父親討夸獎一樣，心里卻提了一口氣。

“模樣倒是新奇。”秦商掃過一眼秦以清，眼神似乎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緒，快到抓不住。

伴隨著秦商的離去，秦以清再次握住龍麟，與剛才放松的樣子不同。

皇叔不喜鬼怪之說，要是知道她身邊跟了一個龍妖，后果不堪設想。

以前但凡凡間出現各種小妖小鬼皆被皇叔派的捉妖師除了，還派人到處搜尋精怪蹤跡，后來漸漸凡間沒有任何精怪，她不清楚皇叔對精怪為何有這么大的‘敵意’，可是涑擎又喜歡黏著她。

她自小體弱，六歲那年宮人聽皇叔吩咐送她去郊外寒山寺泡藥泉驅病氣，便在藥泉處結識了當時形都未化全的他。

她在寒山寺養了一年身體漸漸也不怕涑擎，反而涑擎會給她輸送法力來疏解她的身體，回宮后涑擎竟然也跟著她回來了。

一晃眼便和她一起過了十年。

“喂，你怎么了？”涑擎撇頭，看著悶悶不樂的秦以清。

她輕輕嘆口氣，杵著手，“江西大旱還沒有緩解，皇叔一定很頭疼。”

“大旱？不該的，我們龍族負責各方的降雨，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除非…”他頓了頓。

秦以清催促道，“不要打謎語。”

“有人犯了大奸大惡，上天在懲罰。”

“你莫不是胡說？”

“你才胡說。”涑擎白一眼，自顧自撿起葡萄就往嘴里塞。

秦以清低頭不語，這個消息是在餐飯時皇叔苦惱著，她隨口一問才知道這件事。

她知道皇叔愛天下人，即使朝臣百姓都說他是個只會征戰天下的暴君，可是他們卻未看見皇叔所出為國為民的政策，提倡法家思想治國，出臺國家法策保護百姓權益，婦女權益，國家以法治國。

……

秦商揉了揉眉心，他的頭又開始痛了，就像有千頭萬頭螞蟻在啃食，如同要被撕裂一般。

“啊！”

他氣得把御書房的書案掀翻，奏折書卷筆墨灑了一地亂糟糟的。

門口匆匆進來一太監捧著一小盒子，“皇上，來了，來了！”

他打開小盒，里面是一個紅色小丸，散發著刺鼻的腥味，秦商眼也不閉的吞下去，那種痛苦好像才能解脫。

恢復了他平常嚴肅的模樣，吩咐人把御書房收拾，看見他樣子的宮女太監皆被秘密處死。

御書房又換了新的一批伺候的人。

他斂了斂眼眸間的殺意，他不能等了，他的病發越來越頻繁，一次比一次痛，殊不知哪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來人，磨墨，擬旨！”隨著他的吩咐，宮人為他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