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丹青生以及眾人反應過來后,雄霸帶著都大錦已經不知所蹤了。
“可惜,如此一副絕世佳作,卻唯獨沒有畫龍點睛!!!”
“是啊,此人仿佛就要從畫中走了出來,畫的唯妙唯俏,但是卻因為沒有一雙眼睛,而讓佳作失色!”
……
周圍的懂畫之人,一陣止不住的嘆息之聲。
這時,一名年歲不大的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向丹青生激動道:“先生,讓此畫處于殘作狀態,實為可惜,不如先生代筆畫龍點睛如何?”
少年話音未落,四周頓時有人連忙拍手道:“對啊!”
“先生的畫技與剛才那位畫宗不相上下,何不代筆,填補遺憾?”
“沒錯!這是個好方法!”
“就是,這畫不補全實在是可惜!”
……
“這…?”
丹青生看到周圍的人都讓他代筆,頓時有些猶豫不決。
任何畫家都很排斥代筆,因為能代筆的,必然是別人已經完成了十之八九,代筆下來,這畫作算誰的?
同時,每個人對每幅畫的立意和看法是不一樣的,你代筆畫出來的,未必是原作者想要畫的,很容易成為狗尾續貂,貽笑大方。
但是如此佳作,確處于殘作,實在是過于可惜了。
猶豫再三,丹青生點了點頭。
頓時周圍的人興奮不已。
但是讓丹青生心中奇怪的是,他一拿起畫筆,看到殘作,不過頃刻之間,腦海里竟然已經有了思路。
就在丹青生正在給殘作畫上眼睛之時,雄霸帶著都大錦,已經出現在江南四友所住的莊園之外。
前方的莊園并不小,應該是一個四進制四合院,占地非常大。
莊園大門牌匾寫著“黃府”。
這時,看到雄霸看著前方的黃府,都大錦小心翼翼好奇的問道:“幫主,剛才那副畫您為何不畫全呢?”
雄霸看著眼前的黃府淡淡說道:“因為那畫中之人,本座并未見過!”
“既然沒見過,自然無法畫龍點睛,只能以殘作留之!”
都大錦頓時一呆,繪畫的那么栩栩如生,你竟然說你畫的人,你沒見過?
之前,他還一度以為畫中之人,可能是天下會的重要人物呢!
原來竟然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都大錦心中佩服不已,自家幫主的畫技簡直太過高超了,竟然能讓一個不存在的人,仿佛在畫中活了過來。
“行了,找個隱蔽位置,等著這江南四友回來!”雄霸從黃府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
“幫主,我們要不要去村里的客棧休息一會兒,現在還不到巳時,距離江南四友回來還有數個時辰呢!”
“不用!”
“最多一盞茶功夫,他們就會回來!”雄霸淡淡的說道。
都大錦頓時一愣,最多一盞茶功夫,江南四友就會回來?
為啥?
不過看到雄霸如此自信,他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多說什么,隨即去附近尋找一個隱蔽的位置。
……
與此同時!
丹青生將殘作的眼睛全部畫了出來。
“好!”
“太漂亮了!”
“此畫價值千金啊!”
“真的是栩栩如生,仿佛要從畫中走出來一樣!”
“對啊,尤其是這人也非常威嚴,在下光看到其眼睛,竟然有自覺低頭懼怕的感覺!”
……
眼睛一畫上,周圍頓時都是贊嘆之聲。
丹青生將畫筆放在墨石之上,這才直起腰,正視整幅畫作。
這一看,他一愣。
再一看,他臉色一變。
再次看了一眼,丹青生臉色徹底色變。
他臉色難看的看向遠處的黃鐘公三人喊道:“大哥,二哥,三哥,快過來!”
雄霸走后,黃鐘公三人又沉浸在情棋書法之中。
聽到丹青生呼喊,隨即三人看了過來,看到丹青生臉色煞白,黃鐘公三人也意識到出事了,連忙放下各自手中的古琴,圍棋,毛筆,三步化作兩步來到丹青生面前。
“出什么…事…”黃鐘公還想詢問,但下一刻,眼神就定格在畫案之上的畫作之上。
黑白子和禿筆翁的目光也定格在了畫作之上。
三人齊齊臉色大變。
“快,回家!”黃鐘公頓時沉聲呵道,雖然面色依舊沉穩,但語氣之中,已經有些慌亂了。
丹青生,黑白子,禿筆翁三人神色也慌亂起來了。
不管西湖橋之上百余人的反應,黃鐘公直接暴露武功,御使輕功飛上數十米的高空之中,踩踏著一顆顆樹木,向四人所居住的黃府趕去。
丹青生,黑白子,禿筆翁三人緊隨其后。
西湖橋上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江南西友竟然是武功高手!
要知道,他們其中有不少人,認識江南四友足有四年了,沒想到這四位,竟然會武功。
沒一會兒,黃鐘公四人便直接落在黃府門口,門口的護衛看到黃鐘公四人,剛準備上山行禮,就看到黃鐘公四人,急匆匆進府了。
四人急匆匆繞過前院,中院,來到后院一間廂房門前,黃鐘公推門而入,走在最后面的丹青生迅速將廂房門關上。
這里可以算做四人的倉庫,足有十幾個木質貨架上,存放著大量的琴譜,棋譜,名畫,書法。
黃鐘公繞過一個個貨架,開口說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對方知道任我行,可能是任我行的舊部!”
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三人也在心中猜測雄霸的身份。
尤其是丹青生,看到雄霸第一眼,他就覺得要出什么事,沒想到雄霸竟然真的是來者不善。
雄霸所畫的人竟然是任我行。
剛開始他并沒有看出來,直到他根據人物形象,畫出眼睛時,頓時一驚,這不就是任我行嘛!
丹青生看了一眼黃鐘公說道:“現在不是糾結他到底是不是任我行的人,而是對方知不知道任天行在西湖湖底地牢之中!”
“或者對方已經知道,不然也不會來找我們了,現在問題是,營救任我行到底有多少人,他們什么時候會展開行動!”
“對方不可能知道任我行就在西湖湖底!”
“任我行的囚禁位置只有我們四人以及東方教主知道!”黃鐘公頓時搖了搖頭。
他們四人沒有泄密,但是對方找來了,難道是教主東方不敗那邊泄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