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在哪兒!”
正在早餐處將弟弟的那份花生裝進口袋的邵勇澤,聽到弟弟在房間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到大家了!我這就回去!”邵勇澤對著其他的“烙印人”鞠躬致歉。
“趕緊回去吧。”水猴淡淡的說,“我在這兒等你,其他人吃完飯去干活吧。”
邵勇澤眼眶紅紅的,抓起剩下的花生也來不及往口袋里裝,就飛奔回去,沒有看到水猴嘴邊一抹戲謔的笑。
“弟弟,弟弟別怕,我來了,我來了!”邵勇澤一只腳剛踏入房門,弟弟就從床上嗖一下沖上前去抱住了他。
“哥哥,還以為哥哥帶著我的帽子跑了呢…嗚嗚嗚我好害怕。”邵勇地緊緊抱著哥哥,涕水橫流,往哥哥衣服上蹭。
“你睡覺的時候,我找到了一份工作!這下我們就不用擔心沒有東西吃了!”邵勇澤興奮的將手中的花生給弟弟看。
“這…這是…花生?!”邵勇地兩眼冒光,“我要吃我要吃!啊——”說著便張大了嘴巴。
“好~好~”邵勇澤跑腿坐在地上,將手中的一把花生放下,從中拿起一顆,剝出來給弟弟吃仁,自己則是把殼吃了。
“啊嗚——嚼嚼嚼,真香!真好吃!”邵勇地開心的仰著小臉,“還要!”
漸漸地上的花生就吃完了,但弟弟掛在身上,自己不好從口袋拿出剩下花生,對他說:“我們下來吃好不好,口袋里的拿不出來。”
邵勇地點了點頭,從哥哥身上下來,眼巴巴的看著哥哥從口袋拿出一大把一大把的花生,小臉也逐漸興奮了起來。
“來,啊——”邵勇澤很快的剝出了一顆花生。
“啊嗚!嘿嘿嘿…真好吃~”邵勇地滿足的捧著自己的小臉說道。
花生也漸漸吃完了,邵勇澤也要去干活了。將弟弟放到自己晚上睡覺的床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乖乖在這里等哥哥回來好不好?哥哥要去工作啦!”
邵勇地一聽,哥哥又要走了,抱著他的腰不撒手。小嘴嘟著說道:“不要…”
“乖~哥哥不去工作,我們就沒有東西吃了,你還想再過沒有食物的生活嗎。”邵勇澤溫柔的說道。
“唔…”邵勇地眼睛轉來轉去仿佛在思考食物和放哥哥跑路哪個重要些。
放開了手。
邵勇澤拍了拍弟弟的小腦袋,轉身往外面走去,走出了房間,邵勇澤感覺自己呼吸急促,有些站不穩。可能是第一次吃這么飽的原因吧…邵勇澤暗暗心想。
七拐八拐的總算回到了吃飯的地方,看到水猴正翹著二郎腿晃著腳等他。
水猴抬眼瞥了眼邵勇澤,問道:“臉怎么這么紅?生病了?”
“沒…沒有。”邵勇澤支支吾吾的說道。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病了沒有。從小到大的身體不舒服,都是自己扛過來的。因為大病痊愈后父母會摸摸他的小臉對他說:“寶貝真棒,健健康康的。”
水猴站起身走上前去,將沾滿泥土的手伸去,摸了摸邵勇澤的頭。
“嗯,還好,不燒。”轉身說道,“走,去干活。”
兩個人走過一條泥濘的小路,淌過一條水面著火的河。“這個莊園,是沈小姐的。”水猴開口說道,“就是帶你來的那個小女孩,這里只有她一個‘帽子人’也只有她一人在打理以及管理我們這群‘烙印人’。對我們來說,她就是我們的神。”
“小姐一個人?看起來她還很小啊…”邵勇澤驚嘆道。
“她得病了。”水猴說,“不過還是不要討論小姐的事了。我們莊園,業務是采蟲,和很多和其他莊園不同,小姐發現‘帽子人’很喜歡吃蟲子,尤其是肥嫩多汁的大白條蟲。所以我們莊園種的東西全是那些可以生出大白條蟲的。”說完,水猴從一旁的樹上摘了一條蟲子給邵勇澤看了看。
那條蟲子精瘦精瘦的在水猴手上扭來扭去。
“就是這種。”水猴將蟲子遞到邵勇澤面前。
當邵勇澤定睛去看的時候,“噗呲——”那條白蟲從口中噴出了綠色的黏稠汁液,噴了他一臉。
綠色的汁液好像進到了眼睛里,邵勇澤難受的睜不開眼睛。
“啊咧啊咧,真是抱歉。我忘記它們感覺受到危險會噴粘液了。不過別擔心,無毒。”說完,水猴將那條蟲子放進了口中,心滿意足的嚼了起來。
“我的眼睛睜不開了…”邵勇澤委屈的說道。
水猴將蟲子從口中拿出來,此時的蟲子早已沒了生命特征,成為了一灘肉泥。將肉泥均勻的涂在邵勇澤的眼睛上。
邵勇澤感覺好像慢慢能睜開眼睛了,在肉泥的幫助下。
“這種蟲子你摘的時候要小心。”水猴補充到,“他們會噴液體,處理方法就是將他們變成肉泥涂在患處。”
邵勇澤點了點頭。
水猴拿出一個透明盒子遞給邵勇澤“這種蟲子哪兒都有,你自己找找。一定要把這個小洞蓋嚴。”水猴指了指盒子上方蓋著蓋子的洞,“如果跑出來了一條,你就會被懲罰。”
邵勇澤接過盒子研究了起來。
“我能感知到蟲子是否出過這個盒子。”水猴看著他說,“所以不要有‘跑沒跑出來你又不知道的思想’”
“我沒有這么想!”邵勇澤積極的自證清白,“剛剛我在看這個盒子大概能裝多少…”
“今天是你第一天干活,不用太多,半盒左右。最瘦的大白條不能比我給你看的那只要瘦,比那只瘦的,是要放回原處的。”
“好。”邵勇澤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先在這區塊干活吧,收工前我會來叫你。”水猴背對著邵勇澤說著,擺了擺手,“期待你第一天的成果。”
邵勇澤拿著盒子,感覺干勁滿滿。
“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