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身體倒是結實,不過剛才在空中俯瞰時,他逃的是最快的。
所以大衛搖了搖頭,拒絕了對方,“我需要勇敢的戰士,你不合適。”
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大人,我雖然畏懼死亡,但我在其他方面有很大的才能。”
“哦?你原先什么職業?”大衛盯著對方的身板問道。
“我原是男爵手下的一名鐵匠,能夠打造各類武器。”
中年人介紹完自己的職業,接著迫不及待地道:“我看到您剛才的槍術非常規范,想必是一名尊敬的騎士。
可惜您缺少一柄完美的騎槍,如果給我充足的材料,我能為您打造一桿趁手的武器。”
大衛沒想到面前的人還是個鐵匠,對方確實是自己需要的人才。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跟我先回營地,那里正好有個活需要你干。”
大衛牽起小灰,想起營地里的肯沒有合適的裝備,正好讓這個鐵匠改進一下多余的軟甲。
鐵匠這時卻又攔住了大衛,“大人,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
“什么事?”大衛奇怪地盯著他。
鐵匠有些愁眉不展地說道:“是這樣的,我之前一直在為男爵研發制造短弩。
昨晚敵人突然襲擊,我和學徒帶著新制造的十個弓弩從礦山趕回來,準備遞交給守軍幫忙。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敵方大軍早把城堡圍住了,我和學徒只得逃竄進山林。
本來以為能夠逃過一劫,但在不久前,一隊傭兵找到了我們,我的學徒和那批弓弩,都被對方俘獲了…
那批弓弩真的很重要,您如果有實力,最好把那東西搶回來!”
大衛聽完對方的陳述,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武器水平還不太了解。
于是好奇問道:“什么樣的弓弩?”
鐵匠認真解釋說:“一種半身弩,操作簡單,單人就可以上弦,威力非常強。”
大衛沒聽到具體的參數,心想還是得自己瞧瞧,“你遇到的傭兵在哪?”
鐵匠望著四周撓了撓頭,隨后指著躺在地上的三個傭兵道:“這三個人一直追著我,具體位置我忘了。”
大衛瞥了眼地上的人,“他們三個是那個傭兵團的?”
鐵匠點著腦袋說:“沒錯。”
“你等等。”大衛把視線切換成山鷹的,開始尋找周圍的人跡。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附近確實有一伙傭兵。
他們周圍堆積著一些物資,還正把幾個俘虜倒吊在樹上。
大衛控制著山鷹飛低了一些,好觀測的更清楚。
地面上還剩下五個傭兵,這幾人裝備相當不錯。
尤其是領頭一人,頭戴著鍋盔(壺盔),披著鏈甲頭巾。
身上不光穿著鎖子甲,外面還有一套鱗甲!
“你說的傭兵小隊,他們的領頭是不是穿了件鱗甲?”
大衛看了一半,就停止了觀察,轉頭盯著鐵匠問道。
“咳咳,那只是單層的輕型鱗甲,防御力并不高,而且制作水平也不怎么樣。”鐵匠咳嗽一聲,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那也是重甲啊…”
大衛有些糾結,他看著對方的重甲眼饞。
但對方防御很高,破不了甲的話,貿然進攻,很容易把自己栽進去。
在原地想了半分鐘,大衛覺得這次不能莽,得徐徐圖之,“走,先回營地修整一番。”
“大人,那弓弩怎么辦?”鐵匠有些著急地問。
“跑不掉的,我會一直盯著他們。”大衛解釋了一番,接著反應過來問:“你是不是擔心你的學徒?”
鐵匠低著頭,唯唯諾諾地應道:“嗯,我的兒子和侄子都被抓住了。
哎—他們兩個都太沖動了,非要跟對方拼命,還是太年輕了…”
“那你們父子的性格差別可真大。”大衛想著兩人的表現,不由打趣道。
鐵匠繼續唉聲嘆氣地搖頭。
帶著兩人回到了隱蔽營地。
大衛為雙方互相介紹了一番。
喬治與大家年齡差不多,倒是很快融入進來。
鐵匠扎克年齡有些大了,倒是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大衛可不會讓鐵匠閑著,他找了些工具給對方。
“天黑前,多做幾件長桿武器,強度要能對付重甲戰士。”
扎克拿著工具有些茫然,“就我一個人做嗎?來不及啊。”
“我們都會幫你,不用做的太精細,能夠用就行。”
大衛說完后,就把旁邊的幾人都叫到一處,開始述說今晚的計劃。
見幾人都靠攏了,他說道:“伙計們,我們今天晚上要對付一支正規的傭兵團。
對方現在只剩五人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幾人慢慢的聽著,等大衛說完后,除了懷特這個非參戰人員,大家都暫時沒什么異議。
于是就各自與鐵匠合力,開始打造起裝備來。
等到天色昏黃,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了一根不錯的長桿武器。
大衛把好吃的拿出來,大家飽餐一頓。
接著讓懷特與扎克看家。
四個人就踩著落日的余暉,向著目的地進發。
…
雇傭兵營地。
頭領抽完最后一鞭子,對著面前吊著的年輕鐵匠道:“怎么樣?愿不愿意為我們制造弓弩?”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該死的家伙…你們侵襲了我們的家園,我怎么可能會幫助你們!”
年輕的鐵匠身體有些虛弱,但還是斷斷續續地罵出聲。
“很好,我看你還能撐多久!”頭領冷笑了幾聲,轉身回到帳篷中。
在躺下休息前,他摸了摸做工精致的半身弩,表情有些陶醉,口中喃喃自語地嘀咕。
“我要是有一批這樣的裝備,必將闖出響亮的名頭!那榮耀…”
傭兵頭領想著想著,躺在地上漸漸進入了美妙的夢鄉。
營地外面有兩人在守夜,他們聚在火堆前,一邊烤手,一邊警惕著四周。
其中一人可能覺得無聊,開口對旁邊的人說:“喂,你注意到沒有,我們頭頂一直有山鷹經過?”
“嗯,這附近好像有山鷹的族群,說這個干什么?話說追人的那三個家伙怎么還沒回來,都半天了,你說他們會不會…”
說話的傭兵臉上忽然猥瑣了起來。
另一個人嘴角也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