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暇鎮李庚,請戰!”
看著臺上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兩人,大家都沒什么興趣。
“你們說,他們兩個人需要多久才能決出勝負呢?”
“就他們這兩個半斤八兩水平,估計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慢慢耗著唄。”
一人放心道:“那成,正好我想去小解,下一組好像要精彩些,我可能不能錯過的。”
眾人也贊同,“去吧去吧!”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勢如破竹!”江九惜忽的吐氣開聲,雙手一揮,面前的地面竟生出節節翠綠的尖銳碧竹,猛地刺向李庚。所有靈力都凝聚到竹尖上,不留后者變化的余地,來勢迅猛,不可抵擋。
“碰!”
只一呼吸間,李庚已經倒地吐血。
去小解的人才剛走兩步遠,就被這撞擊聲驚得回頭,卻見那傳聞中的廢材江九惜就這樣一秒戰勝了對手。
“江九惜,勝!”
眾人還未消化眼前的場景,直到聽裁判員鑼鼓一敲,他們才不得不接受事實。
觀戰臺上的江竹友也是有些詫異,一旁剛剛勸和的男人也笑道:“江兄,看來你這兒子也并非世人說的那樣是個廢材呀!我估摸著,他應該已經是練氣九層的實力了,以后勤加修煉定能更上一層的。”
江竹友也溫和地笑著感謝,“犬子資質下層,擔不起李兄的夸贊。”
“李同!你就別在這拍馬屁!你自己兒子都輸了,不去關心他,你居然還去夸人家的兒子,做你的兒子可真是悲哀呀!”那水月天的二長老臉上過不去,沒想到他江九惜居然從練氣三層不知何時晉升到了九層,這讓剛剛挖苦江竹友的他被打臉了嗎?
李同四十好幾,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一時也有些惱怒,江竹友摁住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地說:“李兄勿氣,二長老沒養過兒子,不知曉兒子應該賤養的道理。”
“你——”二長老拍桌跳起,他要氣炸了,這一天里他已經被這江老狗拐著彎罵了兩次生不出兒子了!
“哎!兩位來到我四方派,都是貴客,吃酒觀戰,不要傷了和氣。”上座的辜鴻云此時出聲勸說。
二長老沉著臉坐了回去,拳頭緊握,克制力道地捶在案桌上,那辜鴻云也不是什么好鳥,事后和事佬真是讓他玩的明明白白!
最終,他也只能將所有怒氣化作酒水,一飲而盡。
日頭漸漸下去,第一天的比試已經結束,裁判宣布了第二天的比試的名單,從第一天的六十四人里,只有三十二人得以參與第二日的比試,留下的基本都是修為比較好的,當然,除了江九惜外,他是唯一一個練氣境的選手。
江九惜有些慌,畢竟,以他的實力確實很難勝。
第二天很快就來臨,江九惜已經提前把絲帶放在手袖里,昨晚他已經研究過了,這三十一個人里,他挑挑揀揀,總算選出了一個比較適合的對手,屆時抽簽,他再用同樣的方法,想來也能勉強取勝。
“咚——”
裁判在臺上敲響鑼鼓,高聲道:“各位,今日比試與昨天大有不同,不再采取抽簽一對一的方式,而是分兩回合比試,第一回合是群戰!”
什么?群戰?!
江九惜苦著臉,不是吧?
這群戰怎么比?別人不全跑來打他一個?
“這群戰呢,分四輪,每輪八人,這八人都一起上臺,凡是掉出擂臺者,輸,所以你們要做的就是用一切手段把對手打下臺,最后一個留在擂臺的才有資格繼續下午的比試。”
其他選手已經躍躍欲試,只有江九惜悲憤欲絕。
“師父,完了,這群戰不是故意針對我嗎?”
樊枝椏也很郁悶,第一名可是能得到降仙草呢!但她還是給江九惜打氣,“別灰心呀,群戰也有群戰的好處,人多了,心眼也就多,到時你也不用出手,只管繞著臺子跑,以你現在踏云的功力,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江九惜原本頹廢的雙眼頓時布靈布靈,“真的?”
只見樊枝椏用力點頭,臉上滿滿的笑容,“嗯嗯,師父什么時候騙過你了。”
他備受鼓舞,至少,還有人是肯定他的。
觀戰臺上,辜鴻云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像是覺得解決了一件難事,“江家主,還是你這法子想的好啊!這些孩子們雖然修為靈力都還不錯,只是這實戰經驗確實很少。如此群戰,才能更好的讓他們明白實戰的重要性,而不是只會些花拳秀腿。”
江竹友,嘴角微微上揚,謙虛道:“哪里哪里。”
“第一輪四方派,姑射山夢尋散人弟子辜鳴,勝!”裁判宣布。
人群中有人贊嘆道:“這辜鳴不愧是能被姑射山的人選中,那一把墨玉扇被他耍得爐火純青,他化丹五層的實力基本已經能吊打今日比試的所有人了!”
又有一人說:“哦!我說辜掌門怎么舍得把降仙草這樣的靈草中的絕品作為第一名的獎勵,敢情是他有個能拿第一的兒子呀!”
一人附和:“聽你一說,我尋思著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啊!”
第二輪勝出的是無暇鎮李樹。
第三輪則是江上舟。
“呼呼~不緊張,不緊張。”江九惜做著深呼吸,他好像更緊張了。
一旁的樊枝椏用一根草編了一個玫瑰花。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喏,這個花給你,祝你旗開得勝!”
“第四輪的選手上臺!”裁判催著。
江九惜接過她手里似草似花的小玩意,仿佛要禮尚往來似的,嘴角也裂開了花,心中一熱,“師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奔向擂臺。
八人齊上臺后,江九惜只覺如芒刺背,那七人的眼光如同餓狼,把他當做那待宰的肥羊,恨不能立時咬上一口。
他不由地咽了下口水,只聽到裁判一聲令下,那七人如同排練過似的,拿劍刺的,拿刀砍的,拿斧頭劈的;還有那純用靈力的,又是噴火,又是冰凍的,五花八門。
江九惜慌張大叫:“用不著這么整齊劃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