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文遠(yuǎn)按時醒過來,黃峰的臉就好像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楚哥,你真是神了!”蘇北大笑著看向楚塵,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今天蘇文遠(yuǎn)出了事,他毫不懷疑蘇老二會直接把他打個半死,然后丟出蘇家。
到現(xiàn)在不一樣了,因為楚塵,他不僅不需要受罰,甚至?xí)玫郊为劇?
“醫(yī)者本分而已。”楚塵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提。
一時間場上充斥著贊美之聲。
“這才是神醫(yī),絲毫不在乎功名利祿!”
“是啊,若是旁人,恐怕早就獅子大開口,讓蘇家兌現(xiàn)承諾了!”
劉夢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楚塵,有不解,有憤怒,也有不甘。
如果幾年前,楚塵顯示出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她怎么可能會跟楚塵離婚!
劉雪憤憤的來到劉夢身邊,一臉怨恨的開口道。
“小夢,你看他,現(xiàn)在裝出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我算是看明白了。”
“他當(dāng)初給我們的醫(yī)書,根本就是殘缺品,要不然憑什么黃公子跟他扎的同樣的穴位,只有他的才有用!”
“我看他就是不想讓你成功,他就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在這一刻,劉夢的心顫了起來,是啊!劉雪說的沒錯啊!
憑什么兩人看一樣的書,扎同樣的穴位,結(jié)果卻如此的大。
楚塵啊楚塵,我怎么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直到今天,我才看清了你的面目!
我好恨,恨自己沒有提前看清你的真面目,恨自己太過于心善!
劉夢已經(jīng)徹底黑化了,她現(xiàn)在看向楚塵的目光只有恨!
“這位楚神醫(yī),我蘇家的承諾從不會食言,還請你說出你的條件,蘇家一定會盡力滿足!”
蘇老二來到楚塵身邊,態(tài)度好了許多,連聲音都柔和了幾分?
“蘇家盡全力滿足?這年輕人今天一飛沖天啊!”
“唉,誰讓人家有本事呢。”
外面的眾多醫(yī)生,全都羨慕的看著楚塵。
但令人意外的是,楚塵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什么功名利祿,從蘇北身上我看到了他真心求醫(yī)的誠心。”
“這就足夠了,我不需要蘇家給我任何東西。”
寂靜,全場都安靜了。
就連蘇老二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知道楚塵這種神醫(yī),肯定會顧忌面子,不會說太過分的要求,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楚塵居然什么都不要。
“哼!裝什么清高!”劉雪低聲啐了一口唾沫。
“別說了,我們走!”
一旁的劉夢也看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就要走。
就在三人準(zhǔn)備離去的瞬間,一旁的蘇北突然出聲道。
“哎,那位黃公子,你這怎么走出房間了,不應(yīng)該趴著出去嗎?”
此話一出,全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黃峰身上。
聞言,黃峰身體一僵,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蘇北砸吧著嘴說道。
要看躲不過去,黃峰也是豁出去了,他一把指向蘇北:“這是我跟楚塵的賭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姓楚的都沒說什么,你這么著急干嘛!”劉雪在一旁幫腔道。
蘇北冷笑兩聲道:“什么叫跟我沒關(guān)系,你們別忘了,你們的賭約,是我父親的生命,你們說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
全場嘩然,所有人都在低聲議論。
“蘇北說的沒錯啊,這賭約可不就是蘇家主的命嘛!”
“而且星辰集團(tuán)的那三人,還是盼著蘇家主死的……”
蘇北當(dāng)即指向場外的人道:“他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跟我沒關(guān)系嗎!”
黃峰面色一變,但劉雪可不管這些,依舊喋喋不休道:“這件事,還是要姓楚的開口,你說了不算!”
蘇北退后兩步,看向楚塵,全場人的目光也都匯聚在楚塵身上。
他們不禁暗暗猜測,楚塵是會因為顧忌黃峰背后的黃家而選擇息事寧人,還是說強硬到底,畢竟兩方人的爭斗,眾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楚塵站起身,冷冷說道。
“黃公子,剛才你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你今天承認(rèn)你是個小人,你可以直接走出去,我楚某人絕對不攔著。”
黃峰臉色陰沉起來,死死盯著楚塵,這兩個選擇,根本就沒給他留余地!
不管他選哪個,都將顏面掃地。
正當(dāng)眾人等待黃峰的選擇時,劉雪臉上帶著怒火站了出來,指著楚塵大聲說道。
“楚塵,你就非要這樣得勢不饒人嗎?身為男人,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嗎,這樣小肚雞腸,你算什么男人!”
“你用陰險的手段贏了,又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我用陰險的手段?”楚塵都被她說愣了一下。
“沒錯!”
劉雪走了兩步,大聲說道:“黃公子已經(jīng)說過了,你們下針的穴位都一樣,現(xiàn)在我懷疑蘇家主是因為黃公子的治療才醒過來的。”
“而你,不過是因為比較熟悉這套針法的蘇醒時間,我看你就是竊取了黃公子的成果!”
“簡直就是個卑鄙小人!大家不要被他騙了!”
猶如平靜的湖面丟進(jìn)去一顆巨石,局勢瞬間失控。
“這女人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說的并非沒有幾分道理啊!”
“針灸本來就是需要時間緩解的,她這么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聽著吃瓜群眾如同墻頭草的言論,劉雪不禁笑了起來。
窩囊廢就是窩囊廢,居然還妄圖跟我們斗,呸!你還不夠資格!
黃峰眼前一亮,當(dāng)即快步走出,指著楚塵大聲說道。
“對!沒錯,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那套針法的確需要時間的緩解,一定是你這個卑鄙小人,利用了時間差!”
看著他們,楚塵露出一絲憐憫的目光,這兩人,還真是蠢得夠可以的。
“你說我利用了時間差,那好,當(dāng)事人就在這里,我們一問便知。”
場上的人頓時激烈起來。
“對啊!直接問蘇家主不就知道了!”
“誰是誰非,就看蘇家主怎么說了。”
楚塵說著,來到蘇文遠(yuǎn)身邊,剛要開口,蘇文遠(yuǎn)就已經(jīng)抬手道:“先生不必說了,我已經(jīng)看明白了。”
“既然身為當(dāng)事人,那么這個問題就讓我來回答吧。”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等待聽蘇文遠(yuǎn)的話語。
蘇文遠(yuǎn)先是將身體往前挪了挪,半靠在枕頭上,這才開口道。
“第一次針灸,確實讓我有一段時間突然清醒了,但是很快我就感到不對勁,身體內(nèi)的血液好像亂套了一般,到處沖撞。”
話剛說完,在場眾人紛紛向黃峰看去。
楚塵眉頭一挑,冷笑道:“幾位,真相大白,還有什么要狡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