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老者，過了片刻，說出他們都希望的答案。

“這你家姑娘，二胎肯定是個兒子。”

姥姥像是松了一口氣：“人家做了B超，說是女娃，我覺得不準(zhǔn)，你會算，我想你親自算一算，我才比較放心。”

喬景芝聽著這話，欲言又止。想說些什么，可是又張不了口，有些垂頭喪氣。

...

小江娉一個人蜷縮在魚缸后面。

別的小朋友都有哥哥姐姐或弟弟妹妹。她很想要一個哥哥，或者姐姐，這樣在學(xué)校就沒人敢欺負(fù)她了。可是媽媽已經(jīng)生下了她，所以只能有弟弟妹妹，倒是也可以啦，以后作為大姐姐，她也可以保護(hù)弟弟妹妹。不過，最好是個妹妹，因?yàn)樗梢越o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一年級的那個暑假，她依稀記得，媽媽隔三岔五帶著她去藥店買一些藥，那時候她不知道媽媽已經(jīng)懷孕了。在姥姥家的電腦上跟媽媽打視頻，媽媽總會說一句：“爸爸媽媽給你生一個小弟弟好不好啊！”

“不好，我要小妹妹。”江娉那時才七歲，能想到什么，又知道什么？

每當(dāng)這時，喬景芝總會溫柔地說上一句：“就算有了小弟弟，媽媽還是最和你親的。”

許是喬景芝說了太多這樣的話，江娉只得說：“要個小妹最好，倒是小弟弟也行。”

......

最后，發(fā)生了什么江娉不知道。

她只知道，姥姥吵著鬧著要跳樓，她和大姨家的弟弟，舅舅家的小妹抱著姥姥一直哭。最后，喬景芝才不得不答應(yīng)把小妹妹留下了。

那年媽媽回老家過了年之后，就沒去省城了。她要上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是姥姥去坐客車去省城把她接回老家念書的，自然不用跟著爸爸媽媽去省城。

媽媽可以陪在自己身邊當(dāng)然是好事，可是爸爸還沒等到過了正月十五就一個人去了省城，臨行前還給姥姥寫了保證書，內(nèi)容是什么，她不知道。

......

后來，喬景芝生下了江媛，奶奶來過幾次，說是要照顧媽媽。沒過幾天，奶奶說有事要出趟門，正好是星期日，江娉追到樓下，纏著奶奶說要跟奶奶一起去。

江奶奶不讓孫女兒跟著，江娉仰著小臉問：“那奶奶，你什么時候回來呀？”

“靠不住，奶奶要去醫(yī)院看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了。”不待江娉反應(yīng)，江奶奶就坐著車走了。

到中午十二點(diǎn)多，奶奶還沒回家，媽媽剛生了小妹妹，不能做飯，于是乎，江娉一個人系著圍裙就開始研究。用刀小心切好菜，歪歪斜斜，亂七八糟的看起來，但是江娉充滿干勁。

......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江娉噔噔地跑去開門。

見到來人，江娉眉眼彎成了一條線：“姥爺！”

“喲！還弄得圍裙，你奶奶是做什么好飯呢，還讓你幫忙？丫頭長大咯。”喬姥爺?shù)穆曇袈犞屓烁杏X十分舒心，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就去臥室看喬景芝和小外孫女。

“正在做呢，等一下就能吃啦！“江娉回答的非常自信。

喬景芝估計是有些累，迷糊了一會兒，聽到門鈴聲才起身。看見喬姥爺來了，喬景芝疲倦的臉上才有了那么一絲輕松。

而江娉看見姥爺去看媽媽和妹妹，就又跑到廚房亂忙活一通。

“親家母呢？今兒個準(zhǔn)備給你們做啥好吃的，這會兒還沒弄好，我去幫幫忙。”喬姥爺說著，就去找活干了。

另一邊喬景芝哪里知道婆婆已經(jīng)跑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