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就請假去了眼鏡店查視力,真搞不懂右眼怎么就突然近視了,或者我是昨天才注意到的?
“今年上幾年級了?”眼鏡店老板問我。
“呃……高三了。”
“我天,高三了視力能維持在這樣的水平簡直難得。”
我還存在一絲僥幸的心理。
“你左眼沒多大問題,右眼的話快兩百度了。你是不是平時經常側躺著玩手機啊。”
我連忙解釋道:“這可沒,我晚上很少玩手機的,就算玩也是坐著。”我突然想起我的座位,問道:“我坐在教室的最左邊,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店主想了想,說:“嗯……也有可能。其實你這個視力不算嚴重,配個眼鏡也許就能調回來。而且現在配眼鏡還有優惠的。”
“不了,現在還能看清,就不先配了。等回去我跟班主任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給我換個座位。”
“也行,不過要是視力還在降的話就要趕緊來配個眼鏡了,要不然視力會越來越嚴重。”
回學校后就找到班主任商量調位的事。
“我看李富旁邊是空的,我覺得我可以調到那。”
“你確定?那一塊的環境我想你比我還清楚。”
“老師,我高二的時候不也是在那樣的氛圍里面嘛,不照樣考第四?”
“可是現在是高三,不能出半點差錯。你說你這么好的一個苗子,萬一跟著他們不學好了,不說對不對得起我了,你想想你對得起你自己嗎?”班主任厲聲說道。
我再次立下軍令狀,調到那后成績不退反進,再下一次大考中考進年級前十,否則任他處置。
“就算任我處置又怎么樣?你真的受影響了我是怎么也拉不回來了。話說到這份上我看你是不換也得換了,反正是你參加高考,你要是想你就換吧,不過你說的軍令狀還有效。還有,要是讓我發現你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你就等著吧!”
李富就是一模那次被班主任請回家的那個同學,因為體型的問題,我們經常說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比你尊稱富哥。而我選他旁邊也并不只是因為他旁邊有個空位置,更多的原因則是,坐在他前面的是胡欣。
回班后找到陳曉幫我搬桌子,楊一一詫異地看著我問什么情況。我說右眼近視了,所以要換個位置坐。
她眼里的光瞬間熄滅,就算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也已經毫無感覺了。調侃說:“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她沒有理我,把頭扭過去沒有看我,陳曉反倒好奇地看著我,我給他一個眼神示意晚上放學再說,他會心地點了點頭。
陳曉問我搬到哪?我指了指李富的旁邊,他突然說:“你小子,不懷好意啊,你是不是根本沒近視,只是拿近視當借口的啊?”
“你這是什么話,我是真的近視了,再說了,班里目前不就他旁邊有個空位嗎?”這樣看來還真是天助我也。
我的桌子剛落地,班里就一陣噓聲,陳妍起哄道:“呦,這么明目張膽啊。”
“什么啊,人家是右眼近視了,所以不能再坐那個位置了,要不然啊,右眼就要瞎嘍。”陳曉接話道。
“是嗎?”沒想到陳妍還幫我把凳子搬了過來,放在我課桌面前,道了一聲謝謝后她就回位了,埋頭寫著什么。
剛到教室的胡欣看到教室后面坐著的我,一時說不出話。她上課傳來紙條問我什么情況。我解釋后她才放下心來。她不愿意我為了她專門調到后面,每天都待在烏煙瘴氣的環境里,她更希望我能用心學習,學有余力的情況下再來喜歡她。
因為曾有過約定,我要努力,她要更努力。
李富和汪蘇,余誠坐在最后一排,現在我又加入了他們。不過我們的關系還算不錯,所以很快就融入了他們。
當然只是閑聊的時候融入了他們,上課自習的時候,我們還是個干個的,互不干擾。
可是上課的時候我總是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到了胡欣身上,好幾次還都被發現了。后來她又傳來紙條:“你再不好好聽課我就調位!聽話,好好好好聽講行嗎?”
她在感情里總是很理性,不過也會將最感性的一面在我面前展示出來。
晚上放學后和陳曉他們聊起了下午調楊一一的事。
“其實我總是感覺她心里是有我的,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自作多情啦,不過當我在她面前談起胡欣她總是表現的很失落。今天說我要調位,陳曉也看到了,眼神的失落是不會騙人的,更何況說完她就沒再看我一眼了。”
“那真的好可惜啊,明明所有人都看好的,現在卻似乎成了她一個人的事。”
我伸了伸懶腰,說:“那又怎樣啊,我最近發現她對待感情似乎很不認真,我還是蠻慶幸沒有和她在一起的,她那樣的缺點是我不能忍受的,你們也知道,我給我的機會很少。”
趙旭這個大哲學家說:“那是因為你不喜歡她了,所以才認為那是缺點,如果你還喜歡她,你絕對不會這么覺得了,甚至還會認為,這只是她考驗你的一種手段你信不信?”
我們哈哈大笑起來,陳曉問:“那你覺不覺得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可惜高中喜歡了她三年,到后來才發現自己錯過了胡欣?”
他們瘋狂點頭。
“可我最后不還是發現了胡欣?這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說不定如果不是那樣,我或許會永遠錯過胡欣呢。”
“你想的真開。”趙旭感慨道。我本想追問他和任靈兒的事,但想了想,他不愿意說必然是有原因的,即使我和陳曉都認為生米馬上就要煮成熟飯了。
現在我在擔心陳曉,心心念念了周思思快六年了,周思思明明拒絕了他他還是死心塌地地喜歡她。現在我和胡欣已經在一起了,而在他看來趙旭和任靈兒也快了,只剩他一個。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沖動,又去跟她表白,然后又被拒絕,這次的打擊可能會比去年的打擊更大。
現在我只寄希望于他能遏制住那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