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當(dāng)記憶出現(xiàn)腦海時
書名: 第一婚戀:獨(dú)寵頭號佳妻作者名: 十多一本章字?jǐn)?shù): 2055字更新時間: 2023-06-09 14:39:24
“小心!”
“吱……”
汽車刺耳的急剎車聲夾雜著路人的驚慌聲,拿到購物袋的柳離都還沒有來得及起身,就眼睜睜的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朝著她疾馳而來。
她害怕的怔在原地,根本無處可逃,也沒有時間和機(jī)會讓她跑來。
柳離以為自己會害怕的閉上眼睛,可是并沒有,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樣子卻同樣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意外車禍。
她被車子撞飛,下身流了好多血,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有個生命正在她的身體里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流失。
她的孩子沒了,對,她失去的是她的孩子,那是她和南宮澈兩個人的孩子。
可是為什么,眼前會是兇神惡煞冷漠無情的南宮澈,他陰鷙絕情的對她一遍又一遍的警告,‘把孩子打掉,你不配生我的孩子,我也不稀罕要你生的孩子。’
是的,這不是夢,不是幻覺,這是她丟掉的記憶,那讓她痛不欲生的記憶。
冰冷的雨水從天而降打在柳離的身上,臉上,好希望能被這雨水沖醒,然而并沒有,她只感覺這個世界越來越黑暗,黑暗到讓她完全找不到自己。
她好累,好困,好想睡,其他事情她都不想知道了,原諒她懦弱的不愿去相信,那個陌生嗜血如魔鬼的南宮澈并不是在這三年寵她如命的南宮澈。
親眼目睹了眼前這場車禍的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會在關(guān)鍵時刻從路的另一邊沖過來一輛轎車。
那轎車?yán)锏乃緳C(jī)是沖動還是本能無人知曉,但能活著應(yīng)該算是奇跡。
那輛突如其來的白色轎車為了讓黑色轎車不要撞到柳離,選擇了與黑色轎車同歸于盡的模式。
南宮澈從幾乎變形的白色轎車?yán)镒吡顺鰜恚櫜簧献约簻喩淼膫踔凉钦哿说耐龋苓^去抱起躺在雨水中的柳離,“柳離,我來了,柳離,醒醒,醒醒啊。”
柳離身上并沒有傷,在外人看來,她是受到驚嚇后暈倒的。
路人撥打了急救電話,還好黑色轎車?yán)锏乃緳C(jī)只是輕傷,剛才南宮澈選擇撞的是黑色轎車的車尾。
柳離被南宮澈喚醒,傾盆大雨中,柳離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為她緊張害怕的南宮澈,他受傷了,臉上都有鮮血。
鮮血被雨水打濕更是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衣,柳離不禁心痛不已,紅色,原來紅色是她的致命色,是她最討厭的顏色。
“柳離,沒事了,別怕我送你去醫(yī)院。”南宮澈緊緊的抱著她,想要將她抱起卻才清楚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左臂應(yīng)該是斷了,右腿也是骨折,根本抱不起來她。
柳離讓自己不去相信剛才出現(xiàn)的幻覺,那么殘忍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對她好到極致的南宮澈。
兩人都分不清彼此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柳離啞聲問他,“你怎么會受傷?”
南宮澈大手撫摸著她的臉,“我沒事,別怕,一點(diǎn)兒小傷,救護(hù)車馬上就來。”
的確,救護(hù)車的鳴笛聲在大雨中混雜著,又醫(yī)護(hù)人員過來,他們覺得南宮澈更需要搶救,兒南宮澈卻固執(zhí)的讓醫(yī)生找?guī)еx上車。
“先生,你的傷……”
“別管我,我自己可以去醫(yī)院。”南宮澈在柳離額頭上深深一吻,“別怕,我晚上就過去。”
救護(hù)車走后,南宮澈也沒有馬上離開,他只是往后退了兩步,讓自己坐在可以避雨的臺階上,撥打唐子勛的號碼。
“幫我過來處理一下這邊的情況,地址我發(fā)給你。”
唐子勛總要知道事情有多嚴(yán)重,“怎么了?”
南宮澈也不啰嗦,“車禍。”
聽到車禍兩個字,唐子勛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你沒受傷吧?”
南宮澈說,“廢話,我要是死了還能給你打電話啊。”
“……”已經(jīng)拿著車鑰匙出發(fā)的唐子勛不禁無語,他問的是受沒受傷,又沒問死沒死。
唐子勛很快收到南宮澈發(fā)給他的定位,南宮澈拿著手機(jī)低眸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
剛才那位黑色轎車司機(jī)過來想和南宮澈說話,還沒能開口,南宮澈就先說,“過會兒會有人來處理事故,我全責(zé)。”
那位司機(jī)是很抱歉的,聽到南宮澈這么說更是感激不盡,如果剛才不是他即使阻攔,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人命。
“謝謝你。”黑色轎車司機(jī)感謝的說。
南宮澈疲乏的擺了下手,“沒事。”
對方又說,“我送你去醫(yī)院吧,看上去你傷的很重。”
南宮澈低聲說道,“不用,請讓我一個人坐會兒我沒事。”
不止是黑色轎車司機(jī)對南宮澈這樣的行為感到不解,就連圍觀的路人都覺的這個拿自己生命毫不在乎的男人應(yīng)該是腦子有問題。
沒有人再過來管他,南宮澈腦海里是柳離在大雨中的那抹神情,三年來從未出現(xiàn)過的神情。
他不確定柳離在剛才的意外中有沒有想起什么,但他可以真切的感受到,柳離對他有了抗拒和防備。
唐子勛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南宮澈頹廢的坐在潮濕的臺階上,完全一副放空一切的狀態(tài)。
看到南宮澈滿身的傷,唐子勛顧不上處理其他的事情,只對他生氣的吼道,“你不要命了!”
南宮澈抬起空洞無神的眼眸看了唐子勛一眼,聲音虛弱無力,“我沒事。”
唐子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TMD的想死找個痛快的法子,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趕緊去醫(yī)院。”
唐子勛將自己的名片遞給黑色轎車司機(jī),和前來處理事故的警察說,“我先送他去醫(yī)院,剩下的事情有需要我們隨時去警局配合。”
警察剛才也是拿南宮澈沒辦法,現(xiàn)在有人能帶他去醫(yī)院也是好事,畢竟人命關(guān)天。
去醫(yī)院的路上,南宮澈一句話不說,唐子勛還是能預(yù)感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和柳離有關(guān)?”
半倚在后排座上的南宮澈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體,這三年每次喝醉的時候他都會這樣,他像個罪人一樣,自私的將柳離圈在他的生命中三年。
曾經(jīng)三年的牢獄沒有人他如此的痛苦,這三年他卻是在煉獄中茍且偷生般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