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怎么說呢，其實、其實......”感覺這個于經理有點害怕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情況隱瞞了，于是我拉著她的手威迫道：“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一聲，我們調查的可是刑事案件，要是你在這里做假口供的話，你是需要負上刑事責任的！”

“何警官，別這樣，我說，我都說了，其實我一直都在讓這些女生幫我接一些客人，這個樂聲KTV不是有一個服務的網站嗎？我就是從那里介紹給客人的！”于敏不說出來，其實我也猜測到一些情況了，我也感覺到這個KTV所做的事情有點不干凈，但這些好像和案件沒有直接的關系，我錄音了，把于經理直接扣了起來，這家伙是在非法賣、淫這種情況帶回去警局絕對有她好受的。

我就把這件事先交給下屬了，自己則是打了個電話給柳煙煙道：“我查到了，這個樂聲KTV果然在背后從事一些色、情的服務，不僅僅在KTV這里，而且還有在網上推廣，那網站可以屏蔽了，我現在去打聽下甘玲最后接觸過什么人吧？”

“恩，做的不錯，有消息了告訴我，我的這邊也讓李鴻幫你跟進一些事情了，我們都在瀏覽著各個案發現場的監控，想看看會不會有同一個人出現在這里，和那些女生們接觸過的。”

“那就一起努力吧！”隨后我掛了電話，先讓于經理給我解釋了一下之前在22號晚上10點之后，甘玲的情況，她說：“那天晚上，甘玲好像和一個叫富修杰的老板在一起，因為KTV的客人都有記錄的，這個富修杰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所以我認得他！”

“你確定是這個人嗎？”我再問了一次，于經理被手銬銬著，她有點難為情地說道：“何警官，你覺得我現在還會說謊嗎？”

我感覺也是，問于經理拿了富修杰的照片發給了技術科的李鴻，讓他們去調查這個叫富修杰的人，這家伙接觸過甘玲之后，甘玲就出車禍了，不排除這家伙也有制造這次意外的可能，得到了我發去的資料，李鴻馬上就開始調查了，我看這個KTV都得查封了，就讓其他同事處理，自己則是開了大眾先回去警局報道。

讓他們調查富修杰應該不難，很快李鴻那邊就有消息了，經過交警部門的協助，我們果然發現富修杰曾經見過甘玲，有了這個證據，我們就可以提審富修杰了，是高強和李青把他的人帶回來的，看到富修杰柳煙煙就讓我審問他，我就知道柳煙煙喜歡把這種任務交給我，來到審問室，我首先來到他的面前說道：“你就是富修杰？想知道我們干嘛把你帶回來嗎？”

“我怎么知道啊，剛才我還在公司，忽然間有幾個警察就來抓我回來了，我到底犯什么事了啊，你們倒是給我說清楚！”看起來這個富修杰一臉不解的，同時還帶著驚訝就好像完全不知道警方會逮捕他的一樣，我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他沒有故意躲避警方了。

“因為你曾經見過的一個叫做甘玲的女孩，出車禍死了，這個女孩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見？”說著我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張照片，誰知道富修杰搖頭說：“這是哪位？穿成這個樣子的，我怎么可能見過啊？”

“你不認識她？那這個監控你怎么解釋？”我把之前在聲樂KTV包間里拍攝到那包間的視頻都打開了給富修杰看，那臺筆記本，里面都有相關的資料，由高強幫忙打開了。

看到自己和甘玲唱歌和親密的視頻，富修杰一臉尷尬的，他知道自己的謊言再也不能說下去了，只是這個家伙還是不愿意承認：“我就那天晚上看見過她而已，在一個叫做樂天的娛樂網站上認識的，她是這個網站上的人，好像她這樣的女孩，我怎么可能記住啊，又不是經常見面。”

“你的意思是說，你就那個晚上才認識甘玲的？”我問他。

“當然啊，警察同志，難道你還以為認識她多久了，好像她這樣的女孩，最多陪酒喝一天晚上，我可是有就家庭的人，你認為我會把自己的清白都搭進去嗎？”富修杰解釋的很清楚，雖然我覺得他還是有嫌疑，但這個家伙一這樣說，就把自己傷害甘玲的關系都撇清了。

看來這個富修杰的心理素質很好，或許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驚訝都是假的，從前他一定是已經計劃好怎么應對我們警方，所以現在我們逮捕了他之后，這家伙隨便幾句就解釋清楚了。

我只好先暫時離開了審問室，看到我出來了，柳煙煙就問我：“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我覺得這個富修杰不簡單，就算他和這個案子沒有直接關系，但甘玲的死應該和他脫不了關系，可現在我沒有辦法讓他說出來。”我向柳煙煙說明了這一切，雖然被她罵了，但也不能怪我，這個案子的進度那么慢，和整個刑警總隊都有關系的。

柳煙煙深知現在責備我一個也是于事無補的，一會兒之后，我們就收到了張局長發來的消息，他要我們一起到刑事案件會議室開會，估計又不是什么好事，加上最近法醫科那邊出了點情況，估計這次去開會趙絲夢兇多吉少了，我們卻也顧不上自己呢，還有什么時間去管法醫科，來到刑事案件會議室之后，發現張局一臉嚴肅地坐在那里，等候我們來到，等我們陸續坐好之后，張局長就跟我們說：“又多了幾名死者了，你們是怎么搞的，那些白骨到現在都沒有頭緒嗎？趙絲夢，你給我說說，胸骨的那個死者的情況。”

“第三個女死者是杜玉婷，也是希望高中的同學，死亡時間在21號晚上9點到10點之間，那胸骨上留著多出的類似1毫米針孔留下的缺口，應該是兇手殺害死者的一種手法，假設這針一直在死者的胸部刺入，那死者一定會因為承受巨大的痛苦而死。但其他的死者都有著各種被刺死的可能，我們發現的各種骨頭里面都是這種情況，所以我判定，兇手是個行家，他能夠那么快實現這種手法，應該是長年從事一些精密儀器的工作的，大家可以去調查一些關于這方面的工作人員。”趙絲夢分析著，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聽到她這么說，我立刻稱贊道：“有進步，其實我早就朝著這方面想過了，大概對方是一些精密器具的加工人員，剛好我讓李鴻去調查過富修杰，他現在從事的模具加工廠里面就有不少這樣的人，富修杰從前也是從模具制作起家的，所以富修杰隨時都可以制造出那種針孔的現象。”

“對了，就是這樣，那干嘛不去指證富修杰啊？”柳煙煙不解地看著我，仿佛是覺得我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我打開一個記錄本對柳煙煙說道：“不行，還缺少一定的證據，物證和人證都沒有，也沒有監控拍攝到富修杰去過案發現場，不能因為他的這個職業有聯系，就說他是兇手的。”

“看來這個富修杰非常的狡猾，他仿佛知道我們警方是怎么調查的一樣。”張局拍了一下臺子說道，隨后又作思考狀，一會兒之后他又轉頭看向了趙絲夢：“之前我聽說你們找到了一把頭發，給我看看那化驗報告怎么樣？”

一提起那把頭發，趙絲夢和小陳的臉色都變了，最讓人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我就知道某一天張局如果知道這個重要的物證丟失了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但他現在還沒有知道，趙絲夢就首先畏懼起來了，不過她還是示意小陳給張局長遞過去了那份報告。

接到了那份報告，張局才看了沒多久就罵道：“小陳！你這是做的什么報告，長發不見了！你給我好好的一個解釋，不然這份報告我是不會簽字的，你上面寫的什么，是被死者帶走的？你什么意思？”

“張局，我們真的到處找過了，都不能找到那把長發，它是憑空在化驗科里消失的，大家都覺得是死者不舍得她的頭發，所以帶走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小陳，你可是個法醫，不要忘記了，這種違背科學的東西，一旦你敢說出來，你就沒有做這個法醫的必要了，反正這個報告我是不會簽字的，你給我重新寫一份！要合理的解釋，不然我怎么也會簽字！”張局把小陳罵的狗血淋頭，我看趙絲夢是想把責任都推掉小陳身上了，不過那天晚上的確是小陳負責看著那長發的，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的物證，也只能怪責他了。

可是那長發到底去那里了呢？難道說真的被死者偷走了？現在我們還不確定那長發的身份呢，會是那個死者偷走的？當然這不可能是死者偷走的，一定是兇手在背后搞什么鬼，來擾亂警方的視線，我和大家說出了自己的見解，張局就說：“何笙，那你想辦法對付這個富修杰，現在感覺他的嫌疑是最大的，李鴻你把這個富修杰的天網監控都調出來，看看他最近都有和誰接觸過了，另外各位死者的天網監控都要進行一次仔細的排查，一定要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