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可是,你愿意全力支持我報復喬拾秋?”
江新柳并沒有直接問盛清茹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報復,只是問是否支持。
盛清茹沉思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是的,新柳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要新柳姐姐報復喬拾秋,所缺的錢財我都愿意幫你。”
盛清茹自以為這句話是滴水不漏,表明自己愿意幫江新柳,但是只愿意出錢,不會出面。
江新柳卻在心里嗤笑,一旦出了錢財,到時候一旦出了事就能把所有臟水潑到盛清茹頭上。
兩個就這樣各懷心思,算計對方的盟友表面上算是達成了一致。
“新柳姐姐,你好好休息吧,有空我再來看你。”
盛清茹屈尊將江新柳扶到床上坐好。
“茹妹妹今天來告訴我這么重要的事,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將來一定會找機會好好報答你的。”
江新柳目光真誠,雙手反握住盛清茹的手。
要不是知道自己先前對江新柳不好,盛清茹差點就被這樣的目光騙了。
她忽然覺得這樣的江新柳可怕,笑臉背后似乎藏著巨大的漩渦。
她慌慌的把手抽回來,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江新柳看著盛清茹落荒而逃,輕啟紅唇,吐出兩個字:“蠢貨!”。
這邊喬拾秋的日子可是過得格外滋潤。
每天訓練的間隙,就盯著Rose和時青談戀愛,和錢悅琪八卦。
除了司景湛經常來騷擾她之外,沒有一點不順心。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心里不踏實。
嚴歡已經回來了,可到現在都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她總感覺這是一顆定時炸彈,爆破的時間越長,威力越大。
所以,當這天接到嚴歡約見面的消息時,喬拾秋才覺得心安定了。
“你真要去啊?”
錢悅琪有些擔憂的拉住喬拾秋。
“這很明顯的,她對你有意見,找你就沒好事,你為什么還要去?”
喬拾秋涂上飽滿鮮亮的口紅,安撫似得拍拍錢悅琪的手。
“當然得去。我知道她肯定要干壞事,可只有去了,才能知道她要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我覺得,經過之前的事,她這次肯定不敢弄什么大動作。”
錢悅琪還是擔心,畢竟她是清楚知道嚴歡和喬拾秋之間的過往的。
萬一嚴歡狗急跳墻,是真的會拉喬拾秋同歸于盡的。
喬拾秋還是不以為意,隨口說道,“大不了,你覺得不對就給我打電話,我要是不接,你就報警。”
“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錢悅琪看她主意已定,只好嘆氣道,“那也只能這樣了,你小心點。寧愿犯法別吃虧。”
喬拾秋噗嗤一聲笑出來,“還犯法?你以為兩個女人打架能使用核武器不成?”
等到喬拾秋真的見到了嚴歡,才發現兩人都預計錯了。
嚴歡什么都沒有做,看見喬拾秋就只是笑。
不懷好意的笑,得意的笑。
“你約我出來到底做什么?”
喬拾秋不耐煩的問道,茶都添了兩次了,嚴歡一句中聽的話都沒有說。
“沒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畢竟下次見你,恐怕你就不是這么好端端的了。”
“說不定頂著刀疤臉,再說不定,缺胳膊少腿。”
“咿呀,想想就令人開心。”
喬拾秋真想掰開嚴歡的腦袋看看,剛剛喝的茶水是不是都進到腦子里了。
“你要是要詛咒我,還是回家去扎小人吧。”
“我可沒有時間聽你當面詛咒我。”
“你要是想做什么,就趕緊做。”
“我可不敢保證,下次你再發神經約我,我會答應。”
嚴歡端起面前的茶碗兜頭潑了喬拾秋一頭一臉,茶葉粘在頭發上,顯得甚是滑稽。
喬拾秋反手端起自己的茶碗潑回去,才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
“你竟然敢潑我?”
嚴歡不敢置信,喬拾秋居然這么果敢,招呼都不打,一杯水就潑過來了。
“你敢潑我,我憑什么不能潑回去?”
喬拾秋覺得好笑,這人怎么會有這么奇葩的邏輯。
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兩位小姐這種妝容是不是今年新流行的抹茶妝?”
喬拾秋只覺得困窘,又惱恨這人的無禮取笑。
回頭怒瞪著他,“難道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說!”
這一回頭,卻發現那男人五官生的極好,有種雌雄莫辯的美。
不同于司景湛和盛景華,是另一種脆弱如琉璃,美到妖孽,讓人窒息的好看。
對,不是帥氣,只是單純的美。
嚴歡可沒有喬拾秋那么好的涵養,雖然在看見那男人臉的時候,有些被驚嚇到。
嘴上卻是絲毫不留情,“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娘娘腔,你要是喜歡,我給你也做一個!”
那男人卻絲毫不惱,嘴角帶著笑意,眼睛里卻沉靜如同萬年冰山,一眼看不見底,反而要在其中沉淪。
“兩位小姐說笑了,你們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爭執,自然是人人都看得。”
“我見這情態有趣,發表兩句評判有何不可?”
嚴歡最討厭這種說話文縐縐,一套套的男人。
總覺得這種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滿嘴跑火車哄騙小姑娘的感情騙子。
喬拾秋也不想和這種牙尖嘴利的男人多加交談。
正準備找個理由離開,正巧錢悅琪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嚴歡,最后勸你一次,好自為之!”
“下次再惹我,就不是這么輕巧的事了。”
嚴歡不甘示弱,也站起身來,一字一句咬得極重。
“你也好自為之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只秋后的螞蚱,還能蹦跶幾天?”
“希望下次見你,不是在太平間。”
喬拾秋懶得和她打嘴仗,接了錢悅琪的電話就往外走。
“你沒事吧?她沒對你怎么樣吧?”
電話一接通,錢悅琪就連珠炮似的發問,深怕喬拾秋出什么事。
“沒事,你高看她了。”
“她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當面詛咒我,給我添堵。”
“然后我們兩互相給對方畫了個抹茶妝。”
錢悅琪一頭霧水,什么叫抹茶妝?
待得喬拾秋一五一十的給她解釋之后,她在那頭笑得肚子疼。
“滿頭滿臉的茶葉,可不就是抹茶妝!這可真是貼切的好名字,虧你想的出來!”
喬拾秋本想告訴她,這名字是別人取得,可是想了想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低低附和著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