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回到宿舍,幾個舍友都追問他進展如何。
老大最先說道:“大家為了你去見葉筱筱都費心費力,你小子居然連個小手都沒摸上,簡直……浪費時間!”
老二也走過來嘆口氣說道:“你現在風頭正足,不趁這個時候拿下她,難道等著別人把她拿下?”
宿舍里只有華宇沒回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樣了。
楚天南懶得聽他們這些歪理邪說,難不成第一次見面就抱著葉筱筱一通亂啃?
他不是禽獸,也不是禽獸不如,至少有個過程吧。
他給華宇撥通電話,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甩開那些記者。
電話接通,他聽到電話里有舒緩的音樂聲,這家伙應該在咖啡館。
這里都為他急壞了,這家伙居然有心情喝咖啡。
“華宇,你那邊怎樣?”
“很好啊,和幾個朋友喝咖啡,我一會兒回去。”
“朋友?你小子大腦還清醒吧?趕快回來!”
楚天南猜到這貨肯定被人圍堵了,被人幾句好話一說,忘了自己是誰,居然跟著那些記者去了咖啡館,備不住現在正開著新聞發(fā)布會呢。
華宇還算聽話,被他吼一頓,馬上開著車回了學校,那些記者居然沒跟著回來。
這樣也好,管他們什么打算,只要不在這里繼續(xù)堵他就行,這幾天,沒少聽到其它寢室的抱怨聲。
第二天,他就來到了葉筱筱家醫(yī)館,醫(yī)館算不上大,一百多平米的門面,位置還很偏,在一個小胡同里。
楚天南走了進去,看到正中一個大大的藥架,側邊坐著一個大夫。
大夫看上去也得五十歲左右,微胖,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很親切。
“請問是葉叔叔嗎?”楚天南先打個招呼。
這人微笑著搖搖頭說道:“你要找葉大夫?他在后面。”
說著給楚天南指了指通道。
楚天南順著通道走,走到后面,看到后面過道上等著幾個病人,這些人都是沖著葉大夫的名氣來的。
沒想到葉筱筱父親還是有名的中醫(yī)大夫,葉筱筱身上的沉穩(wěn)氣質,應該得益于他父親的教育。
他也不著急,跟著人群排隊,總算輪到他進診室。
里面坐著一個瘦瘦的男人,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見到楚天南,神色微微一愣,對在一邊的護士說道:“我休息一會兒,等不了的病人先去找趙大夫。”
護士很聽話的出去了,順手把診室的門關上。
楚天南連忙給他行個禮,葉厚樸很溫和的擺擺手說道:“到這里不用客氣,原本想約你去家里吃頓便飯,可以好好聊幾句,可是……你看我這里,什么時候下班說不準,所以把你約到這里,你別介意。”
.“葉叔叔客氣了,是我冒昧來打擾。”
“你和筱筱也算校友,我有話也就直說了。”
楚天南連忙點頭說道:“好,葉叔叔盡管說。”
“小伙子,江勝山的病我去看過,所以他的病情我知道,他突然好了,這是你的功勞吧?”
楚天南沒想到葉厚樸居然說這事,也不好說謊,只好說道:“是,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你能講講你開的藥方嗎?我真的很好奇。”
葉厚樸這話讓楚天南很難回答,中醫(yī)都知道一個規(guī)矩,藥方是不能說的秘密,一張藥方可以興盛一個家族,也可以毀了一個家族,古往今來,多少中醫(yī)世家靠著手里的秘方強大,也有一些世家因為藥方泄露,招惹多少是非。
雖然科技發(fā)展了,藥方可以通過儀器分析出來,再沒有什么秘密藥方,可是禮貌上,大家還是不會詢問藥方這種敏感問題。
葉厚樸的這個問題真的有點小人了,楚天南不在意什么秘方,甚至可以把知道的秘方都給他,可是,現在不行。
“葉叔叔,我沒有藥方,治好董事長的不是什么藥方,是針灸術。”
“扎銀針?”葉厚樸更驚訝。
扎銀針很多時候只是輔助治療,沒想到楚天南居然使用這個辦法。
他沉默片刻說道:“有一本消失千年的醫(yī)書《梅花金針術》,相傳是梅花觀里的道士所寫,有人見到過里面的針法,也做過實驗,最后都得出結論,說莫不應驗,這是本奇書,難道楚同學有緣看過這本書?”
什么《梅花金針術》?這個葉厚樸簡直就是咄咄相逼,無非想從楚天南嘴里套出他想要的東西。
原本一腔熱忱,以為今天是來見未來的老丈人,現在一看,這根本就是葉家玩的把戲,心里有些惡心,自己是傻,不過也沒傻到什么都看不懂。
“葉叔叔,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書,我今天還有課,以后再聊。”
也不給葉厚樸挽留的機會,拉開門走了出去。
葉厚樸也不追,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說道:“該來的總會來。”
離開醫(yī)館,楚天南心里很煩躁,這都什么東西,一個個都想從他身上撈點什么?這個社會怎么這么陰暗?
正郁悶走著,突然被人攔住,原來是三四個記者堵住了他。
他后悔沒開車出來,以為走路低調一點,至少不會引人注意,現在知道自己錯了。
不對,這些人怎么知道自己會來這里?他想到了喝咖啡的華宇,這家伙把他賣了。
“華宇,你等著,看我怎么修理你!”他心里狠狠罵了幾句。
不管他心里怎么罵,這些記者都關心,他們圍著他,開始提出各種問題。
“楚天南,你和江勝山是什么關系?”
“楚天南,尚輝集團還會有什么新動作嗎?”
“楚天南,這次股市風波,有很多人傾家蕩產,你心里有愧嗎?”
這都什么狗屁問題,難道尚輝的事情是我搞出來的?
“我說,你們出門都不帶腦子嗎?這些問題關我什么事?我不過給江勝山治了點小毛病,然后陪著他去尚輝開個會,說白了,我連他的私人醫(yī)生都算不上,難道我有能力管尚輝的事?要想知道答案,自己去問江勝山,要么去問那個劉慶偉。”
他一通脾氣,讓這些記者措手不及,不過,好像也暴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