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光會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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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月
- 1999字
- 2023-06-08 20:00:15
春花離開裴家,是裴阮親自去送行的,離別之前還給了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金額。
江歡楠想要污蔑她偷取印章,其實早就被她看出了端瑞,從江歡楠開始買票的前一天,她便偷偷的在房間安裝了一個針孔形狀的攝像頭,鏡頭巧妙的捕捉到春花,在她房間踩點的動作。
那次之后她便留了個心眼,故意給出離開房間的假象,讓春花順利的將印章放在她的柜子里面,等她返回房間,又不留痕跡的將印章送回了春花的房間。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給江歡楠一個教訓,卻忽略了春花也是受害者。
看著春花佝僂的背影,瘸著腿住著拐杖動作緩慢的行走,裴阮眼眶微微發(fā)酸,緊跟著走了幾步,追了上去。
“二小姐,你就送了這里,剩下的路我會自己走。”
春花笑容一臉憨厚,頭發(fā)隱約有了花白的跡象,臉上的皺紋緊繃,劃中無數(shù)條時光的溝壑,那張滄桑臉帶著笑意。
裴阮眉頭緊鎖,張了張嘴,還是準備將真相告知。
“你房間的印章是我放的。”
春花聽到這話時,臉上并沒有太多的驚訝,仿佛早有預料。
她有些渾濁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裴阮,沉默了良久,長長的吐出一口老氣。
“二小姐,你如此聰慧,從剛開始便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這也怪罪不得你,說起來都是我的罪過。”
裴阮有些余心不忍身為殘疾人牟取一份工作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僅有些擔憂的詢問。
“那你現(xiàn)在是打算去哪里。”
春花眼中難得露出一絲光亮,有些欣慰的笑容浮現(xiàn)在臉上。
“老家還有幾畝地,日常吃穿不成問題,我也可以陪陪我的妞妞。”
妞妞是春花的女兒,是她年近40歲唯一的子嗣,也算是老來得女,愛惜的緊。
裴阮掏出自己隨身的錢包,動作熟練的扯開拉鏈,又從里面扯出了僅存的幾百元大鈔,拉過春花有些干枯的手,緊緊的塞進她的手心里。
“二小姐,這可使不得,你已經(jīng)給過我一筆錢了,又怎么好意思勞煩你破費。”
春花有些慌張的神情,瘋狂的搖晃著手腕,將這些錢又死死的塞到裴阮的手中,二人就這么一直推桑,僵持在原地。
“這些錢不是給您的,就當是我給妞妞的見面禮。”
裴阮再次將錢塞進她隨身的衣兜里,兩只手死死的鉗制住她掙脫的雙手,耐著性子溫柔的說道。
春花充滿感激的眼神緊緊的盯著裴阮,聲音有些哽咽。
“二小姐如此心地善良,我還干出這樣罪惡的事,我真不是個人。”
春花語氣充滿了愧疚。
“這也怪不得你。”
江歡楠的手段,普通人又有幾個玩的過她。
春花望著裴阮的眼神欲言又止,幾次三番的準備開口,又仿佛有所顧慮。
“你是有什么事同我講。”
裴阮眼尖,一眼就察覺了春花有心事。
“二小姐,江歡楠有秘密。”
春花的眼神并不像是在說謊,她有些后怕的四處張望,故意壓低了聲音,緩慢的貼近她的耳側(cè),輕聲細語的吐出幾個字。
周圍的街道上很冷清,四周并沒有行人經(jīng)過,偶爾刮過一陣細風,卷起地面上的落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你想說什么?”
裴阮心中的預感很強烈,緊緊的盯著春花的眼神,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話語。
“二小姐,你認不認識寧落處。”
春花有些試探性的語氣開口。
短短三個字瞬間戳中了裴阮的心口,春花口中所講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裴阮心中存在顧慮,并沒有將真實的情況告知,而是選擇了隱瞞關(guān)系。
“自然是認識,不過不太熟。”
春花環(huán)顧四周一圈,眼神逐漸變得混沌,腦海中開始了回想,語氣緩緩的講述那晚聽到的事情∶
要是我沒記錯,那天晚上剛好過了12點整,江歡楠喜歡在半夜吃美容燕窩的習慣,是自從到了裴家,便一直沒有更改過。
按照往常的慣例,我將煮好的燕窩,端到江歡楠的門口,卻發(fā)現(xiàn)往常緊閉的大門敞開著我一時好奇,并沒有出聲,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走進了幾步,從房間里隱約傳來爭吵的聲音。
害怕被發(fā)現(xiàn),我不敢靠的太近,一直偷偷的躲在墻角處的綠植死角里面,聽聲音有些熟悉,應該就是裴海川和江歡楠的講話聲。
我來的太晚,并沒有聽見前面的起因,只是隱約感覺到他們似乎是因為一件事情在爭吵在爭吵的過程中,便聽見江歡楠提到了一個名字,也就是寧落處。
“江歡楠,家里的買了那么多的奢侈品還不夠你揮霍,你是遲早要把這家產(chǎn)敗光,你才安心。”
裴海川氣的不輕,手指指著江歡楠的鼻尖,便是毫不客氣的一頓指責。
“裴海川,你還有沒有心,你當初和我甜言蜜語時,可是說好了要為我花一輩子錢,現(xiàn)在就花了你幾個臭錢,你就擺脫這副德性我看也只有寧落處那個賤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聽你指揮。”
“江歡楠,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
裴海川聽見這個名字明顯的臉色驚恐,下意識的緊緊的捂住江歡楠的嘴巴,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瞧你這副膽小如鼠的樣子,那賤人都死這么多年,你還怕她鬼魂纏在這里。”
江歡楠有些嫌棄的眼神伸手推開了他的手。
“歡楠,以后在家里不準提到她的名字,你想要多少錢隨便花。”
裴海川慘白的臉色勉強有所緩和,聲音也平緩了許多,低烏語氣甚至有些祈求。
江歡楠高興的從他手上扯過銀行卡,撇撇嘴,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瞧你這副熊樣,當初你動手時可是面不改色,如今這人死了,你反而怕了。”
裴海川臉色有些無奈。
江歡楠有些不耐煩的推桑著他。
“得了,以后我不提便是。”
等裴海川走了一段時間,春花才從里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