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是齊虎,幾乎17班的所有人,都在外府大肆的散布這個謠言。
就這樣,這個消息在一周之內,人盡皆知。陸塵也毫不意外的,再次名動整個外府。
與先前的廢物之名,再到如今的狂徒之名,可以說讓陸塵的名聲,更是降至谷底。
以至于不管走到哪,都被人憤怒而視,可以說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移動的仇恨體。人人見之憤怒,人人想要得而誅之,如過街老鼠。
如此結局,陸塵也不做任何解釋,因為事情已經這樣了,如果解釋有用,還要陰謀詭計何用?
“哈哈,快巔峰了!”
相比于臭名遠揚,唯一能讓陸塵高興的便是夢境書山修煉。
前日,他在夢境中,踏出二十步時,他的修為再進一分。
距離春試只有兩天時間了,他想踏入巔峰之境。
然現實并不讓他滿意,隨即搖了搖頭:“以往不想瞌睡,現在倒是想了,卻又偏偏不能了。”
無奈啊!
現在的陸塵,作息時間,與常人無異。
不過他的修為,進步之神速,若讓眾人知曉,必會驚掉下巴。
當他再次踏入府園時,眾多人的指指點點,以及數不盡嘲諷的目光,他都悉數收下。有些話的確不是他說的,但卻是他心之所想。
既然不再選擇隱忍,那便爆發!現在的他,橫掃望去整個府園,他敢斷言,他就是第一,無人能敵!
“我雷震在此擺下擂臺,只希望教訓一下那個狂徒!”
“諸位若有人看見陸塵,就通知他,麻溜的過來受辱!”
臺上之人,分明就是少年,卻肌肉發達,長相略顯蒼老。只是那一副神情,便知不是好惹的主。
“竟然是三班的雷心勝!”
“這個陸塵,竟然把這個瘋子都給惹怒了。”
“有好戲看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
雷心勝是三班的班長,修為在巔峰之境,更是一個無腦的好戰狂魔!
據說,他在外府一年半的時間,除了惜敗一班的陳群。至今還沒有誰能,在他手中討到便宜。
可以說,整個外府公認的高手中,陳群第一,雷心勝第二!
“看,那是陸塵!”
人群中,也不知誰大喊了一聲,將上百人的視野,全都牽了過去。
享受著萬眾矚目待遇的陸塵,卻并不開心,且一臉無奈,他也沒招惹這個好戰狂魔啊。
剛剛雷心勝的話音賊大,他不想聽都難!
而漸漸的,人群中也讓開了一條通往雷心勝擂臺的道路。
“上去!”
“上去!”
“……”
眾人齊聲起哄道,分明是在逼著陸塵上去。而雷心勝目光如鋒,一臉傲然的雙臂抱于胸前。
吶喊聲,還在繼續,陸塵卻是一笑:“無聊。”
話音落,他邁步就走,根本不在乎眾人那幾乎欲要殺人的目光。
的確,在他看來,這便是無聊。
“慫了!”
“呸,這丫的給他吃熊心豹子膽,又豈敢接受雷心勝的挑戰?”
“……”
一陣唏噓聲,在人群中傳開,顯然在他們眼中,陸塵便是慫了。而頭部被包扎的景文,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憤怒,不失時宜的大喊一聲:“不能讓他走!”
“對,不能讓這個狂徒溜之大吉!”
“快攔住他!”
此刻的好事者,哪還管誰喊的,盡皆蜂蛹而上,從三面堵住陸塵的去向。留下的,便唯有通往擂臺的道路。
看著周遭人群,陸塵停住了腳步,是因為實在沒辦法走啊!
他緩緩轉身,直視擂臺,語氣低沉:“雷心勝,你這是什么意思?”
被如此逼宮,陸塵表示很無奈,也很不開心!
雷心勝聲音粗獷,語氣甚是強硬:“聽說你自詡外府第一?”
“老子不服!”
雷心勝的確不服啊,頭上本就騎了個陳群,如今再上去一個陸塵,他要是沒點動作,都不叫好戰狂魔了!
可以說,這里有一半人,都是三班的。他們一帶頭,那些圍觀的自然也就跟著起哄了。這是陸塵被留下來,最大的原因。
“自詡外府第一?”陸塵冷笑一聲:“你聽誰說的?”
所謂無穴不來風,既然這謠言能夠如此瘋傳,那必然是有幕后推手的。他本不想計較這些,但很顯然這些謠言,已經逼迫了他的正常生活。
“哼!”雷心勝怒斥一聲:“現在誰都這么說,你也莫要狡辯!”
“老子可以做第二,但你還不夠資格做第一。”
雷心勝是個只看實力的主,在他眼中,陳群的確是第一,因為他打不過。
但如今連個廢物都自詡第一了,那豈不是他排第三了?
而且這個說法,也已經遍布整個外府了。他脾氣暴躁,完全忍不了,才耐不住性子,在今日便擺下擂臺,等待陸塵的到來!
“都這么說?”陸塵反問一聲:“所以你就信了,你的腦子是給這些人,用來當夜壺的?”
此話一出,在圍觀者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想笑,卻又不敢,因為臺上的雷心勝分明已經怒火滔天了。
作為一個強者,自有強者的尊嚴,當尊嚴收到弱者挑戰時,那么還能處波不驚的是圣人,而不是人!
“你……是……在……找……死!”
雷心勝氣的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句的擠了出來。在外府一年半時日,何曾有人膽敢這般羞辱于他?
就算是陳群,也怕招惹這個瘋子,畢竟好戰狂魔的稱號,絕不是白叫的!
被徹底激怒的雷心勝,一跺腳,便是暴喝一聲:“是個男人的話,就給老子滾上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若翩翩公子般的陸塵,他們的心中,感到奇怪,真不知陸塵哪來的膽子,敢如此口無遮攔。不過他們心中,有的也在竊喜,因為有好戲看了!
好戰狂魔對戰口無遮攔的狂徒,這還真是一場不能錯過的精彩好戲。
動靜鬧得越來越大,
擂臺周遭圍觀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放眼望去,少說也有三百多人,可以說外府的學子,幾乎來了三分之一還多。
甚至于,還有幾位外府的老師,也夾雜在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