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陸塵已逛到了大門處。再看之時,那“劍閣”二字,蒼勁有力,宛若盤龍,爬伏在門頭之上!
“劍閣?”陸塵心中默念一聲,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靈塵學府中是否有劍閣這個地方。
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只是外府弟子,連內府都沒進入過,又不關心外事,談何稱得上了解靈塵學府?
“你是誰?”
突然間,一聲厲喝打斷了陸塵的沉思。說話之人,年齡少說也有二十歲,算不上丑,但卻偏偏長了一副欠揍的嘴臉。
他分明是對陸塵,有著極為強烈的仇意。
陸塵卻看都不想看他,繼續(xù)研究那“劍閣”二字,隨口道:“我是誰,你管的著嗎?”
“你……”男子語無倫次,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脫虛境修者,竟敢與他這般說話,更是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這種無視,讓他憤怒:“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陸塵無奈,出門遇到一條咬人狗,聳了聳肩,像是看白癡一般的說道:“你丫的不認字?”
“這上面不是清清楚楚的寫著嗎?”
人敬我一丈,我便敬人家三尺,這便是簡簡單單的做人原則!
“你是在挑釁我嗎?”華衣男子的脾氣顯然不好,被如此挑逗一下,便憤怒到了極點。
“不好意思,沒興趣!”陸塵的回答,簡單明了!
“那就給老子滾,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不僅來了,我告訴你,昨晚我就住在這了?!标憠m表示很無奈:“你能把我怎么樣?”
他感覺帥,也不是好事,到哪都被嫉妒,不受人待見!
莫非帥,就是招黑體質?
“你找死!”
男子瞬息被激怒,揮拳便是朝著陸塵攻擊而來。
在那一瞬間,覺醒境高階的恐怖氣勢,猛然爆發(fā)!
陸塵瞳孔一縮,這氣勢
壓制不了他,可是那拳頭,貨真價實?。∵@要是被擊中,還真的承受不起。
躲?
面對覺醒境高階修者,近在咫尺
的攻擊,如何能閃避開?
陸塵心中,無奈的苦笑一聲,傷勢剛好,又要挨揍,命是真的苦不堪言。
“劉兵,你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閃在了陸塵的前面,而劉兵一看來人是慕容雪,也是瞬間神情慌張,他極速收起拳頭,隨即滿臉堆著令陸塵作嘔的笑容,道:“小雪……”
“啊……呸,你給我住嘴!”慕容雪即使生氣,但模樣依舊可愛:“我那么好聽的名字,怎么被你喊的就那么惡心呢?”
“你給我滾,我可不想看到你!”
慕容雪極為嬌蠻,顯然她并不怕劉兵。
倒是她的脾氣一發(fā),劉兵依舊是滿臉的笑容,哪還有剛才對付陸塵的暴脾氣?
“小雪啊,這小子出言不遜,我可是在幫你教訓他??!”劉兵一臉委屈的模樣,反手便是一個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
“你你你,叫什么來的,你給我閉嘴!”陸塵見有人撐腰,那還慫什么,踏前一步:“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我的脾氣不好,別怪我沒提醒你!”
劉兵再次暴怒,可慕容雪的一道冰冷眼神,卻讓他欲言又止。
他的心中憋屈??!
放眼整個內府,也沒幾個學員,敢在他的面前,說出這句話??!
而如今說這話的人,卻只是一個脫虛境高階的外府學員,不能不說,這對他而言,是極大的諷刺。
他不是笨蛋,知道慕容雪護著這個狂徒,絕不能在這個話題上糾纏,隨即轉移道:“小雪,此行我只想拜入慕容叔叔門下,潛心修煉劍道。”
名為劍閣,自然與劍有關!
“別瞎套近乎!”慕容雪翻了白眼:“想拜入劍閣修煉的人千千萬,而你又算哪根蔥?”
慕容雪對劉兵十分反感,說話自然十分的不客氣。
陸塵是看出來了,隨即踏前一步:“唉,我看你想修行的不是劍道,而是賤道??!”
那個“賤”字,咬的有點重,任誰都能聽出話語中,那絲怪怪的味道。
他的話,也是逗樂了慕容雪,沖著劉兵道:“我爹今天不見客,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
“我們走!”
陸塵走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隨即沒入劍閣之內。
而那神情,也給劉兵留下了深刻映像,他在風中握緊拳頭,嘴角狠狠的抽搐著,怨恨道:“小子,最好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劉兵本就不是心胸寬廣之輩,被慕容雪吆喝的沒辦法也就算了,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脫虛境之徒,也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了?
陸塵隨口問道:“那個劉兵是誰???”
慕容雪也便隨意的答道:“內府長老劉東水的親孫子??!”
“不過你口才不錯,我很欣賞你!”
聽到慕容雪的回話,陸塵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還進入內府,便得罪了長老之孫,以后的日子,還能愉快的過嗎?
不過他冷靜下來,還是先打探一下劍閣的情況:“那他為何那么怕你?”
慕容雪停止前進,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陸塵,表情極為凝重:“你是來搞笑的吧?”
“身為靈塵學府的人,你難道就沒聽過劍閣之名?”
陸塵真的是孤陋寡聞了,他還真的沒聽過劍閣之名,隨即便搖了搖頭:“劍閣很出名嗎?”
“咳咳……”慕容雪被陸塵的回答震驚到了:“也不是很出名吧,就是放眼整個青海城,也沒人敢惹劍閣!”
陸塵自然不信,他只認為慕容雪是在吹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慕容雪的老爹慕容青云,在這靈塵學府中,還是很牛的。
一路上,又聊了些許,陸塵知道明日的春試,慕容雪也會去湊熱鬧,不過卻并非是參加,而是觀戰(zhàn)。
“小雪,鬧完了,就趕緊去修煉!”
未見慕容青云身影,但卻聽聞聲音,而慕容雪聽到修煉二字,面色一變,極為不開心,嘟囔著嘴:“休息一天不行嗎?”
下一刻,慕容青云的身影已至,斷然拒絕:“不行!”
慕容雪像霜打的茄子,頓時垂頭喪氣,她的老爹,她清楚。什么事都能由著她的性子來,唯獨修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