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我詫異的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周芷兒甜甜一笑,“我在這里上班啊。呵呵,我看起來很像洪水猛獸嗎?瞧你嚇的。”
“不好意思,忘了你這個點來。”我不好意思的對她苦笑一下,朝椅子上沒精打采的靠上去。
她透過窗口擔(dān)心的看我,“你臉色好差。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我只是太累沒睡好。謝謝你啊。”我客氣的寒暄兩句就不想說話了。
要是換作平時,我一定熱情又主動的貼上去。但這會被那戒指里的人像嚇到,又正好抬頭就看到她,心里不免發(fā)毛。
她看我不想說話并沒有要乘電梯上樓,而是忽然看向我的戒指,“這戒指真漂亮。”
“送給你吧。”我見她喜歡,全然忘記了這戒指是不祥的東西,但我怎么都抹不下來。
她見我戒指拔不掉甜甜一笑,“瞧,這戒子認(rèn)主人,挺適合你的就戴著吧。我先走了啊。”周芷兒臨走前還不忘對我眨了個眼。
想到墨鏡男今天說話神秘兮兮的,又看到周芷兒的人臉,我直想把這東西趕緊摘下來。
趁現(xiàn)在時間還不算太晚,我去附近的洗手間拿肥皂打手指,還是抹不下來。
拔了半天,全身都出汗了,這東西就像是扎到了肉里怎么都弄不下來了?
我特么就不信邪了!
一咬牙,我拿出身上的一把小刀,看著那寶石里流動的液體,嗅到隱約的血腥味,又想起先前的人臉,心一橫,我削掉一塊肉。
結(jié)果把我痛的眥牙咧嘴,沒想到還真給我弄下來了。看著紅寶石戒指,我走出旋轉(zhuǎn)門,用力朝外面丟去。
那東西呈一個拋物線的形式融入夜色。
我像是豁然輕松一樣,朝椅子上一靠,翹著二郎腿看著監(jiān)控,心情也忽然大好。
雖然手指少了塊肉,但能遠(yuǎn)離不祥的東西,太值得了!
這時候大廈里進(jìn)來一個中年女人。我抬頭看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十點了。
那女人有點佝僂著背,走近看很老沉。她在窗口看到我就急匆匆走過來。
“師傅,你看到一個戒指沒有?”那女的焦急的問。
這女人看起來不像是鬼,一看就是個人。
不過她剛才說什么?戒指?這女人也掉了這個?
“請問,你的戒指是在這幢大廈里掉的嗎?具體知道是哪里嗎?”我認(rèn)真的問她。
但心里還是疑惑,之前沒看到這女人進(jìn)過大廈啊,難道是在我去洗手間的空檔進(jìn)來的?
“就是掉在這附近。是紅色的,我眼神不好,能幫我找找嗎?”那女人一副懇求的眼神看向我。
我點頭,“您別找急,我?guī)湍艺摇!闭f完我就四下找起來,結(jié)果在我值班室不遠(yuǎn)的一根大理石柱子下找到了一枚戒子。
那戒指很陳舊,一看就有年代了,是紅色帶黃金的繡紋,很漂亮,但繡的卻是一只骷髏,這個看上去有點發(fā)毛。
我拾起來轉(zhuǎn)身告訴她找到了。
那女人看到居然一臉哭腔的一把奪過去,“謝謝你了。就是這個。”她像看到了珍寶利馬一把奪過去吹了吹,然后就戴到了手指上。
這時候走進(jìn)來一個男人,也是中年樣子。那男的正好看到女的把戒指戴上了。
女人看到那男的來,嚇了一跳,明顯身體顫抖了一下,說,“老公,你怎么來了。”
“你又干什么?”那男的氣急敗壞的把戒指從女人的手指上拔下來。
也許是硬生生的拔,力道太大,女人的手指破了皮流出了血。
我看的有點不忍,也氣這男的怎么這樣對待自己老婆?但出于我是大廈保安的禮貌,還是職業(yè)性的微笑了一下,“您的妻子是來找戒指的,已經(jīng)找到了,難道不是您妻子的嗎?”
“是她的!我們不要,不能要!”男的驚恐的大叫起來。
我一楞,心想該不是遇到神經(jīng)病了吧?說也奇怪,今晚除了周芷兒就是這兩個人。
男的不顧我異樣的眼光,一把扯過那女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女人慘白著臉一個勁的搖頭,男人卻不把戒指還給那女人。
最后,那男的朝我看過來,“這戒指不是我們的。”
“啊?可是她剛剛明明說是她的啊!”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男的一下丟到戒指帶著那女的走掉了,戒指正好滾到我面前,我拾起來左右看看。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
我記得之前我把紅寶石戒指丟出去進(jìn)大廈的時候,特意把旋轉(zhuǎn)大門按了開關(guān)關(guān)閉了啊,那對夫婦是怎么進(jìn)來的?
難道說我小門忘記關(guān)了?那對夫婦是從小門進(jìn)來的?我怎么都想不起來,郁悶到不行。
因為之前墨鏡男說這兩天晚上會有厲鬼索命,所以我不想時間晚了,那些個臟東西進(jìn)來,于是就下意識的關(guān)閉了旋轉(zhuǎn)大門。
這畢竟是枚黃金戒指,而且還蠻有重量的,年代越久,這種老黃金就越值錢,丟了怪可惜的。
我拿著這東西就要進(jìn)值班室,這時候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我嚇了好大一跳,那雙手很冷,像個冰塊。
“小弟弟,你怎么了啊?”周芷兒不知道什么時候脫掉了外套,穿這職業(yè)連衣裙,身材顯得特別高佻出眾。
要是以前,我肯定熱血沸騰,和她打情罵翹,但這幾晚,我真沒性趣。
我對她笑笑,“沒什么,太累。”
“有這么累嗎?怎么?白天去哪里做壞事去了?”見她捂嘴打趣我,眼神還不時的向我放電。最受不了這種桃花眼了。
我知道她指的壞事是什么,我無奈的搖搖頭,“苦逼值班族,大白天只能睡覺,哪有心思去干什么事。”
“可我感覺你挺喜歡的,而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特別主動有心思啊。”周芷兒說的很直接,直接身體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還沒說什么,她忽然皺眉,然后猛的朝我身上嗅了嗅,“什么味道,那么臭?而且還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
“我身上臭?我白天回家才洗的澡啊。”我急忙解釋,我可不想被女人認(rèn)為我是邋遢的人。
她趕緊擺擺手,“不是指這個。而是你身上有一股……死耗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