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四奴
- 修仙從養龍開始
- 王崢
- 3011字
- 2023-06-08 10:44:30
兩把十分纖細小巧的飛劍在虛空碰撞,激起一條條美麗的光暈,霍子平看呆了,他從來沒有想象過,修行者的戰斗居然可以這么絢麗,之前他拿著玄鐵大劍與人硬拼的情景實在是太過野蠻。
屎蛋可沒有這種想法,與那人的戰斗使他必須全神貫注,飛劍不同于玄鐵大劍,若是被玄鐵大劍傷到,最多傷筋動骨。每一把飛劍都鋒銳無比,并且雕刻著各種五花八門的陣法,稍有不慎被飛劍一削,半個腦袋恐怕就沒了。
單輪飛劍質量,屎蛋手中的是中品靈器,青年手中僅僅是下品靈器,雖然總體差距不大,但是放在低級修士身上,這種差距足以致命。青年使用飛劍的時間明顯超過屎蛋這種接觸飛劍沒有三天的半吊子。
二人各有優勢,在這短暫的交戰的一時間居然難分高低。
打著打著李雨聲愈加興奮,青年對他來說簡直是最好的練手工具,對于飛劍的使用由不熟變得熟悉,你來我往間屎蛋從一開始的笨拙應對到如今可見簡單發揮一下小劍中陣法所帶的攻擊。
青年人非常狼狽,屎蛋控制飛劍旋轉,自上而下朝那人斜切削,白衣青年十分狼狽的后翻,然后一個懶驢打滾才勉強沒有受傷,雖然躲過攻擊,但是一身白衣卻弄得滿是塵土。
飛劍襲來,青年人深知不可力敵,用飛劍防守的同時,飛速后退:“二家主救我!”
看到年輕人被屎蛋步步逼迫,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言穆神色十分難看,到最后干脆放棄與霍淵河交手,欲要過來幫助青年人。
霍淵河的修為要比言穆低上一些,兩人對敵時基本上都是他被壓著打,如今有了這樣一個讓言穆分心無法全力的出手的機會如何能夠放過。言穆無意與他交手,但是霍淵河卻沉喝一聲,再次纏住想要擺脫戰斗的言穆。
“老小子你給我住手,此子身份非同小可,不可有損!”言穆被霍淵河糾纏的氣急敗壞,他雖然是個暴脾氣,不過此刻卻忍住沒有發作。
“呵呵,跟老夫說說,他有何特殊,你們言家當初立族的時候可沒少斬殺我霍家族人,這次輪到你們了,怎么不愿意了?”霍淵河眼皮一塌,根本不為所動。
眼觀言穆無法及時救援,青年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只好咬牙捏碎一款酷似靈石的東西,一層淡青色的防護在他頭頂形成,屎蛋急速飛馳的小劍撞到這層防護之上被彈回來,防護雖然閃爍幾下,但還算穩定。
“咦……這是什么?”李雨聲湊到防護罩跟前,摸了摸,又拽了拽,他發現此物薄如蛋殼,但是彈性與韌性都十分不錯,他用飛劍戳了戳,但是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呵呵,土包子,此乃家師在出門前贈與我的防護陣法,最高可以抵御凝魄修士一擊呢!”青年人瞧著外頭氣憤的年輕人,臉上的神色愈加得意。
言穆觀察到青年人解決了這場危機,不由得松一口氣,雖然他始終與霍淵河戰斗沒有脫離,但神識幾乎全部都放在青年身上,他已經做好準備,只要青年有一分一毫的危險,他就拼著受傷也要將此人救下。
“老貨,你可知,剛才你差點就惹下滔天大禍!”言穆恢復那種冰冷的神色,看向霍淵河的眼睛不帶有任何情緒。
“呵!這是老夫聽過最好的笑話,莫非只允許你的人殺我霍家子弟,就不允許我霍家人殺你們嚴家人。”霍淵河不以為意。
“他的師父可是……”言穆言語間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只有霍淵河一人可以聽到。
聞言后,霍淵河眼珠急轉,最后不滿的哼一聲,不情愿的說到:“今日到此為止,礦脈之爭,他日再議!”
再說屎蛋,對著防護罩猛戳幾劍,不過青色的護罩依舊堅韌,他的動作只會引起青年人不屑的嗤笑。
哈士龍外頭思索青年那句話,似乎說此防護罩只有凝魄修士才有希望破除,而且還需要多攻擊幾次。
在屎蛋刺出第三劍的同時,哈士龍的身體探出,一口咬在防護罩上。
“啵”蛋殼一樣的護罩應聲而碎,屎蛋的飛劍正好遞進青年的心臟……
“噗……”黑色的血液汩汩,劍是帶著毒素的。
屎蛋有些發愣,霍淵河的話傳入他的耳朵中,卻是在他把刀插入青年心脈中之后,這是屎蛋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即使是修行者,面對利刃的攻擊,像個摔在地上的瓷娃娃一樣,轉瞬破碎。
“鐺!”言穆手中的長劍直直的杵在地上,他目光有些呆滯:“完了,怕是闖大禍了!”
“我,好像殺人了……”屎蛋有些傻眼,他雖然當過幾天山匪,那都是生活所迫,外家長棍的半推半就,雖然強過一些財物,可是不曾殺人。
屎蛋不知道青年到底有什么權勢,他甚至不理解權勢為何物,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殺了人,雖然此人對他不甚尊敬,但不管怎么說也罪不至死,哈士龍十分委屈的看著屎蛋,在他的理解中,屎蛋就是為了要這人的性命,否則為何一次次明知毫無結果,但卻不休止個攻擊護罩。
哈士龍不明白,屎蛋做這一切僅僅是出于好奇而已。
最興奮的人當屬霍子平,言穆一言不發的帶著青年人的尸體離去,無心再戰,剩下的都是一些蝦兵蟹將,率領一眾霍家子弟便輕易驅趕,回來時霍子平拍拍李雨聲的肩膀,說到:“你小子恐怕是立大功了!哈哈哈,這次的獎賞絕對少不了,你可得當我爹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就說這人是咱倆一起殺的……”
“混賬!人是李雨聲殺的,與你有何干系!”霍淵河聽聞這話,暴跳如雷,照著霍子平的腦袋就是兩巴掌,把霍子平打的暈頭轉向,霍淵河心有余悸都偷瞄被言穆帶走的年輕人尸體。
“小友,嘉賞之事回到府里,自有家主定奪,你我暫時不討論!”霍淵河對屎蛋遙遙抱拳,十分客氣的說到,言語里卻顯得十分生分,似是著急與此人撇開關系一樣。
“哈哈,沒事,功勞全是你,二叔不讓我搶……”霍子平打個哈哈,他沒有看出霍淵河神色不對,只是當做二叔不希望他搶奪新人的好處而已。
屎蛋卻并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中,他有些惶恐,劫道未竟就已經判處死刑,如今這當眾殺人,又該如何處置。
“我這么做,官府會抓我吧!”屎蛋咬咬牙,向忙碌不休的霍子平問道。
“什么,官府?哈哈哈,屎蛋,我發現你傻的可愛啊,咱們是修仙者,凡俗法律早就無法約束咱們,在修行界,生生死死,十分正常。”霍子平老氣橫秋的教育到。
他卻沒有注意,二叔霍淵河的臉色愈發難看。
“把,擊殺公子的真兇交出,主人要見。”這天,平靜許久的霍府門口來了一個身著粗布衣之人,此人四十多歲,胡子和眉毛修剪的一絲不茍,頭發也是牢牢束起為冠。
“你是何人?”霍家門口護衛問道。
“衛師門下,解奴!”中年人十分平淡的回答。
護衛相互看了一眼就要去通報。
幾個月來,在霍子平不斷的寬慰之下,李雨聲對于當初殺人之事基本已經放下。自那日回來,他就再也沒見霍淵河與霍淵海,至于之前答應的好處也是一分沒有見到,連霍子平也忍不住埋怨他爹,不該闊氣的時候闊氣,應該闊氣的時候卻見不到人。
霍家密室中,霍氏兄弟臉色十分難看。
“要不把此子交出吧,也許那位不會為難我霍家。”許久后,霍子平率先開口。
“也許,若是咱們霍家什么都不做就把李雨聲交出去,那位能饒了我們,但你可別忘了閉關的前輩!”霍淵海所考慮的比霍淵河要周到,霍家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家族,每走一步都要權衡再三,否則家族如何覆滅的都未可知。
“我看那人沒什么實力!要不然干脆與他陳明情況,趕走此人,我想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惹出大多的禍事,恐怕不用我們說他也會想辦法逃走吧!”霍淵河咬咬牙,提起手里分飛劍就要離開。
“不要莽撞,沒什么實力會給一個剛剛收下不足三月的弟子一把中品靈器,還有大量價值連城的靈液。我看此人非但實力強橫,而且對于這個弟子十分愛護。咱們若是妄動人家弟子,怕是要承受兩個強者的怒火。”
霍淵海急忙拉住就要離去的霍淵河:“況且那前輩一直閉關不出,我也去了幾次,陣法十分厲害,我破不了。”
“霍淵海家主,出來見我。”聲音輕飄飄的,但卻準確無誤的送到兩人的耳朵中。
“這件事情迫在眉睫,必須處理!”
霍淵海嘆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已拖到那位耐心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