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層使用的令牌,被李慕賢在驢龍的空間里翻出,令牌上雕琢繁復花紋,雖然沒有灰塵,但李慕賢還是習慣性的在衣服上蹭蹭。是否可以成功就看此物了,李慕賢神識被封印,無法調動令牌,他把禁制牌丟給小灰灰,簡單與它敘述一下要求,讓小灰灰替他操控令牌。小灰灰歪頭思索好久,總算是明白李慕賢的意思。
水袖峰大陣是由幾百個小禁制組成,這些禁制如今一絲不差的全部落在李慕賢身上,把他與神引棺牢牢的封印在一起,準確的說是落在神引棺上,若是大部分禁制都落在李慕賢身上,就憑他這副小身板估計要被這強橫的禁制擠碎。
小灰灰簡單操控精致令牌,一些細碎的禁制從李慕賢體表漂浮起,不過它們僅僅漂浮在李慕賢周身三寸的地方,不會散去,更不能把李慕賢放出。
李慕賢暗嘆一口氣,雖然這個情況早就預料到,但是也不免有些失望,想要從大禁中脫身還要想其他辦法。
幾枚脫離李慕賢身體的禁制在小灰灰操控下逐漸向李慕賢身體里沉下,但在靠近李慕賢皮膚幾寸之處被主禁制阻攔,無法下降一絲一毫,幾次嘗試無果,李慕賢心里失望,想著放棄這個方法,嘗試其他辦法。
小灰灰有些急躁,齜牙咧嘴,幾聲鏗鏘的驢叫,大陣忽然松動,幾枚禁制順勢沉入李慕賢身體內。
李慕賢大喜,怎么忘了小灰灰這貨天生親近禁制,破禁什么的,有十分獨到的天賦。一枚枚禁制在小灰灰的幫助下沉入體內,存在于他左臂的星脈被徹底封底,在李慕賢有意的引導之下,形成一個獨屬于自己的小循環,脈星完全破碎,李慕賢因禍得福,這樣的星脈更容易重組。
李慕賢挽起袖子,露出纖白瘦弱的胳膊,一道道暗金色的禁制在驢龍的引導下化為一道道紋身逐漸填滿左臂,與右手腕上的戰車遙相呼應。此時左臂靈氣完全排空,按照枯榮經所示的小循環,李慕賢十分細心的在左臂內構建星脈。
這雖然僅僅是一條手臂,但想要手臂可以修行枯榮經,就要把它當成單獨的個體看待,從今以后,身體修習正常仙法,而這條手臂只能修行魔功。
由于本源魔氣被朱厭火壓縮,所以一直聚集于一處,所以李慕賢想要調配十分簡單,只要分出一縷朱厭火驅除,本源魔氣自然會按照的他的想法涌入左臂中。李慕賢所做之事前無古人,尋常修士面對魔氣,要么萬般戒備,防止入體,要么是如季青臨一般,放棄靈氣修習魔氣。
如李慕賢這般,想要共同修行靈氣魔氣的修士,典籍從來沒有記載。
魔氣逐漸涌入李慕賢左臂,潔白手臂猶如中了劇毒般漆黑,指甲猛漲,但卻被禁制限定了長度,魔氣之詭異,怎可能被控制在一條小小的手臂里,剛剛進來便死命逃離,但李慕賢更加眼疾手快,在最后一絲魔氣進如左臂之后,就被李慕賢看準機會,運用禁制封死魔氣退出的路線。
“不好!”李慕賢只感覺心底一涼。
封印的速度還是慢一步,一絲本源魔氣從他左臂鉆出,左臂徹底封死,但是這一絲魔氣足以給李慕賢身體里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此物居然是沖著他腦內的靈臺識海飛去。
“小灰灰,給我封印!封住此魔!”
“定身禁,給我定!”
來不及思考,李慕賢用他能夠掌握的最強禁制,他識海十分脆弱,各種問題勉強構成平衡,但這確實一個危險的平衡,任何不確定因素都有可能打破這一絲平衡,迎接他的將是神魂寂滅,即使身體在強大,但失去神魂,豈不是成了一一那樣的存在。
無數定身禁加持,魔氣游離的速度逐漸減弱,一閃鉆入李慕賢的左目中,瞳孔飛速擴四,劇烈的痛苦刺激這李慕賢的每一寸神經!
“小灰灰,調動所有禁制,封印我左眼!”強忍疼痛,李慕賢幾乎吼出來。
小灰灰嘶鳴,本來緩慢分化的禁制,這一刻忽然快起來,十幾道禁制出現,猛然鉆進李慕賢左目。
“啊啊啊!”
李慕賢嘶吼,魔氣最開始進入眼中涼涼的,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禁制加持在左目周圍之后,魔氣猛然變了模樣,猶如一條食人惡龍,在李慕賢的左目中翻江倒海,
李慕賢的雙目黑白分明,猶如井底,澄澈清明,但是左目被魔氣攪渾,黑與白混雜,左目帶著幽幽魔光呈現詭異的灰色。
這目內被金光與魔氣充斥難以視物,強忍劇痛盤坐在地,運起枯榮魔經,引到魔氣在左臂內循環,本桀驁的魔氣漸漸安定,按照枯榮經的引導,在左臂內運行,指甲逐漸變短,手臂也恢復原狀,若是不是催動,任人也無法發現,看似普通的手臂中,緩緩運行著即使對于大魔來說也十分珍貴的本源魔氣。
既然可以在左臂內構建供魔氣通行的星脈,目內一樣也可以,李慕賢強忍劇痛,按照手臂內的排布方式,在左目的排布星脈,有此星脈供應那一縷魔氣運轉,它自然不會再眼睛內胡亂沖撞。
可這實在是太難了,眼球不似血肉,星脈沒有可以依賴的東西,只能懸浮在酷似液體的眼球內。
一條纖細的星脈還沒有構成就破碎,劇烈的痛苦讓李慕賢渾身一顫。
多次嘗試,只有一次成功,李慕賢興高采烈的引導魔氣進入星脈,但是魔氣剛剛躋身便將纖細的星脈沖擊的粉碎,不但沒有給魔氣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反而讓瞳內那縷魔氣更加暴躁,幾次險些掙脫禁制的封印。
“路子不對!”李慕賢嘗試讓自己冷靜,瞳內空間太小,凝結星脈有些不現實,即使有定身禁加持,這種星脈也無法長久存在。
定身禁!這三個字猶如驚雷一樣在李慕賢腦海里劃過,此物不是由脈絡構成,而是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