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不是打坐煉化的時候，他仔細跟張澤分析靈果靈瓜中的靈氣含量。

若是以初入品靈谷為一個參照標準，同質量下，西瓜靈氣含量最低，只有2-4成，蜜瓜則能有4-6成，火龍果里的靈氣含量最豐富，在6-9成之間。

也就是說，即使以靈谷的價格算，剛剛云塵就吃掉了至少五塊靈石，而市面上靈果靈瓜的價值是靈谷的2-3倍，想到這一會就吃掉10塊靈石以上，云塵感覺內心隱隱作痛。

這些靈果靈瓜比靈谷更容易消化吸收，這也是它們價值更好的原因之一，但低階練氣士每天吸收的靈氣量是有上限的，云塵在不傷及經脈的情況下，也就能轉化出一半的靈氣，相當于一個月的苦修，剩下那一半的靈氣，只有一小部分被身體吸收儲存，剩下的大部分都消散掉了，對勤儉節約的云塵來說，這就是暴殄天物。

“你覺得這幾種靈果拿到夜市上賣有沒有市場？”張澤不是很自信詢問道。

“這些瓜果口感清香，靈氣豐富，應該會受歡迎的，張大哥你是打算接下來開始擺攤賣靈果靈瓜了嗎？”

“是啊，我打算先做點小生意，不然都沒靈石吃飯了。”張澤確認了自家冷庫里的水果可能都是靈氣瓜果后，就有了一定的把握。

跟云塵說找到貨源不過是騙他的，實際上在夜市做靈果生意，波動很大，好的時候一夜純利潤能有兩三塊靈石，生意不好的時候甚至還要虧，大部分賣靈果的攤主一個月下來，利潤跟去打工差不多，也就二三十塊靈石。

如果不用自己種的靈果靈瓜，自己這樣的新人一開始肯定是做虧本生意的，他可沒有多少資本可以虧損。

現在，有了無本的瓜果，競爭力大增。

黃昏，金源城西門下，攤檔排著一行。

有賣妖獸尸體的，死的時間不長，是專門買給肉店或者食肆做肉菜的。

有的擔著兩擔靈谷，不一會就被人提走了，應是提前預訂好的。

還有的攤上擺有一兩種或者三五種靈果，堆成一堆，種類都不是很多。

張澤過來就是找這些賣靈果的攤。他已經打探清楚，夜市里的靈果，九成是黃昏時刻從這里進的貨，然后晚上再去夜市里兜售賺點辛苦錢。

這里的靈果，部分是靈農自己種的，部分是凡人或者低階練氣士采拾者從叢林里采拾后就跑到這里擺攤。

在金源城過夜費靈石，這些人會在門口處處理完貨物，就不用交進城的稅費和晚上的住宿費。

張澤在走了一圈，挑選五種比較常見的，新鮮的靈果買下來，準備今晚到夜市里練攤。

10斤靈果，就花了22塊靈石，不得不說，即使再小的生意，還是有風險的。

靈果生意的競爭太大，如果順利把這些靈果賣出去，能得兩三塊靈石的利潤，只有進貨價的一成利潤。

萬一三天都沒人買，除了自己吃掉，也就只能白白把進貨的靈石賠了。

西坊夜市，車馬如龍，燈火葳蕤，修士如云。

張澤在西墟殿交了管理費，帶著洛水，找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把帶來的靈氣果擺出來，也不吆喝，靜靜等待客人。

一個時辰后，才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修士過來。

不像張澤那般心平氣和，洛水早就等得一臉焦急。

“這些靈霧果怎么賣？”少女問道。

“兩塊靈石一斤。”洛水急忙答道。

少女眼神一亮。

又指了其他幾種張澤進的常見的水果詢問價格，發現普遍比其他攤販的價格便宜一點點。

就花了三塊靈石買了一斤靈霧果和半斤仙水果。

張澤摻進來的靈果比較陌生，少女根本沒有詢問，這時候他心里也有些急了。

好在第一單生意開張后，他的運氣好起來。

第二個過來的中年男修士過來挑靈果的時候，見到張澤攤上的火龍果色澤鮮艷，外形不凡，就問道：“這是什么靈果？”

“這個靈果名叫火龍果，味道酸甜可口，口感極佳，價格實惠。”張澤答道。

“我吃靈果多年，倒是沒有嘗過這種靈果，能試吃嗎？”中年男修問道。

“本來是不行的，不過這種靈果比較少見，今天我就破例開一個給大家品嘗一下。”張澤中氣十足說道。

這個話又吸引了附近幾個好奇的修士，聽到有免費的靈果品嘗，都圍了過來。

火龍果的賣相不錯，新奇的口感也吸引人，很快就有人問價。

“三塊靈石兩斤。”張澤回答道。

這樣的價格只是市場價，見他沒有把罕見靈果的溢價算進去，很快就有品嘗過的人買了一斤，中年修士也花了四塊靈石買了三個。

一晃半個月過去。

他進貨的靈瓜靈果都是按進貨價出售，沒有賺頭，而自己種的那些靈果也是比市場價格略低一點。

這個小生意從開始的少有人問津，到漸漸有了起色。

后面每天都能有五六十塊靈石進賬，除去進貨價，純利潤能有一半，后面幾天甚至占了七成，多了一些回頭客買張澤自己種的水果。

有了靈果商的身份作為掩飾，他沒有被外人察覺他的靈瓜果來路異常。

每隔一天傍晚他會去進一些靈果，在加入自己從冷庫中帶出來的靈瓜靈果售賣，他這樣的小販子，在西坊市隨處可見，毫不引人注意，也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他的靈瓜果來源有問題。

留仙閣這樣的地方太顯眼了，來金源城的第三天，張澤找了一個更隱秘的住所租住下來，還能省點靈石，吃飯問題也自己解決，靈米飯和妖獸肉敞開了吃，飯后還有張澤自己種的靈氣果，打好修仙基礎。

他的生意漸漸比附近幾個同樣的靈果地攤好幾倍，開始引起他們的注意。特別是張澤那些在這個世界沒有出現過的靈瓜果，很受歡迎，不少小販子在明里暗里打探來源。

這門生意不能再做下去了，再做下去就有危險了。

趁著傳功殿開啟時間臨近，張澤就收了攤，換了住所，不再出現在西坊市。

開始還有人問起他的下落，但像他這樣的小人物，手里也沒有多大的利益，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只有一些吃過他中的靈果的回頭客，偶爾會把這些少有人吃過的靈果作為談資。

他手里的靈石也豐富起來，有三百多枚下品靈石的存款，這些靈石還是平時生活上好吃好喝花費后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