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拍賣行在金源城市中心,城主府的東面,與城主府只有一路之隔。
整個建筑高不足十丈,比隔壁城主府略矮,外部呈圓柱形,氣勢恢宏,美輪美奐,一點都比你城主府遜色。
一進入大門,張澤和洛水愣住了,面前一股濃烈的土豪風撲面而來。
棕黃色的地毯,黃金包裹的墻壁,雕龍刻鳳的房頂,高高吊起,數量極多的夜明珠,將整個大廳照得明亮如晝。
“澤哥哥,這拍賣行的東家難不成是世俗界暴發戶,怎么有種來到鄉下富家翁家里,那般極盡奢華,害怕被人小瞧似的……”
張澤連忙一陣咳嗽聲打斷洛水的話,道:“不懂不要亂說,或許是此行的主人愛好頗為…咳,別致,是個妙人呢!”
大廳內擺有兩排木椅,上面坐有數十名打扮各異的修士。
這些修士正在排隊等待,進入房間交押金登記,領取號碼牌。
張澤和洛水等了足有一刻鐘,就被請到房間內。
“歡迎道友來到我們拍賣行,請問道友要何種規格的號牌?”一個胖乎乎,一副員外打扮的中年修士問道。
“不知今年的號牌是什么價位?”張澤問道。
他提前了解,號牌分三種,每種繳納的抵押金不同,每年的行情不同。
“今年我拍賣行收到的珍寶拍賣品比十年前整體水平上漲不小,這號牌自然也水漲船高,大廳號牌,押金兩千靈石,其中一千四百可退;
二樓密間號牌,押金兩萬靈石,其中一萬可退;
三樓貴賓閣,需有金丹修士帶隊,押金五十萬,其中二十五萬可退。
其余不可退部分可充當抵值抵掉拍下的珍寶相應的價值。”
這價格漲得有點猛,號牌比十年前的拍賣會翻了一番。
不過張澤無所謂,號牌越漲,代表拍賣行拍賣的珍寶越多、越全、越珍稀,拍賣會持續三天,那點押金,根本不夠他半天的花銷。
“勞煩給我一塊二樓密間號牌,這是十萬靈石。”張澤遞給“胖員外”一個儲物袋,里面裝有一千中品靈石。
聽到張澤的話,“胖員外”笑容更加諂媚,單看臉還真像一尊彌勒佛。
他登記一番后,就遞給張澤一塊號牌,道:“這牌子里面存有兩萬靈石押金,八萬靈石余款,到時候可以在拍賣會上使用。”
這塊號牌內部刻有陣法,是打開二樓密間的鑰匙。
張澤接過手后,臉色卻有些古怪,這個號牌的外層,被惡作劇一般涂上一層黃金。
“這位道友,拍賣會上三教九流,什么修士都有,我看你們是準備在拍賣會上多買些珍品。
為保護自己的隱私,我建議你們購買兩件掩飾的靈器?”
“掩飾靈器?密間中不是隔絕元嬰以下修士的神識查看,并且承諾絕對安全,提供保護嗎?”張澤皺著眉頭道。
“在我們拍賣行當然是絕對安全,但拍賣會后你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拍賣行里,萬一被盯上了,等兩位出城后再伏擊,即便我們拍賣行以后查到為你們報仇,也沒用了不是?”“胖員外”笑哈哈解釋道。
“不過不用擔心,加上我這掩飾靈器,相當于多了一層保護。”“胖員外”從儲物袋中拿出兩件靈器,一件樣式古樸的斗篷和一個黑色的面具,這些樣式在街上很常見,畢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這些斗篷當然要盡量在視覺上做得差不多,才能更好掩飾起來。
張澤有些心動,這東西在很多貴重珍品交易上經常看到有其他修士使用,問道:“這個斗篷加上面具,一共多少靈石?”
“這一套對道友這樣的貴人來說便宜,只需一千靈石。”
張澤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一千靈石是什么購買力,他不清楚?
這人怕是見他有靈石,以為他是剛從哪個大家族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吧!
有道是財不露白,今天為方便多存下這八萬靈石確實有些魯莽了。
張澤臉上露出貧窮的微笑,道:“謝道友好意,在下囊中羞澀,買不起如此貴重的斗篷和面具,有需要的話還是在西坊市買套二十靈石的就好。”
“胖員外”嘴角抽動,能隨意拿出十萬靈石的大家族少爺或是宗門嫡系,擱這裝窮,擺明是欺辱他的智商。
故作氣憤道:“在下好意介紹這套寶貝于道友,沒想到道友竟如此瞧不起黃某人。那西坊市那些二十靈石的地攤貨跟黃某人這套寶貝做比較。”
“這么跟你說,那二十靈石的斗篷面具,只是一階靈氣中的殘次品。只能在筑基以下修士神識窺探時起示警左右。
我這套寶貝,可是一位練器大師的作品,接近極品靈器,難得一見。不僅能隔絕元嬰修士的神識窺探,更有隱靈的作用,只要披在身上,輸入靈氣,即便是金丹修士的神識掃過去,也如同無物一般,不信你試試!”
張澤聽到后心頭一動,神識掃過。
神識在經過斗篷時,竟被不經意間扭曲了一下,從旁邊滑了過去,若不是肉眼所見,眼前如若無物。
“這斗篷還可以當中品防御服使用,對筑基期修士的靈術都有一定的防護作用。”
“只有這一套嗎?”張澤已經心動了,語氣淡淡道。
黃胖子頓時眼神一亮,道:“道友需要幾套?”
“兩套。”張澤和洛水兩個人,當然是兩套。
黃胖子以為張澤身邊這個一直沉默不說話,安安靜靜跟著他的少女是他的侍女,原來不是啊。
“我這里剛好剩兩套,正好賣給道友!”
聽到這話,張澤翻了個白眼,懟道:“不是難得一見的煉器大師作品?”
“最近大師剛好有空,就煉制了兩套。”黃胖子笑瞇瞇道。
張澤臉上笑嘻嘻,心里mmp,不愿再跟這個狡猾的胖子多說,付了靈石,帶著兩套上品靈器斗篷和面具,和洛水穿戴好后一起離開拍賣行。
黃胖子見到張澤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喃喃道:“不知道哪來的過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