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雷鳴耳邊猛然響起金鐵交鳴之聲,并且一股銳利的寒風(fēng)拂面而過,令他打了一個冷戰(zhàn),當(dāng)他急忙睜開眼睛之時,眼前已經(jīng)多了一位發(fā)黑如墨衣裙如雪的女子,正是凌家大小姐凌飛舞,手持寶劍替他挑開了李四的彎刀。
雷鳴乘機后退兩步,感激的對凌飛舞道:“多謝凌姑娘搭救。此大恩容雷某日后再報。”
“雷捕頭嚴(yán)重了。”凌飛舞莞爾一笑道。
“此人名叫李四,殺害李逍的就是他,也是企圖刺殺凌姑娘的兇犯。此人武功甚高,請凌姑娘趕緊離開吧。”雷捕頭擔(dān)心李四對凌飛舞不利,趕忙勸其離開。
凌飛舞又是莞爾一笑,看向李四道:“雷捕頭,我和凌武平來此就是幫助你捉拿李四的。”那個叫做凌武平的中年男子,手持長劍站到了凌飛舞的身邊。
李四收住攻勢,望著凌飛舞呵呵一笑道:“原來是大小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贖罪啊。”
凌飛舞道:“李四,不要嬉皮笑臉的,你說,你為什么要刺殺于我?你的幕后主使是誰?”
“大小姐,我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呀。你這不是過河拆橋,想殺人滅口嗎!”李四煞有其事地道。
“李四,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凌飛舞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大小姐,一切都晚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想殺李四滅口,沒有那么容易。”李四繼續(xù)煞有其事地道。
“住口!你這個卑鄙小人。”凌飛舞嗔怒道,舉劍就刺向李四。
“好啊,你們狼狽為奸,果然是一伙的!”煙雨樓門口忽然涌進一群氣勢洶洶穿白戴孝的人,為首的正是鎮(zhèn)西將軍府的將軍夫人。
李四揮刀擋開凌飛舞的劍,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將軍夫人,道:“我李四一介草民死不足惜,可惜逍遙李大哥死不瞑目,因為真兇正逍遙法外呢。”
“李四,你信口雌黃,顛倒黑白,看劍。”凌飛舞又是凌厲攻出數(shù)劍。
李四一邊拆解凌飛舞的劍招,一邊說道:“我李四會記住凌家的,敢做不敢為,想嫁禍于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李四說完快速出招擊退凌飛舞,借機縱身躍上二樓,準(zhǔn)備逃竄。
凌武平一見立即躍身追上,如影隨形一般繼續(xù)跟隨李四,二人又在樓上激戰(zhàn)起來。
凌飛舞被李四氣的渾身發(fā)顫,也想縱身追上,身在半空,鎮(zhèn)西將軍府內(nèi)的一名高手也同時躍起,將其攔下。
兩人從半空到落地,不斷相互拆解著劍招。
“不要放過任何人,給我全部抓起來。”將軍夫人下令道。
數(shù)名鎮(zhèn)西府的高手將凌飛舞圍困起來,又有數(shù)名高手順樓梯向二樓跑去。
凌飛舞害怕傷及無辜,只能被迫應(yīng)戰(zhàn),她可以理解將軍夫人的喪子之痛,但是實在不明白為何處處針對自己,她邊戰(zhàn)邊向?qū)④姺蛉藛柕溃骸袄罘蛉耍銥楹翁幪庒槍τ谖遥y道你看不出李四就是刺殺令郎的真兇,抓住李四真相自會大白。”
“你休要替自己狡辯,你一個大家閨秀,跑到這煙花之地能做什么?分明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將軍夫人口無遮攔道。
“你……”凌飛舞氣的臉色慘白,答不上話來。
雷鳴對無中生有的李四是氣憤填膺,更看不慣飛揚跋扈蠻不講理的將軍夫人,他立即沖入戰(zhàn)圈,和凌飛舞并肩作戰(zhàn),高聲向?qū)④姺蛉司娴溃骸袄罘蛉耍懵牶昧耍覀冋谵k案,是公事,你擾亂我們辦案,縱容兇犯逃走,該當(dāng)何罪?”
“少跟我來這一套官腔,你私通兇犯,該當(dāng)何罪?”將軍夫人向自己手底下的人喝道。“給我拿下,一切后果由我來承擔(dān)。”
“這是誰呀?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你承擔(dān)的起嗎?”煙雨樓門口忽然又涌進一群人,為首之人則是一位風(fēng)流倜儻的公子。
“原來是太尉府魯公子啊,快快停手。”將軍夫人連忙吆喝手下人。
眾人紛紛停手,凌武平也一愣神,李四趁機迅速功出幾劍,凌武平后退躲閃之際,李四從樓上跳窗而去。
凌武平擔(dān)心凌飛舞安危,沒有追趕,縱身跳下樓,和凌飛舞站在了一起。
在朝堂上,平王朝的八大將軍名義上歸屬于太尉府管轄,實際上太尉府軍權(quán)早已旁落,真正能夠指揮調(diào)動的也就是平西大營和平南大營而已。
這鎮(zhèn)西將軍府的將軍夫人雖然不會懼怕這太尉府的一位公子,但是面子上還是要給的,將軍夫人道:“魯公子,這媳婦還沒有過門呢,來這兒這是打算護起來?”
魯公子一臉的傲慢,對于將軍夫人的話根本就不搭理,搖頭晃腦的道:“原來凌家大小姐也在這兒呀?是誰帶頭要砸我的場子啊?!”
將軍夫人道:“原來這兒是魯公子的地盤,得罪了,早知道,我們也不敢來啊,只是犬子遇害,捉拿兇犯報仇心切,還望魯公子海涵。我們這就離去。”
“恕不遠送。”魯公子腦袋一歪雙手抱拳,對于將軍夫人看都不看一眼。
“我們走。”將軍夫人帶著手下悻悻離去。
雷鳴上前向魯公子施禮道:“下官西關(guān)衙門總捕頭雷鳴見過魯公子,下官正在秉公辦案,不想驚動了魯公子。”
凌飛舞對魯公子道:“魯西西,這煙雨樓是你開的?你怎么能經(jīng)營這種生意?”
“你是誰呀?管的還挺寬,我問你,你是不是故意來我這里搗亂呀?想砸我的飯碗是不?”魯西西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指責(zé)凌飛舞。
“我怎么知道你會經(jīng)營這種生意,我是來協(xié)助雷捕頭捉拿兇犯的。”凌飛舞解釋道。
“兇犯呢?兇犯呢?我看看!少在這兒裝蒜了,凌飛豹可是這里的常客,你會不知道?騙鬼呢?還有那姓雷的,這里要是死了人,你自己處理啊,別賴到我的頭上。損壞的東西算我倒霉,你們趕緊滾蛋吧。”魯西西道。
這是小兩口打內(nèi)戰(zhàn)的節(jié)奏,雷鳴趕緊和凌飛舞道別,找到王彪背著走了。幸虧沒有死人,重傷的也被人抬走醫(yī)治去了。
凌飛舞沒有走,先是受了李四的一頓栽贓陷害,緊接著鎮(zhèn)西將軍夫人又是一通污蔑,自己的未婚夫來了接著又是一陣莫名的不白之冤,凌飛舞即使涵養(yǎng)再高也是受不了。
凌飛舞指著魯西西罵道:“魯西西,你混蛋,虧我們兩家還有婚約,你竟然這樣說我。”
“還好意思說婚約,你以為我稀罕你呀?和一根爛木頭差不多,沒有一點趣味,煙雨樓哪個姑娘都比你強。我父親三番五次去求親,你家那死老太太就是不答應(yīng),這都過去幾年了,我告訴你,要不是家族聯(lián)姻需要,我才不會答應(yīng)這門婚事呢。”魯西西絲毫不留情面,想到哪是說到哪。
“那你可以退婚呀!你以為我喜歡你,做夢去吧!”凌飛舞眼中帶淚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呀,那我今天就宣布我們之間的婚約作廢,蒼天見證,我決不反悔。”魯西西對天發(fā)誓過道。
這個羞辱令凌飛舞是淚流滿面,她雙手捂臉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