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丙一看不好,事情要敗露,他迅速來到牛員外眼前,向他使了一個狠狠地眼色,道:“牛員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要想清楚,說錯話的后果是什么?”
“我我我……”牛員外被內外夾擊恐嚇,一口氣沒上來,竟然嚇得暈了過去。
“來人那,將牛員外給我綁起來。”不管如何,先將牛員外控制在自己手里,可期一聲令下,沖進兩名侍衛,立即將牛員外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
可期立即對剛才的這位莊丁和藹地道:“這位老伯,你不要怕,慢慢說,剛才是怎么回事?”
可期知道公主的失蹤消息假不了,所以也不著急弄醒和審訊牛員外,或許這莊丁發現了什么重要的線索,這才是目前當務之急的事情。
莊丁早就嚇得癱軟在地,幸好可期對他非常溫和,他戰戰兢兢的道:“大人那,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這莊丁感情是嚇得全忘記了。
“你說昨晚上,牛員外將一個什么公主關起來了……”可期提醒莊丁道,忘記說到哪里無所謂,要是忘記來匯報啥問題就麻煩了。
“哦哦,我想起來了。昨晚上這公主不是跑了嘛,感情是在我們大少爺的房間睡了一覺,還翻箱倒柜的找什么值錢的東西來著,你說這些侍衛打起來會不會也是因為這什么值錢的東西呀?”莊丁老實巴交的一邊匯報,一邊加上了自己的猜測。
可期一聽,剛才自己的侍衛匯報的可不就是這件事情。
薛少義一聽,剛才自己的侍衛匯報的也是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玉琳公主這件事情已經明面話了,而且自己也處在了被動的局面上,現在只要玉琳公主不出現,自己就沒有必要抹黑自己,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竟然敢擅自關押公主,這還了得。”薛少義裝腔作勢道,“誰和誰打起來了?走,我們過去看看,這位兄臺趕緊前面帶路。”
“好好好,各位大人隨我來……”薛少義口中的兄臺就是這莊丁,他爬起來帶著薛少義、可期等人來到了玉琳和小飛狐待過的那個房間。
雙方侍衛好歹沒有動刀動槍,正在推搡著,誰也不讓對方進去查看。
“住手!都是自己兄弟,你們這是作甚?”薛少義呵斥道。
雙方侍衛看到自己的長官來了,趕緊停了下來,退到了兩旁。
薛少義、可期和朱劍君還有這莊丁走進了房間內,這里凌亂不堪,的確是被人翻箱倒柜的折騰過。
“你家大少爺丟了什么寶貝沒有啊?”薛少義也覺得像是在尋找什么值錢之物,就問這莊丁。
“不知道啊,我一個下人哪里知道大少爺有什么寶貝。”莊丁粗魯的回答道。
“這倒也是,那就趕緊將牛員外弄醒,讓他過來查看一番。”薛少義道。
可期卻發現了玉琳公主的曾經穿過的衣服,他撿起來思索著,玉琳公主和小飛狐是不可能跑到這里稀罕牛家大院的什么破寶貝。只是為什么會把自己的衣服丟在了這里呢?
這時朱劍君發現了小飛狐丟棄的褸襤衣衫,他奇怪的拿在手里對薛少義道:“大糧官,你看,這是怎么回事?”
薛少義看著朱劍君和可期手里的衣服,也有些迷惑。
三人相互看了看,忽然異口同聲的喊起來:“他們在這里換過衣服!”
翻箱倒柜的原來是尋找合適的衣服,那換過衣服之后呢?
薛少義接著就脫口而出:“他們這是喬裝打扮要逃走,快快,封鎖附近的村莊……”
“薛大人,您這是要抓逃犯啊——”可期諷刺道。
“口誤口誤,我這是口誤。馬上找到公主,以防被壞人劫持……”薛少義立即改口道。
“大糧官,那我……”朱劍君一時拿不定注意,問道。
“保護公主職責重大,你也趕緊去呀。”薛少義是恨鐵不成鋼。
“是,遵命!”朱劍君立即帶著侍衛離開了。
可期可不認為小飛狐和玉琳公主這是喬裝打扮要逃走,既然小飛狐能夠從地牢逃出,而且將牛員外的手廢掉,說明武功還在,還堂而皇之的在這屋里睡了一覺,顯然即使中毒,也應該沒什么大礙。怎么想也不像是狼狽逃竄的樣子。但是也不能大意,萬一玉琳公主落到薛少義手里就不好辦了。
可期就偷偷吩咐自己的侍衛將薛少義的侍衛盯緊就行了,不用費力四處尋找。
薛少義也是盯著可期的一舉一動,他奇怪的問道:“可大人,我發現你怎么對公主失蹤,好像不著急呀?”
“我是著急在心里,不像有些人,著急似乎是別有用心吧?”可期毫不客氣的道。
“哈哈,可大人是在說我嗎?走,我們去大廳繼續喝茶。順便讓他們準備午飯。”薛少義看來是不找到玉琳公主是不會離去了。
“好吧,我們就去大廳。”可期道。
一直到了傍晚,各處侍衛也沒有發現玉琳公主的下落。
“看來今晚上要在這牛家大院宿營了。”薛少義伸了個懶腰道。
“既然薛大人累了,那就趕緊休息去吧。”可期正盼著薛少義離開呢,自己好單獨審訊一下牛員外。
薛少義來到牛員外面前,看看可期道:“我走了,可大人該不會是要私設公堂,審訊牛員外吧,那樣可不好。既然牛員外擅自關押公主,證據確鑿,不如就地正法的好。”
薛少義突然抽出佩劍,一劍刺向牛員外。
“你——”可期喊著,這分明是要殺人滅口,但是他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幸虧兩名看護的侍衛,一名將軟泥一樣的牛員外向后拖了一下,另一名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牛員外前面。
“噗”一劍刺進了這名侍衛的腹部。
“找死!”薛少義罵著,抽劍的同時給了這侍衛一腳。
侍衛仰倒在牛員外身上,另一名侍衛唰的一聲將佩劍拔了出來,就等可期的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向薛少義發起攻擊。
“可大人,你這侍衛怎么這么不懂事呀?好人壞人分不清嗎?這壞人也要拼命保護嗎?憑著公主不去尋找,在這里看護一名罪犯有什么用?”薛少義道。
“薛大人,你太過分了。”可期是義憤填膺,擋在了牛員外和薛少義之間,他訓斥了一句薛少義,然后對身后的侍衛道:“趕緊看看老廖的傷得怎么樣?”
“沒什么大礙。”老廖自己道。
“就是這個聶丙指使我干的,我哪里有這個膽量關押公主殿下呀……”牛員外算是明白了,聶丙這幫人是卸磨殺驢,是拿著自己頂罪,我死,我也不能讓你們好過了。牛員外豁出去了,反正是死唄。
薛少義哈哈大笑道:“你們快看看這等瘋狗一樣的小人,得著誰就咬誰。聶丙,他說是你指使的他,是嗎?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聶丙道:“這樣的小人確實是該死。”
“你們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既然他污蔑聶大人,那為什么我們不好好審訊一下呢?”可期氣憤地道。
“可是你有這個資格審訊嗎?”薛少義冷笑一聲道。
“你——”可期無言以對。
忽然,大廳外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那我來審訊可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