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冷冷笑道:“原來如此,閣下既然有此雅興,正好我也沒有打開那匣子,不如我便把木匣子拿出來,咱們一起看看里面里面裝的是何寶物,又有何妨。只是夜黑,怕閣下看不清,不如點起燈來慢慢欣賞。”
吳笛心想:“亮起燈來,我豈不露餡。”
嘴上說道:“不必亮燈,把木匣子交與我,我自會尋個好去處慢慢欣賞。”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木匣子帶走?”
吳笛笑道:“非帶走,借來一觀罷了。”
“若不給便待如何?”
吳笛道:“你也知道我夜無痕的規矩,不偷到手可是不會罷休。”
掌柜的冷笑道:“這規矩我自然清楚得很,可惜你不是夜無痕。”
吳笛心驚。
“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才是夜無痕。”
只見掌柜的黑影閃動,消失在昏暗的屋里。
吳笛竟想不到那掌柜便是飛賊夜無痕,他知道夜無痕的本領,他能在黑夜中悄無聲息向敵人發起攻擊。
此時見夜無痕消失在房里,不禁屏息凝神,耳聽八方。
但聽頭上有破風聲傳來,吳笛心驚,急忙躍開,待回頭看時,卻沒看到什么人影。
吳笛螚感覺到屋里有一對眼睛在盯著他,且隨時會向他發起攻擊。
此時形勢對他如此的不利,他倒希望能有火光。
吳笛從懷里掏出火折子,亮起火光,火光一亮便看到夜無痕揮刀向他刺來。
吳笛心驚,側身躲閃,但還是太遲,他右手臂被劃上一刀。
手中才亮起的火折子掉在地上很快滅去,那夜無痕見吳笛手被劃傷,揮動手中匕首向吳笛刺去。
出手極快,直刺向吳笛喉嚨。
此時屋子又恢復黑暗,吳笛借剛才火光一亮間看清夜無痕所在,才避開便左手揮掌向夜無痕所在位置擊去。
但夜無痕何其狡猾,早已變換身位。吳笛一掌擊空,暗道不好,擊出的左手在身前橫掃,抓到夜無痕刺向喉嚨的匕首。
只聽一聲驚咦,吳笛急忙提腳踢出,向驚咦聲踢去。
但夜無痕又豈會等他攻來,早已棄刀躲開。
吳笛扔掉手中匕首,此時他已兩手受傷,而卻未能傷一摸光分毫。
他從沒打得如此狼狽,更驚嘆夜無痕摸黑的功夫了得,如果再打下去只怕要被他偷襲而死。
想到此,吳笛大吼一聲,喊聲震天,足以傳到百丈之外。
黑暗中屋子角落,夜無痕驚呼不好,吳笛辯聲出掌襲去,腳未躍起,突聽機關啟動聲,吳笛驚奇,忽覺腳下落空,便不醒人事。
無戒和尚等人聽到大吼聲,心驚。
“這聲音豈不是吳笛小兄弟所發,難道他已被掌柜的發現?可就算被發現以他的武功亦不至于發出如此大吼。”
吳剛心里這么想著,無戒和尚等人早已往掌柜的房間跑去。
今晚客棧客人不少,其它人聽到吳笛所發出的大吼,也都走出房門,向掌柜的房間走去。
待無戒和尚等人走到掌柜房間門外時,只見門窗打開,燈光亮起。
眾人往屋里一瞧,只見掌柜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屋子里桌椅翻倒,東西散落,一片狼籍,顯然有過一番激烈打斗,然而并沒有發現吳笛的蹤跡。
眾人走進房間,近身一看,只見掌柜的手臂上有刀傷,正不停滲血,地上還有一把沾滿血跡的匕首。
此時客棧伙計和其它客人也都趕來,進屋一看都驚呆在原地。
客棧伙計扶起掌柜,撿起倒在地上的凳子讓他坐下。
無戒和尚問道:“不知發生了何事?”
那掌柜的呲牙咧嘴,痛聲道:“你難道眼睛瞎了不成,我遭賊了。”
眾人驚奇。
住店的商人急問道:“那賊在哪?”
“廢話,早就拿走我值錢的東西跑了,難不成還留下和你們打聲招呼。”
凌靈急問道:“你可看清那人長相?”
“哼,化成灰我也認得,是個身穿灰衣,頭發又臟又亂的少年,依稀記得便是和你們一起住在客棧的其中一個。”
眾人一驚,皆看向凌靈,無戒和尚,吳剛和洪英。
此時無戒和尚等人暗喜卻又感到奇怪。
“現在那賊已躍窗而逃,你們還不快去檢查一下你們的財物,說不定他現在正在你們房間拿走你們的財物。”
眾賓客和客棧伙計一聽,臉色大變,紛紛轉身,往各自房間跑去。
屋子里只剩下掌柜的和和無戒和尚,凌靈,吳剛和洪英。
掌柜的見伙計拋下他離去,罵聲道:“他娘的兔崽子,發工錢的時候纏著老子,老子受傷了也不幫包扎一下傷口,也不想想你們那兩個臭銅板誰會去偷丫的。”
待他罵完吳剛問道:“不知你的什么東西被那賊偷了去?”
掌柜的看向吳剛等人,嘆聲道:“也沒丟什么財物,不過是一些自己喜歡的前朝的古玩字畫罷了。我剛才還在挑燈觀賞來著,忽有人打開窗子躍了進來,一進來便搶我手寶貝,我抵死反抗,卻被他掏出一把匕首所傷,搶了我的寶貝,并拿走了房里值錢的東西離去。我等他離去后便大聲吼叫,不久你們就趕來,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凌靈臉露奇色。
“那吼聲是你所發?”
“沒錯。”
凌靈眉頭緊皺,她知道吳笛來察看是否是掌柜偷了他的木匣子,如果掌柜的說的那賊便是吳笛,那他便已得手。但既然那掌柜的沒有入睡,吳笛又豈會出手奪他東西,還不是木匣子。何況吳笛的身手要從掌柜的手里奪走東西,似乎不必用到匕首。更不必誰他還搶了其它財物。
那人真的是吳笛?
不只凌靈如此想,無戒和尚,吳剛和洪英亦心里如此思縐著,眼睛直盯著客棧掌柜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眼睛里掏出一絲答案。
“你確定那人便是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少年?”
“沒錯。”
掌柜的驚奇的看著無戒和尚等人。
“你為何不回去檢查一下你的行李?”
“我們沒有行李,也沒有值錢的東西留在房間。”凌靈道。
她看到地上掉有根火折子,奇道:“你剛才不是挑燈看寶貝,為何有火折子掉在地上?”
掌柜的臉色一變。
“那是我半夜醒來想點燈看看寶貝,豈知才點亮燈火,那賊子便闖了進來,我與他打斗間,火折子掉在了地上。”
“原來如此。”
凌靈等人這才明白,顯然吳笛進房間前發現屋子還黑著,豈知巧極,進了房間后正好撞上掌柜的點燈看他的寶貝。掌柜的發現房間入賊,便掏出匕首想抵抗,但吳笛奪刀把客棧掌柜誤傷。吳笛奪了掌柜寶貝后,料想去慕容山莊參加賀禮,需要準備些禮物,便拿了客棧老板一些值錢的東西做賀禮,借花獻佛。心里如此想,心中疑竇也就解開。
客店掌柜忽道:“那少年既然和你們一起來的,你們想必一定知道他在哪?或者你們是一伙的。”
無戒和尚等人一聽暗道不好。
凌靈道:“我們和那個少年沒關系。”
無戒和尚道:“沒錯,我們不認識那個少年,我們半路相遇的。”
四人邊說邊后退,轉身便要離去,卻迎門撞上剛才回房檢查財物的客棧伙計和眾客人。
“不要讓這四個人跑了,他和那賊是一伙的。”
那些客人回去檢查財物后,發現行李的錢財竟已不翼而飛,便急著趕回來與客棧老板商議對策。但聽掌柜如此說后,便堵住他們不讓走。
“你們為何纏著我們?我們又沒有偷你們的東西。”被圍得水泄不通后,吳剛辯解。
那些失竊財物的客人此時怒道:“就算不是你們,也是跟你們在一起的那個少年,也許你們幾個便是一伙,快說那少年在哪?”
有人出手揪住吳剛的衣襟。
吳剛但覺脖子緊,伸手捏住那商人的手。那客人頓覺手疼,抓住吳剛衣襟的手不禁松開,嘴上“嗷嗷”痛嚷。
“我最討厭別人揪我的衣襟。”
“小爺饒命,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那客人呲牙咧嘴直告饒。
吳剛松開了手,看向堵著門的眾人。
那些人知道吳剛有兩下子,皆嚇得讓開一條路出來。
吳剛和無戒和尚,凌靈洪英向自己房間走去,他現在得回房間看看,吳笛是否已回到房間。
但他們回到房間后連吳笛的影子都沒有。
四人坐在房間里等待,等了一個多時辰,但沒見吳笛回到房間。
他們雖坐著發呆,但腦子可沒閑著。
“吳笛為什么要偷那么多人的財物?那大吼聲真的是那掌柜的所發?那明明是吳笛的聲音,那他為何要大吼一聲?”
凌靈心思敏捷,提出了幾個疑問之處。
思考著這幾個問題,洪英道:“凌靈姑娘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奇怪,但是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客棧掌柜在撒謊。”
吳剛道:“可為什么他要撒謊?吳笛為什么發出那聲吼?難道他得手后想通知我快走,還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此,四人心里一陣擔心,雖萍水相逢聚在一起,卻知吳笛是個熱心腸的善良少年。
“可他武功高強,又怎么會發生意外。那么就是他發出吼聲通知我快走。可我們并沒有約定有這么一個暗號。何況我還沒弄清他為何還要頭那么多客人的財物呢。”
他們想不通,覺得還是去找那掌柜的問清楚一些事情為好。
無戒和尚道:“我再去找那個掌柜的問清楚。”走出房間,向掌柜房間走去。
那些客人丟失財物后,無可奈何。這荒村野店,大夜晚如何報官去,是以此時都已回房睡覺去。
無戒和尚走到掌柜房外時,屋里還亮著。
他敲了敲房門,沒有回應,他連敲幾下,仍無回應。試著推門,卻推不開,顯然門已在里面鎖上。
無戒和尚大聲道:“不知掌柜的是否在屋里?”
仍無回應,無戒和尚暗道:“也許屋里沒人。”
如此一想,轉身便走,沒走幾步,便聽到房門打開。
“是誰在找我?”
無戒和尚回身一看,只見從門里探出半個身子,不是那掌柜的是誰。
“是我。”
那掌柜的見是無戒和尚,冷哼一聲道:“原來是你,你竟還沒有離去,真是太那個了。”
無戒和尚知道掌柜的想罵他無恥不要臉,卻不敢明言,但覺好笑。
“天下無恥之人數不清,罵不盡,多我一個不多。”
掌柜的冷哼一聲便要關門。
無戒和尚卻一把搶過,手一撐,不然門合上。
“你還想怎么樣?難不成你的同伙劫財,而你卻要劫色。”
無戒和尚淡淡一笑。
“你放心,你很安全。我現在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
掌柜的想了想,冷哼一聲道:“那你說說看,也許我會考慮回答你。”
“你曾說過那聲大吼是你吼出來的對不對?”
掌柜的想了想道:“是又如何,難道我不該叫人求救?”
“那麻煩你再吼一次?”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因為你不說,我不但會打你,還會把你這間客棧拆了。”
無戒和尚推開房門,走進屋里,眼睛掃視著屋子。此時屋子已被收拾干凈。
那掌柜的似乎被無戒和尚的話嚇到,諂笑道:“小兄弟不要這樣,我吼兩聲便是。”
只聽他大喊了一聲,喊聲尖細,就似公雞打鳴似的。
無戒和尚皺眉道:“我聽到那吼聲,可不是這樣。”
“也許是我吼出那聲后,嗓子不好。”
無戒和尚出手掐住掌柜的脖子,但卻未使力。
“我勸你還是說實話,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掌柜面露駭色。
“大師饒命,我說。”
無戒和尚放開了掐他脖子的手。
“說吧。”
“其實那吼聲是你同伙發出的。”
無戒和尚驚奇。
“那你剛開始為何說謊?”
“因為有人逼我這么說的,我不說他便會殺了我。”
白無戒和尚但覺有不好的預感。
“那誰逼你這么說?”
“飛天蝙蝠夜無痕。”
“江湖有名的飛賊,能像蝙蝠一樣飛掠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盜取別人的錢財的飛天蝙蝠夜無痕?”無戒和尚面露驚奇之色。
“沒錯。”
“那和我朋友那一聲吼有何關系?”
掌柜的想了想道:“當時三更半夜我起床挑燈看寶貝,忽那飛天蝙蝠夜無痕從窗子闖了進來,把我手里的古玩一把奪走。正巧,你的那同伴這時也闖了進來,見夜無痕把古玩取走,便出手去搶。你那同伙武功高強,夜無痕交了會手竟是不敵,他急忙將燈火熄滅,借助黑暗掩護,不停用手臂偷襲那少年。那少年感覺不利,便掏出火折子,想亮起火光。豈知還未亮起便被夜無痕偷襲了一刀。”
無戒和尚心里一驚。
“他傷勢如何?”
“那少年躲閃得快,只不過擦了些皮外傷。”
無戒和尚松了口氣。
“那少年躲過一劫,看清夜無痕就在眼前,急忙出掌擊去。
無戒和尚暗喜,以吳笛的功力,那一掌擊中夜無痕不死只怕也重傷倒地不起。但他想到他趕來房間時并沒有看到有人重傷在地,便知吳笛那一掌肯定落空。
只聽掌柜的道:“可惜那一掌夜無痕早已料到,在火折子落在地上熄滅后,移換了位置,躲過了那少年一掌,并揮刀刺向那少年的喉嚨。”
無戒和尚心驚。
“結果如何?”
掌柜的從茶桌上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
“那少年反應快極,出手擊出去的一掌抓住了刺向喉嚨的那把刀,并出腳踢向那夜無痕,夜無痕棄刀躲開。”
無戒和尚頓舒一口氣。
“再后來如何?”無戒和尚能感覺到夜無痕在黑暗中的功夫了得,亦能感覺到吳笛的處境不利。
“后來似乎那少年似乎有些畏懼,便大吼一聲,似乎在叫喚同伙來幫忙,也許便是在叫喚你們。”
無戒和尚心驚,吳笛肯定知道已到生死關頭,不然不會想別人幫忙。
“再后來呢?”
“再后來那叫花子才吼完,便被夜無痕從身后偷襲擊倒在地,不再起來。那夜無痕似乎真害怕他同伙趕來,提著那人便走。臨走時叮囑我不許亂說話,把一切罪責都推上那少年身上。他離去后,我便點亮了燈,把屋子弄亂,為好撒謊,便用匕首劃傷了手,然后你們便聞聲趕來。”
無戒和尚聽到吳笛被夜無痕偷襲得手,甚是心中一陣害怕,臉現怒色,一把揪住掌柜的衣襟。
“你快說他們往哪跑了?”
那掌柜的見無戒和尚生氣的面孔,害怕至極。
“他從窗子逃走,我豈會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
無戒和尚把掌柜的推倒在地上,怒道:“找不到我兄弟,看我怎么回來收拾你。”
他身子一動,消失在房里。
那掌柜的見他遠去,冷笑一聲,拿起一盞油燈,走出房門,關門向樓下走去。
下了樓梯,走進廚房。
廚房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四面墻壁因長久被煙熏,變得烏漆麻黑。
掌柜的把燈盞放在灶臺上,兩手按著一面墻,一使勁,那面黑漆漆的墻便挪動旋轉開來,出現一道人高的小門。
那掌柜的提著燈走進了那小門,穿過小門便來到一個小密室。
密室也許太大,油燈豆大的燈火照不盡黑暗。
掌柜的點亮了一盞密室里的燈火。
密室漸漸亮了起來,也露出了它被黑暗所覆蓋的東西。
只見密室里小而空無一物,但地上卻躺著一個人,那人便是吳笛。
此時吳笛正用一雙銳利的眼睛怒視著掌柜的。但他手腳被縛,嘴巴被塞了一嘴布,只能嗚咽不能聞聲。
掌柜的走盡拿掉他嘴里的布。
“我和你朋友在上面的談話,你可聽得到,”
“聽到了又如何?”
掌柜的笑道:“你本寄予希望的朋友如今已被我的話支開,還有誰能救你?”
吳笛心里驚顫,面上故作鎮定。
“你別得意,他們聰明得很,那和尚不是說過,找不到我,再回過頭來殺你。”
掌柜的眉頭一皺,冷笑道:“能奈我何?”
吳笛笑道:“你可別小看那和尚,他武功可比我高出許多。”
那掌柜的奇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當然沒有騙你,你既是江湖中人,便應該聽說無戒大師的名號。”
“我雖暫避于此荒村野店,但江湖事我卻了如指掌,無戒和尚,我自然聽說過,難道那個大和尚便是無戒?”
“沒錯。”
吳笛的話,如一記記重錘擊中那掌柜,此時他臉變豬肝色,難看至極。
他似乎也害怕極無戒和尚。
“既然如此,在他回來之前,我現在便殺了你,然后我再帶上財物離去。任他再聰明,武功再高,只怕也難以找到我夜無痕。”
吳笛一聽,一顆心如落千丈。他沒想到他本想嚇唬那夜無痕的話,反而加快了自己的死期。
“你舍得這家客棧?”
夜無痕笑道:“這家客棧不過是暫避之所,何況今晚收獲不小,我把那幾個客人的財物都拿了去,足以再開十家客棧。”
吳笛豈知夜無痕向來行蹤詭密,居無定所,而且輕功高絕,還善于易容。
所以夜無痕若盯上哪家寶物,縱然那家是名門大派,武林世家,寶物藏得再隱蔽,他也敢盜,也能盜,而且任你勢力再大卻如何也找不到他。
如今夜無痕便在荒郊野外開店,但入住的客人豈會知道掌柜的便是有名的飛賊夜無痕,而他們已是羊入虎口。
夜無痕既如此說,無戒和尚只怕這輩子想找也難以找到他,更別提無戒和尚根本不知道是誰殺了吳笛。
夜無痕已從廚房里拿出一把菜刀。
刀常用于切菜,是以明亮如鏡。
吳笛看了那刀在燈火映照下泛著寒光,心底頓生冷氣。
“好鋒利的刀。”
夜無痕笑道:“常用來切豬肉,所以常磨,雖不是什么名刀,但小俊哥將就些,去死吧。”
寒光一晃,吳笛閉眼等死。
眼看刀子下落便要把吳笛的頭砍成兩半,忽一人影從室門掠了進來,一腳踢落夜無痕手里的刀,一腳掃到夜無痕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