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何靈嬌喝一聲,想要提醒趙奕。
趙奕聞言,扭過頭自然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八只忌諱近在眼前,只需要再進一步就會抓到自己。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趙奕突然感覺周圍的空間受到了拉扯,某種無法理解的力量注入這片區域。
緊接著,趙奕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下一刻,他便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塊區域。
“別愣著了,我用替咒偶和你轉移了位置,它現在正在幫你承受那些忌諱的襲擊,你趁著這個機會嘗試一下,是否可以做什么。”
何靈的聲音傳來,將趙奕喚醒。
“這就是替咒偶使用的方式么?能夠和人交換位置,并且承受對方即將受到的所有襲擊。”
趙奕看向之前的位置,此時,替咒偶已經被一群忌諱抓住,黑色的霧霾幾乎凝為實質灌入替咒偶身上,讓替咒偶原本就顯得破舊骯脹的身體此時變得漆黑,如同剛剛從爐灶底下拿出來的一般。
用針線縫起來的身體此時漆黑一片,臉上帶著怪異的表情,顯得極為詭異。
趙奕拿著燭中影,趁著這些忌諱都在襲擊替咒偶,直接將黑色的燭火沾染在這些忌諱身上。
不過同時面對八只忌諱的襲擊,替咒偶的存在也僅僅維持了五秒鐘左右,黑色的燭火剛剛點燃四只忌諱,替咒偶就被撕成了碎片。
替咒偶消失,這些忌諱再次將目光轉移到趙奕身上。
這些忌諱盯著的趙奕,瞳孔幽深怨毒,身上盤繞著的黑霧向趙奕席卷而來。
好在此時只留下的四只忌諱,另外四只因為被點燃的原因,雖然還沒有死去,卻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趙奕沒有選擇和這些東西直接對抗,而是后退了幾步。
殺死忌諱并不困難,只要能夠讓燭中影的火焰將他們點燃焚燒就行了。
但和忌諱硬碰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使用禁忌之物,最不能做的就是和那些死人玩意硬碰硬,打持久戰。
畢竟使用禁忌之物對于犯忌者來說,存在很大的負擔。
“何靈,再來一次,使用替咒偶轉移,然后我把這些東西殺死。”趙奕向身后喊了一句。
“好,你準備好。”
何靈回應了一聲,立刻拿出替咒偶將趙奕轉移,并且把那些忌諱的襲擊強行吸引了過去。
擁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兩人第二次配合就沒有那么多麻煩了,在轉移的位置被轉移的第一時間,他就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手持燭中影,趙奕來到那幾只忌諱身旁,黑色燭火將剩余的四只忌諱點燃。
“看來經驗對于犯忌者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啊。”趙奕看著被點燃的四只忌諱,心中不由一嘆。
一起組隊處理禁忌事件,犯忌者之間的配合尤為重要,趙奕感覺,回到剛剛第一次被何靈使用替咒偶轉移的時候,自己可以在一瞬間解決六只忌諱。
甚至以后更加熟練了,像是這種消滅忌諱的事情,一瞬間解決七八只也不是不可能。
兩人之間還需要磨合,等到互相熟悉對方的能力,處理禁忌事件會輕松許多。
不過作為犯忌者,他們磨合的機會也只有在禁忌事件里磨合了。
畢竟使用禁忌之物是存在代價的,平常練習都要使用禁忌之物,那無疑是找死。
“這些都是鏡中人?”何靈盯著這些被燒成灰燼的尸體,眼中帶著疑惑。
“這也太多了吧?就我們兩個人,根本無法解決嘛。”
趙奕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走到窗戶邊上,在先前戰斗的時候,二樓的玻璃已經全部碎裂,即將下山的夕陽余輝撒入這昏暗的二樓,橘紅色的陽光讓這里沒有那么壓抑。
“不知道,這里很奇怪,這些忌諱邪祟存在著共同點,顯得很詭異。”
“共同點,你是說這些東西都是處于鏡子里的對吧?”何靈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
“確實很奇怪,一般來說,禁忌入侵都是互相吸引的,不存在什么這么多忌諱都是同一種的情況。”
“最起碼目前我在監察局里看到的所有資料里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這么多相同的邪祟忌諱,看起來就像是被同一種禁忌殺死的一樣。”何靈皺著眉,不斷思索。
“同一種禁忌么?”聽到何靈的話,又回想起當時自己被關在鏡子里的事情。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整個沿祥小區的忌諱都是同一種,他們都是被鏡中人殺死的,邪祟則全都是由鏡子方面的忌諱殺死演變出來的。
這樣一來就能夠解釋這里的情況了,不過最讓趙奕困擾的還是,這里實在有些奇怪,一只其他類型的忌諱都沒有。
難道這個小區就沒有人觸犯過其他禁忌么?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這個小區因為某種原因,并不會觸犯鏡中人之外的禁忌。
“或許我應該找老爺子問問情況,看看他是否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趙奕沒有了再去其他大樓檢查的心情,這里太過詭異了,執意檢查只會遇到更多危險。
雖然戰斗結束的很快,但和鏡中尸融合使用燭中影的侵蝕是很嚴重的。
何靈在剛剛也為自己轉移了兩次位置,替咒偶還被撕碎了一次,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什么,但卻不代表她的狀態有多好。
趙奕看了一眼何靈,對方額間不知何時已經蒙上一層汗水。
“走吧,今天到此為止,休息一晚補好狀態,明天我們把今天得到的情報上報之后,再想辦法繼續探索。”
“三樓不需要去看了,這棟大樓的鏡子應該都在這里了。”
趙奕對何靈喊了一聲,兩人便向樓下走去,他們也沒有了檢查三樓的打算。
鏡中人畢竟是鏡中人,它不可能存在于玻璃當中,就像是剛剛那些忌諱,沒有一只是從玻璃走出的,全都是從鏡子里走出來的。
只有那些忌諱模仿鏡中人的時候,對自己產生了誤判,才會導致玻璃被當成鏡子使用。
一些人被它們從玻璃中走出殺死,從而變成了依附在玻璃上面的邪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趙奕感覺自己走出這棟大樓的時候,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