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王鐘鳴、王鐘賀在王松安的耳濡目染下,符藝也是進步許多。
雖然依然是一階中品符師的境界,距離突破至一階上品符師依然遙遙無期。
但已經能繪制出一些精品符箓了,雖然精品率并不高。
更關鍵的是,隨著王松安的指點,糾正了他們一些制符的陋習和錯誤之處,次品率隨之大大降低。
他們二人也已經是非常滿足了。
畢竟除非突破到煉氣后期,不然以他們的符道資質,想成為一階上品符師恐怕是不太可能。
畢竟像王松安在煉氣中期就成為一階上品符師的,在整個齊國,都可謂少之又少。
與他們二人相比,二哥王松槐符道天賦還是要更勝一籌。
如今也是成功邁入了一階中品符師的境界。
符箓閣眾人符藝這三年來都可謂是有著顯著的進步。
其中,王松安自然功不可沒。
也正因如此,即使王松安以后不再繪制一階中品符箓。
單憑他們三人的符藝,符箓閣在一階中品符箓的質量和數量上,也不會比之前遜色多少。
更何況,之前符箓閣在一階上品符箓這塊,基本是空白的。
而現在有著王松安的一階上品符箓的加入,甚至其中還不乏精品。
更是能吸引一眾煉氣后期的修士前來。
再加上魚符制度的強大粘性,符箓閣的生意,竟一時間隱隱超過了張家靈符店。
而且,可以預見的是,王、張兩家符箓店的差距,以后將會越拉越大。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
而隨著符箓閣生意大火,只憑十九姑王鐘梅一人,根本接待不了這么多顧客。
無奈之下,只得臨時從家族坊市內的百草堂里,臨時借調一位王家修士來支撐局面。
與此同時,五伯王鐘平也修書一封到青鸞峰,希望能從家族中再抽出一人來符箓閣幫忙。
而看到符箓閣蒸蒸日上,邁入正軌,王松安也是放下了心來。
之前三四個月連續制符,也是讓王松安頗為疲憊。
如今總算能松一口氣了。
雖然一階上品符箓依舊供不應求,但如今總算可以回歸到正常的修煉、制符節奏了。
畢竟王松安不可能荒廢修煉,把太多時間花費到制符上。
畢竟修煉才是主旋律。
何況一階上品符師也算不了什么。
只要修為提升了,符藝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這一點,五伯和十九姑也是深表贊同。
就算符箓閣一階上品符箓一直缺貨,也不能殺雞取卵,舍本求末。
要知道,如今王松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絲毫不比王鐘瑤、王瀧煙這種送到還道宗的天才差。
甚至還猶有勝之。
畢竟,就算你靈根再好,修為再高又能如何?
只要突破不到筑基期,能起到的作用終究有限。
而王松安如今煉氣中期就達到了一階上品符師的境界。
等其突破到煉氣后期,以王松安的符道天賦,說不定飛天符也能繪制出來。
待到那時,區區張家靈符店,不過土雞瓦狗罷了,這便是頂尖符師的實力。
其實他們心中還隱隱有個想法,但總覺得太過荒誕,以至于想都不敢想。
王松安并不清楚他們心中的想法。
而且飛天符,現在確實不好拿出來。
為求穩妥,還是等突破到煉氣后期后,再在機緣巧合下展示出來。
這段時間,多余符材繪制出的飛天符,還是繼續放在坊市上的拍賣會上拍賣。
還是要穩住啊,王松安不禁有些感慨。
說起來,來到凌云坊市這兩三年來,王松安竟是一步也沒離開過坊市。
不僅如此,除了出去辦事,他就連符箓閣的大門都很少出。
倒是二哥王松槐,偶爾會出去瀟灑一番。
而據他說,勾欄的女修各個千嬌百媚,勾人心魄,極為銷魂。
對此,王松安雖也略有心動,但最終還是從未去過。
......
壓下心中混亂的想法,接下來,也該為下一步的修煉做打算了。
如今他是煉氣六層,突破到煉氣七層算是一道坎。
畢竟這代表著從煉氣中期突破到煉氣后期。
無數煉氣修士都是被攔在這道坎上。
王鐘賀,王鐘鳴這兩位族叔便是如此。
不過對王松安修煉的幻海潮生訣而言,這道坎可以認為不存在。
他只需按部就班地修煉,到時候自然會水到渠成。
前段時間,為了繼續修煉,王松安已經前去王家的百草堂買了兩瓶小培元丹。
遙想兩年前,為了買兩瓶小培元丹,王松安可謂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而僅僅兩年后,這兩瓶小培元丹所費的百枚靈石,對王松安已經算是不值一提了。
畢竟他已成為了一階上品符師,還是一階上品符師中的佼佼者。
在煉氣修士的常規需求中,王松安可以說再也不缺靈石了。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煉氣期的靈物,不管是法器、丹藥,還是別的靈物,對此時的王松安來說,都算不上什么。
......
當然,除了筑基丹。
想到筑基丹的恐怖價格,王松安心中暗道,還是要默默攢靈石啊。
勾欄女修什么的,都不過是浮云罷了,唯有筑基,才是大道。
靜心,凝神。
服下一顆小培元丹,王松安便重新進入了修煉狀態中。
......
修煉,制符。
偶爾去指點下二哥他們三位中品符師的符藝。
王松安生活平淡而又充實。
......
兩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這日,卻是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前來,指名要見王松安。
心中雖然疑惑,王松安卻是不敢怠慢。
來到符箓閣二樓會客室內。
卻見一位坤修正坐在室內桌旁的椅子上,修為竟是有煉氣八層。
旁邊還佇立著一位侍女,這侍女竟也有煉氣中期的修為。
見王松安前來,這女修也是并未擺架子。
而是站立起來,行了一禮,道:
“這位想必便是王松安道友吧?”
王松安回了一禮,這才有時間打量起對方。
只見其大概二十余歲,淡粉色長裙裹身,外披白色紗衣。
裙幅熠熠如雪白月光流動,輕泄于地。
三千青絲則是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
皮膚細膩如羊脂白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
微含笑意,眼神如涓涓溪水般清澈,仿佛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惹人間桃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