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村長家時,夏蕓找出那一斤五花肉,提在手上,接景安若時給了村長媳婦。
“夏蕓侄女你這是干嘛!”村長家雖然在高家村算富裕的,但也只是相對來說,也沒有富到每天吃肉的地步,夏蕓送肉是送到了村長媳婦心坎上的。
夏蕓乖巧回答道:“嬸子,今天上街剛好給你們帶點,家里孩子還小需要營養。”
送肉夏蕓也是有別的目的的,聽說早間村長的二兒子高學安學過打鐵做鎖,只是學成回來后發現村里沒人需要就擱置了,夏蕓的房間現在沒有鎖,放點東西還真是不放心家里那些。
“這哪行,你等著我跟你找錢去。”村長媳婦說著就要進屋,給夏蕓找錢。
夏蕓連忙拉住,再三表示是為了感謝村長夫婦幫著照顧景安若:“聽說學安二哥會做鎖,我想能不能請二哥幫忙做兩把,我付一兩銀子一把的工錢如何?”
夏蕓說著,從袖子里掏出提前準備好的銀子。
“害,那玩意不值一兩,以前做好的家里都還有兩把,回頭我找著給你送過去,你拿去用就成。”
村長媳婦還在推脫。
“嬸子,你不收錢那我也不要了。”
村長媳婦這才勉為其難收下銀子,豬肉確是說什么也不肯要。
夏蕓表示,以后少不了找村長幫忙的事,她才收下,心里非常高興:“夏蕓侄女,你太客氣了。”
夏蕓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以后要更維護她才是。
景安若正在跟村長的孫女高沐心玩耍,夏蕓進去時剛好看到八歲的高沐心像個大姐姐似的景安若身邊教她繡花,看得出來景安若有點緊張。
“娘親,你回來啦!”看到夏蕓進來,景安若放下針線跑過來,眼里有了水霧。
其實她跟夏蕓還是不算特別親近的,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對她這么好,她害怕失去。今天夏蕓送她過來后她偷偷朝門口瞄了好幾次,都不見夏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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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麗原本是打算,假裝對夏蕓好,取得夏蕓的信任后直接開口要錢的,奈何夏蕓是個不開竅的。
“娘,我剛剛看到那個小賤人從鎮上回來了提著一斤肉去了高富貴家。”柳琴和景西城夫婦本來是在地里除草的,遠遠的看到夏蕓回來柳琴是在忍不住提前跑了回來。
那小賤人一定是用老大給的錢去討好村長了,老大是個白眼狼,取個媳婦也是個白眼狼,有肉都不知道給家里,張翠麗心想。
她也急,但她畢竟是多年的王者白蓮花人設她能忍,她不方便出面,但柳琴可以去打聽情況:“你去接一接你嫂子,她買了東西,挺重的。”
“曖。”柳琴高興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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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蕓帶著景安若也剛好回來,柳琴一出門,三人碰上了,她開著景安若小小的手里拿著的肉包子,眼睛一亮。
“哎呀!嫂子回來啦!這去縣城里買了不少東西回來吧!”柳琴說著就要去掀夏蕓的背簍。
夏蕓不著痕跡的避開,柳琴心里不大高興,剛要說話,聽到聲音的張翠麗也走了出來。
“小蕓回來啦!你也真是,老大在外掙錢不容易,這錢還是要省著點花。”
張翠麗嘴里嗔笑著,像個心疼小輩掙錢不容易的好長輩,人卻已經湊了過去,和柳琴一起伸手就要接過夏蕓的背簍。
眼看著蓋在背簍表明的東西被扒拉開,漏出布匹的一角:“娘,阿深讓我給孩子做幾件衣服,就是幾匹步而已,沒事,我背得動,我這就拿回屋去。”
夏蕓笑著避開,和她們倆拉開一定的距離,牽著景安若,想快步回房間。
張翠麗臉上笑意一僵,柳琴就更不高興了,她扯著嗓子喊:“大嫂,給村長家送肉,對自家人就這樣?你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你就是這樣回報的,跟你男人一樣,真是白眼狼!!”
柳琴聲音很大,隔壁不少婦人紛紛探頭出來,其中就有上次給夏蕓指路的張嬸和諷刺她的春嫂。
“弟妹,你說什么?你沒讓我幫家里帶東西啊,給村長家送肉也是,富貴嬸子讓我幫忙帶的,我怎么就成白眼狼了?”
夏蕓一臉委屈的模樣,成功收獲了不少大嬸的同情心,張嬸最喜歡八卦,也最喜歡管閑事,她開口到:“景二家的,莫不是你記錯了冤枉了你嫂子。”
“就是就是,景二家的,你嫂子看著是個好的。”
柳琴心里更氣了,更是口不擇言,這些大嬸真特么多管閑事:“你們懂什么?這個賤人就是故意的,花了這么多錢,都不給家里,就是白眼狼!!夫妻倆都是白眼狼!!”
這種場合誰弱誰有理,可真對夏蕓的胃口,她心里樂開了花,面上卻委屈巴巴,眼里積攢了淚水:“上次阿深回來,發現安若買衣服穿,讓我給孩子做兩身衣服給了我點銀子,家里充公的銀子不都給娘了嘛?”
“再說上次我帶安若去看病,劉大夫說孩子缺乏營養要補補,我這給孩子買東西這么就成白眼狼了。”說完夏蕓委屈的低頭抽泣。
大嬸們街里街坊的多少對景家的情況有點了解,也都曾經羨慕過景家有個能干的兒子,要不是克妻,誰家不想把女兒嫁給他,一個大嬸反駁:“景二家的,話不是這么說的,你們家老景頭去世后,家里家外可都是景大在操持,又外出掙錢養家,怎么到你這就成白眼狼了。”
張嬸插話道:“就是,就是,之前她們還虐待景大的娃子,雖然是個女娃子,但孩子還小,這樣也太過分了,這些事景大知道嘛?”
張翠麗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呵斥柳琴:“老二家的說什么呢?還不給你嫂子和孩子認錯?”
夏蕓一看張翠麗是打算及時止損了,心里了然知道今天也會不了了之收場:“娘,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弟妹也不是有意的,可能她想讓我帶東西,忘了跟我說了,沒關系的。”
轉頭她對柳琴說:“弟妹下次要買什么東西把錢給我,直接跟我說就行,妯娌之間有點小摩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柳琴心里快要氣死了,她不懂婆婆為何每次都裝好人,在中間和稀泥。
“娘,你到底哪邊的,安若身上的傷不是您弄得嘛?您這樣寒兒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