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時候,自己變得殺心這么強?
等到胡達走后,陸游坐在院子里,有些茫然。
在和胡達過招時,陸游發(fā)現(xiàn)自己有十幾個機會一劍戳死胡達。
雖然是演練,真正實戰(zhàn)起來胡達會更強一點,
可詭眼已經(jīng)錄影,只需再熟悉一下胡達的習慣,就算正面作戰(zhàn),陸游也能把胡達斬于擂臺。
到底殺不殺他。
陸游拿著劍看了半天,隨后嘆了口氣。
上天有好生之德,且和那個萬箓閣柜員一樣,到時候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將胡達放在一邊,陸游沉浸在血影術曾艷的劍舞中,
隨著拆解和修煉劍舞,陸游明顯的感知到自己的劍術在飛快的進步著。
有血影術在,陸游從劍舞中得到了什么思路,
立刻會把胡達的血影也召喚出來,拿著胡達的花架子試手。
血影模擬的是胡達假打時的力度和速度,從最初需要過幾招陸游才能刺破胡達影子,沒用多久,就變成了陸游拔劍,胡達必死。
又是一天過去,陸游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學了多少遍劍舞,但刺死胡達已經(jīng)有幾千次了。
時間在血影術中轉(zhuǎn)瞬即過。
師姐失蹤了一天半,在擴招這天,還是打斷了修煉,陪著陸游一起去參賽。
等到了青云宗指定的地方,早就有雜役弟子到場,因為提前三天發(fā)了通知,這次參賽的人數(shù)比想象的還多,有些雜役弟子不知從什么渠道聽見消息,竟然從家里提前趕了回來。回來的這些人中,還有些實力不俗之輩,因為都是靈田雜役,大家多多少少都清楚,甚至還有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
“不用擔心,還在計劃之內(nèi),畢竟只是前十而已。”曾艷安慰陸游:“練氣八層以上的加起來都不超過十個,你的寶器連八層都能抵擋,再加上一個平局,最低也能排在前十尾巴的。”
陸游頗為感動,師姐確實為自己操碎了心,除了胡達是她掏腰包請的,估計寶器也是她古墓里的獎勵,甚至還教自己劍術,而自己,只不過幫她種種地,給她了幾張符箓。
“師姐大可放心,我這幾天劍術也長進了不少,我一定努力和師姐繼續(xù)做鄰居。”
“我是換到內(nèi)門人生地不熟想拉著你這個師弟,誰非要和你做鄰居。”曾艷見有其他修士望來,立刻板著臉訓了一句,但眼神中還是對陸游的自信很滿意。
陸游和曾艷告別,去青云宗報名處簽字,擴招比試,有筑基期師兄當裁判,盡量讓大家點到為止,可畢竟是打斗,萬一哪個殺招大家反應不過來,還是會出人命的,大家簽字除了報名外,也要簽下一份生死狀。
排在簽字的隊伍后面,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才輪到陸游。終于看到負責簽字的筑基師兄,陸游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提高了警惕。
負責簽字的人,竟然是萬箓閣里給他令牌,領他進包廂的修士。
下意識的,陸游抬頭掃視,果然,在場地里,陸游又看到了一張熟面孔,正是威脅自己入伙的吳桐。
在萬箓閣,陸游雖然掩蓋了面貌,但并沒有掩蓋聲音,看到兩人后,陸游心里忽然察覺到了貓膩,那勸說散修進古墓的金丹肯定有問題,而那兩個金丹卻因為吳桐的事件乘坐著飛舟搜索自己,會不會這些人根本就是一伙的。
再加上參加古墓的修士肯定會提起東方不敗和符箓,這次的擴招會不會有其他目的?
陸游心里一沉,對吳桐等人的目的有了推測。陸游進入萬箓閣和偽裝東方不敗時都蒙面行動,在外人眼里分明是怕身份暴露,如果陸游只是一個散修或者外來者,沒必要這么怕,惹事后離開青云宗和下城區(qū)就行,所以對方很容易猜測到陸游可能還在下城區(qū)或青云宗。
“看來要讓師姐失望了,這次比賽,我還真沒辦法獲勝進入外門了。”陸游嘆了口氣,領了自己的號碼牌,平靜的向著擂臺方向走去,心里對自己的戰(zhàn)斗已然有了規(guī)劃。
登記完所有雜役的名字后,那個領著陸游進入萬箓閣的筑基修士又站到擂臺上成為了裁判:
“各位師弟師妹,我是青云宗內(nèi)門文淵閣弟子張賢勝,今天負責給參賽的諸位做個見證,下面念到名字的選手可以上臺比試了。”
青云宗內(nèi)門也分為不同的師承,其中文淵閣是偏向修煉繪制符箓,磨刀堂側(cè)重煉器,因為下城區(qū)市場有這些弟子的作品,陸游才了解了一點點,內(nèi)門還有一些其他師承,陸游暫時還不知道具體名字。
第一對上臺的是兩個修為一般的雜役,靈力雖然一般,但招式來自凡人界的江湖,一拳一腳打的很精彩,不過,拳腳附著靈力后,殺傷力和消耗都變大,連三分鐘都沒到,臺上就分出了勝負。
“果然,雜役弟子的攻擊手段太單一了,下城區(qū)的那些截修也是,都是不得法門的普羅大眾。”學習了曾艷的劍術后,陸游也有了一定眼界,剛剛的打斗看起來很精彩,實際都是花拳繡腿,如果遇見師姐,連一劍都抵不住,甚至和陸游第一次見到的截修,都有很大一段差距。
接下來,又上去幾對參賽選手,實力大概和第一組相同,陸游只看了幾眼,目光就偷偷落在了吳桐身上。
果然,此時的吳桐正一臉認真的看著臺上雜役打斗,這個在萬箓閣組建聯(lián)盟的仙二代,對這次的擴招很感興趣。
“看來等到自己上臺時,不能偽裝的太弱,以防被他們懷疑藏拙,自己要想辦法打出精彩,卻又表現(xiàn)出實力不濟才行。”
終于,張賢勝叫到了陸游的名字。做好了盤算,陸游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了擂臺,左手腰間扶住長劍,壓低劍身,右手搭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劍。
是劍修。
張賢勝表面不動聲色,暗暗的關注起了陸游。看臺上的吳桐也瞇起了眼睛,偷偷盯著陸游。
陸游的對手是一個拿著鐵棍的修士,看到陸游的架勢,嘴里咽了口吐沫,猛的大喊一聲,提棍率先向陸游砸去。
一寸長一寸強,陸游的對手想要先發(fā)制人。
嗆。
陸游長劍出鞘,一劍斬斷長棍,劍勢余威不減,滋啦一聲劃破對手的衣服,在對手胸前留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大口子。
是寶器。
“陸游勝。”
張賢勝挑了挑眉,報出了結果,目光里沒有了之前那種打量,看臺上的吳桐,嗤了一聲,也挪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