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族禁地
- 她太會療,五個獸夫都以為是最愛
- 九喜可樂
- 2814字
- 2025-06-19 14:50:16
姜綰蜷縮在冰冷的石洞角落,驚魂未定地偷眼打量著她的三位獸夫。
剛從刑場撿回一條命,就被蒼墨像扛獵物一樣粗暴地帶到了這個遠(yuǎn)離部落的陌生洞穴。
所謂的“關(guān)押”,看守者竟是他的獸夫三人。
真是原身造的孽,四個人一起遭殃。
姜綰打量的同時心底泛起苦澀,無聲地嘆了口氣。
蒼墨抱臂倚在洞口,銀灰色狼耳警覺地微動,冷硬的側(cè)臉線條在昏暗光線下更顯疏離;飛羽百無聊賴地擦拭著骨刀,琥珀色的眼眸淬著冰,毫不掩飾其中的厭煩;白蘅則安靜地坐在一塊稍平整的石頭上,垂落的兔耳在青絲間顯得格外溫順無害,仿佛與世無爭。
他們各有風(fēng)華,氣質(zhì)迥異,若在現(xiàn)世,恐怕能輕易俘獲萬千粉絲。
姜綰不合時宜地想象了一下他們穿到現(xiàn)代組成男團唱跳的畫面,嘴角剛揚起一絲弧度,就被三人身上散發(fā)的冰冷厭惡感凍了回去。
和睦相處?癡心妄想罷了。
洞穴內(nèi)氣氛凝滯,姜綰清了清干澀刺痛的喉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染血的獸皮裙邊。
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聲音帶著沙啞:“我…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你們了。”
“我發(fā)誓!不僅不會像從前那樣,還會改過自新!”怕不被相信,姜綰還特意拍拍胸脯追加道。
蒼墨恍若未聞,銀灰色的眸子只盯著洞外黃昏,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予。
飛羽嗤笑一聲,抬眼瞥來,眼神里的嘲諷之意幾乎溢了出來:“稀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以前不是抵死都不承認(rèn)那些惡事是你干的嗎?”
“飛羽。”白蘅溫聲開口,適時地打斷了飛羽。
他起身緩步走到姜綰面前蹲下,掌心托著一株翠綠的小草,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雌主受驚了吧,把安神草服下壓壓驚吧。”
隨后自然而然地伸手,想替姜綰將頰邊凌亂的碎發(fā)挽到耳后。
姜綰下意識地偏頭躲開,目光猝不及防地撞進白蘅那雙盛滿關(guān)切的紅色眼眸深處——那溫柔之下,分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她心頭一緊。
“雌主怎么連這個都不記得了?”白蘅笑容依舊無懈可擊,“您每日都吩咐奴為您送來安神草呀。”他語氣自然,仿佛在陳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事實。
姜綰想起系統(tǒng)灌輸?shù)挠洃浰槠铮_實曾介紹他說是靈兔族巫醫(yī)的學(xué)徒。
她捏著那株小草,對這個世界的草藥體系一無所知,正猶豫著要不要嘗試服下這安神草……
【警告宿主!此物含有微量神經(jīng)毒素!長期服用可致精神恍惚!】系統(tǒng)的警報聲尖銳地在腦中響起!
什么安神草,毒藥還差不多!
一股寒意夾雜著怒火瞬間竄上姜綰的心頭。好好好!這只白切黑的小兔子!她算是看透了,自打穿進這鬼地方,每個人都想讓她死!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沖動涌了上來。她猛地抬起頭,目光決絕地掃過三人:“我要和你們解除關(guān)系!分手!”
“分手?是什么?”飛羽擰眉,連一直漠然的蒼墨也微微側(cè)目,冰冷的視線終于落在了她身上。
“你們難道不想擺脫我嗎?”姜綰語速飛快,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急切,“一定有辦法解除這該死的關(guān)系,對不對?”
“哈!”飛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猛地站起身,骨刀在手中寒光一閃,“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前腳剛說改過自新,后腳就想讓我們?nèi)ニ懒耍磕惝?dāng)我們是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
蒼墨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冷漠的眼神隱隱透出憤怒。
“你以為我們不想?!”飛羽仿佛被徹底點燃,一步步逼近,骨刀直指姜綰,“當(dāng)初定下那該死的生死契約時,你想什么了?!剛才在祭臺上,我們陪你死過一回了!還不夠嗎?!好啊!你想解脫是吧?我先送你上路!大家一起死!總好過日日夜夜對著你這張惡毒的臉!”他眼中是真實的瘋狂和絕望,骨刀的尖端離姜綰的咽喉只余寸許!
恐懼的瞬間讓姜綰甚至不能呼吸。
“飛羽!不要!”
“住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帶著截然不同的情緒。
白蘅已迅捷地側(cè)身擋在了姜綰面前,而蒼墨則擰緊了眉峰,渾身散發(fā)出森森寒氣,冰冷的視線死死釘在飛羽握刀的手上。
飛羽胸膛劇烈起伏,他死死盯著被護住的姜綰,又看看擋在前面的白蘅和要散發(fā)出異能的蒼墨,最終發(fā)出一聲悲憤的低吼:“行!行!你們身份高!我惹不起!”
他猛地撤回骨刀,帶著刻骨的恨意剜了姜綰一眼,“我走!你們就陪著這惡雌慢慢耗吧!”話音未落,他已決然轉(zhuǎn)身,巨大的金色羽翼在狹窄的石洞中“唰”地展開,掀起一陣勁風(fēng),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洞外。
石洞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天色漸暗。
白蘅轉(zhuǎn)過身,臉上又恢復(fù)了那副溫潤如玉、飽含擔(dān)憂的神情:“雌主,您沒事吧?飛羽他只是太激動了。”
“而且生死契約一旦簽下,雌主死亡我們便會一同死亡,您連這都忘了么?”
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嘴臉讓姜綰胃里一陣翻騰,但她強壓了下去。
現(xiàn)在她需要的是信息,是喘息之機。
看著眼前這只這么能裝白蓮花的小兔子,姜綰在心中考量。
既然他這么能演,以后未嘗不能“好好利用”。
“我……可能是嚇壞了,”她按著額角,聲音帶著疲憊和恰到好處的茫然,“好多事情都記不清……我想自己靜一靜。”
潛臺詞:她需要時間好好“拷問”這個系統(tǒng)。
白蘅眼底極快地掠過一絲什么,隨即溫順地點頭:“也好,雌主吃了安神草,好好睡一覺,或許就想起來了。”
姜綰扯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笑容,目光定定地看著他:“你吃。”
白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隨即化為更深的惶恐和謙卑,微微后退半步,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雌主……這、這是珍貴的草藥,奴怎敢僭越享用……”
你怎么不敢?你連給雌主下毒都敢!
姜綰心中冷笑,面上卻只是疲憊地擺擺手:“算了吧,我開玩笑的,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了。”
姜綰靠著冰冷的石壁,長長地吁了口氣,從睜眼就在刑臺,她根本沒時間消化信息。
閉上眼,開始全神貫注地梳理系統(tǒng)強行塞給她的、龐大而混亂的記憶洪流。
所處的這個世界有一個獸世大陸,雌少雄多,雌尊雄卑,所以一雌可以有多個獸夫。
獸世大陸還建有獸王城,只有顯赫的家族才配居住在獸王城里,大部分獸人都是部落生活,最低級的就是流浪獸。
而原身是獸王城里神樹族的圣女,擁有五位獸夫。
神樹族是獸世里非常神秘的一個家族,據(jù)說在世界尚處于混沌之中,至高的自然之神為守護這片大地,以自身神力凝結(jié)出一顆種子,生長出一顆世界樹。
神樹族是世界樹的子嗣,有感應(yīng)自然之力,更有傳說初始的族長能掌握風(fēng),水,土,火四種元素異能,就算后面有點敗落了但還是受人尊崇。
記憶碎片飛速閃過,原身的成長軌跡如同快進的電影。
童年的原身也曾天真明媚,善良可愛,可惜的卻是沒能覺醒什么能力。
比較巧的是原身竟然和她同名同姓。
家族為原身定下兩門娃娃親:一個是因母親欠下人情而結(jié)契的銀狼族天才少年蒼墨,定為第一獸夫;另一個則是騰蛇族的青冥,因原身懼蛇且青冥性情清冷,被驅(qū)逐后便很少往來。
還有一個神秘的九尾狐一族入贅?biāo)男埂?
而飛羽,記憶里是撿到了他唯一的求偶金羽信物?但飛羽堅持是被搶的……
白蘅……靈兔族巫醫(yī)學(xué)徒。在黑市被原身重金買下,食草系溫順還是半個醫(yī)師,是眾多雌性夢寐以求的獸夫……
姜綰看得咋舌,這原身的“獸夫”配置簡直逆天,不是“撿”就是“買”,這待遇,活脫脫某本書里的天命女主劇本?
“系統(tǒng),停下快進,正常速度播放。”她在心中默念。
系統(tǒng)的光屏在她意識中穩(wěn)定下來,畫面清晰:成長到少女模樣的原身,在一個光線晦暗氣氛壓抑的午后,正鬼鬼祟祟地……摸進了家族中被列為禁地的區(qū)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