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優優蹲在崖邊俯首向下看,不一會兒猛的起身朝蘇怡驚呼。
看李優著急的模樣,蘇怡顧不得多想,立馬跑過去。
蘇怡學著李優的模樣俯首:“誰啊?怎么了?”
蘇怡什么也沒看見,回頭看向李優,卻發現李優在笑:“去死吧,那是我為你準備的墓地。”
李優伸手便將蘇怡推了下去。
蘇怡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往下不停的掉落,眼眸深處回放著李優那張猙獰的面孔。
蘇怡極速在空中下降,就在快落地的瞬間,蘇怡感受到什么東西將自己包裹住,低頭看了下自己,什么也沒看見。
只是肉眼可見自己下降的速度變慢了,好像旋轉木馬的緩沖感,自己在慢慢的下降,直到平安落地。
與此同時,蘇怡脖間的玉牌在瘋狂冒綠光。
蘇怡抬頭看了眼懸崖上面,看不見上面的情況,這個懸崖不是垂直的,她現在的地方對上面來說是視線死角。
蘇怡甚至沒有時間想自己為什么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一點事都沒有,站穩后第一時間朝馬路的方向跑了過去,她覺得李優一定會馬上下來查看她的情況。
蘇怡試圖用軟件打車,但是由于這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根本沒有師傅接單。
李優如果想害她,就會有幾手準備,現在靠她兩條腿跑是跑不贏了。
蘇怡只好就近找一個庇護所,這里荒無人煙但是好在零星有幾畝良田,蘇怡看到一條溝渠,但是現在天氣炎熱已經沒有什么水了,水溝中間有一個水泥空心管道,里面長滿了青苔。
蘇怡找了幾塊磚,刨了一些濕土,蘇怡將空心管道一邊用濕土堵上,自己鉆了進去,隨后用磚塊封上另一邊。
躲好的蘇怡立馬拿出手機給老爸求助:老蘇,別問,別打電話,救命,多帶些兄弟過來。
然后將自己的定位發了出去。
她不敢打電話,不知道周圍有沒有李優的人。
在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蘇怡初步估計應該有一個小時,她和李優爬上山大概花了近兩個小時左右,下山比上山快。
蘇怡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似奔跑似快走,然后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人呢?”
聽聲音大概在五十歲左右,聲音帶著前功盡棄的不甘。
“我親手將她推下來的,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怎么可能跑掉,一定有人把她帶走了,我們去追。”
李優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除非蘇怡是神仙,不然靠自己肯定跑不掉。
聽完李優的話,蘇怡這才想起自己為什么能平安落地?蘇怡愣神后低頭看向自己脖子上的玉牌:“是你嗎?”
“過了這么久,我們去哪里追?往哪個方向追?就讓你殺個人你也辦不到,沒用的東西。”
男人憤憤不平,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下次想得手就沒那么簡單了。
“你還怪我?如果你早點來下面埋伏,怎么可能會讓她跑掉。”
兩人爭論不休,蘇怡從磚頭的夾縫里好似和男人的眼神對上,蘇怡趕緊低頭,有些擔憂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逼近,蘇怡的心跳跟隨腳步聲開始加快,屏住呼吸開始聆聽生命倒計時。
就在蘇怡以為自己要完蛋的時候,汽車加速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好像不止一輛。
“快走。”
男人最終還是沒得逞,拉著李優從山的另一邊快速離開。
蘇怡怕來的不是自己老爸,硬是在里面多待了一會兒,等到車全部熄火,等不遠處出傳來老蘇的聲音,蘇怡才連忙推開眼前的磚頭爬了出去。
“爸,我在這里。”
蘇怡灰頭土臉,身上也是臟兮兮的,看到蘇建國的那一刻,蘇怡懸著的心才落地,蘇怡一邊揮手一邊朝著蘇建國跑過去。
蘇建國看著蘇怡臉上的土,肩膀上還有疑似青苔的渣滓,鼻頭一酸,眼淚快速在眼眶里面打轉。
他的寶貝女兒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蘇怡吃過最大的苦就是冰美式,蘇建國心臟似刀割般疼:“乖寶,怎么搞的。”
蘇建國伸手將蘇怡臉上臟兮兮的地方擦拭了一下,眼淚順著臉龐就流了下來。
“老蘇,你啥時候這么感性了,我這不沒事嗎?”
蘇怡看自己手有些臟,將防曬衣的袖子翻過來,擦掉了蘇建國的眼淚:“沒事,沒事,我沒事啊。”
這還是蘇怡第一次見蘇建國哭,雖然他們倆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蘇建國忙著工作忙著給她賺錢,她忙著玩忙著樂,忙著給蘇建國闖禍。
等蘇建國情緒穩定了,蘇怡才往后看了一眼,好家伙,蘇建國帶了50多個人,開了十輛車過來,還是她保守了,她以為5個人就差不多了。
小時候蘇怡見過的白云道長也在里面,蘇怡看了下蘇建國,她老爸還是聽信玄學的,她家有個什么風吹草動,都要帶上白云道長。
“乖寶,快跟我說,怎么回事?”
蘇建國想到女兒被欺負了,憤怒的情緒就占領了高地,他一定要幫女兒出氣。
蘇怡簡單說了下被推下山的過程,然后將自己感覺奇怪的地方也跟蘇建國說了,當然也是說給白云道長聽的,就是懸崖底下的陣法圖。
白云道長聽蘇怡說完,立馬從斜挎包里拿出來遙控器,五秒鐘后,一輛無人機直接起飛向蘇怡剛剛跌落下來的懸崖上飛去。
蘇怡瞪大了眼睛,科技進步的真快啊,道長都用上無人機了。
等無人機飛上懸崖上空,看到從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白云道長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蘇總,來者不善啊。”
白云道長越是漫不經心,蘇建國越是心慌,那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最可怕。
“蘇總,這個人是想要您女兒的命,真的想不起來得罪過誰了嗎?”
這種手段白云道長見過不少,但是碰見一次就寒心一次,有些人拿著學到的本事害人,就不配為人,打著道士的名義活在世上都丟人。
“我粗略看了一下,花草下面有一個噬心七方陣,待在這個陣法七天便會變成施術者的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噬心七方陣在花草的下面,應該是布好了陣法,然后在上面種滿花草掩人耳目,微風一吹,花草偏離位置,底下的陣法圖就顯現出來,微風過去后,花草恢復原來的位置又掩蓋掉下面的陣法,所以蘇怡才懷疑自己眼花。
看著花草的高度,這個陣法應該很久以前就做好準備了。
蘇怡內心一片冰涼,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維護的友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